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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叫创业吗?(1 / 1)

j大门口的夜市在早些年还没有规范起来,固定的摊位都要靠提前抢占,不过大多数摊主在这里一摆就是许多年,跟周围人混的熟熟络络,大家习惯成自然的各自划了摊位,倒是都相安无事。

我跟苗亦霖头一次“试运营”,去摆的是我自用的闲置彩妆,质量都比较好,不过相对于我上大学时买的其他商贩摊子上的东西,却算得上贵的了。

别看是闲置,收拾收拾竟然有整整一个整理箱那么多。我们搬着大学时用的电脑桌,想着我们初来乍到,又不想交摊位管理费,只能学林可欣那样将摊子摆在固定摊贩的旁边,借檐避雨。

我抱着整理箱,苗亦霖搬着桌子和两只马扎,我们从夜市的这一头溜达到另一头,想找一个可以让我们“插足”的地方。

终于在一个卖散装零食的摊位旁看到了一个空隙,大概正好能摆开我们的小摊子,我搡了搡苗亦霖,说:“你去跟人家说说。”

苗亦霖抿着唇,为难:“这个怎么说?人家能同意么……”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不同意我们再换。”我催促道。

他犹豫了半天,说:“要不咱们再找找。”

我狠了狠心,想,我自己去说好了。然后白了苗亦霖一眼,往摊子旁边凑过去。

摊主正在给学生称重零食,我不好意思打扰,就像等她忙完,却没想到一茬接着一茬,根本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见我一直站在摊子前面,那摊主抬起头来递给我一个塑料袋,说:“姑娘要什么自己挑。”

我试着开了开口,又开了开口,始终没好意思说出来,闷着头装了一点儿山楂条。

等我灰溜溜的回到苗亦霖身边,他正在那里偷偷笑我。

我的气一下子窜起来,“你笑什么?这点儿话都不敢开口,你还做销售卖保险?可算了吧,废物。”

他没想到我那么大的火气,也质问我:“就跟你自己办妥了一样,这能怪我?明知道人家是花了钱租了摊位的,咱们去要个地方还不打算给钱,这种话谁能说得出来?”

我无言以对,但仍然很气恼,抿了唇不再说话。

我们又从夜市的另一头走回这一头,中间看到很多可以插空的地方,却始终没能鼓起勇气去跟摊主交涉。

最后无奈之下,我们在夜市的尽头,人烟绝迹的地方支起了桌子,摆了一个摊位。

其实摊子摆在这里,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基本是浪费时间。我跟苗亦霖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挑明了说,因为双方都窝着火气,谁都不愿意先去触这个霉头,最后吵一架不欢而散。

我闷声闷气的把化妆品往小桌子上依次摆开,便宜的放在最外面,贵的放在最里面,我的想法是,学生来买东西很少关注品质,大多数只关注价格,如果手边的东西是贵的,很容易给人一种“此摊抢劫”的错觉,把顾客都吓走。

他却突然说:“你这样摆不行,把好的放这么远,那人来了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便宜货,肯定没人会买了,觉得你这摊子全是次品。”

我本来心里就不爽,现在他还反驳我的想法,我自然对他没有好语气:“你别什么都不懂装懂行不行?我是站专柜的,你一卖保险的和我说什么说?”

他抿着嘴不再说话,任由我一个人把一张小小的电脑桌摆的满满当当。等我摆好了,一回头看他,却看见他拿出折叠台灯,看起杂志来。

我心中怒火从来没有如此旺盛,简直想把他手里的那本杂志撕个粉碎。不过后来想了想,人来人往的说不定还有我认识的学弟学妹,当街撕逼不大好。

我没再理他,坐着开始用手机逛淘宝。逛着逛着,眼前突然一团黑影,我下意识的抬头来看,是两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背心、剃了一个秃头,长得就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

他问我:“你这卖的什么?”

我被他强大的邪恶气场(呃,实在没有形容词了)给镇住,诺诺的回答:“化妆品,您……呃,有需要的么……”越说越小声,到最后那个“需要的么”几个字基本上就是在对口型了。

“小姑娘,在这里摆摊子是有规矩的,你懂不懂?不懂先问问别的摊子,要不就我直接给你讲讲。”那男人笑着说。

完菜,难不成是城管?倒是时常听说城管最近走彪悍威猛路线,但是没想到这个“彪悍威猛”竟然说的是体型?

我又诺诺的回答:“不好意思,我们是j大的学生,出来勤工俭学来的,以前没摆过摊子不知道还有什么规矩,是不是得先申请摊位啊?”

“申请摊位那事儿不归我们管,我们就管着这一片儿的安全,保证没人闹事儿。”他跟我解释。

这意思,是巡警?我忍不住又多瞄了他几眼,这便装,也太随便了吧……

“保护费一个摊儿一晚上十块,按月交,三百。”

我终于听懂了,原来是地头蛇。

“那我们马上就走,行吗?以后也不来摆摊了。”我有点儿害怕了。

“你已经在这里摆过摊子了,这些时间怎么算?就得交钱,赶紧的别废话了。一晚上十块这是月交价,你这个临时摊子一晚上五十。“他突然又涨价了。

我咬着牙不知所措,看看旁边苗亦霖,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看看我又看看那两个男人。我的失望之情汹涌泛滥,已经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想着一会儿回去我一定要闹他一闹,把分手这事儿拿出来说道说道。

“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我正想着怎么跟苗亦霖闹,他竟然直接要把我丢在这里开溜。我可算看清楚他的丑恶嘴脸,之前真是瞎了眼了。

我犹犹豫豫的继续坚持:“那个,我今天也没带那么多钱。您看我这摊子摆在最头上,几乎没人往这边走了,什么都还没卖出去。”

那男人一挑眉:“那行,我不为难你,把你摊子押这里,我们等着你,你回学校去拿。”

我如果当时身上有五十块钱,一定赶紧给了他了事,只可惜我是真的没有,钱包也没有带,没办法去银行取给他。现在他叫我把摊子押在这里回去拿,我去哪里拿?

为难了一会儿,正想要再求一遍饶,看看对方能不能良心现饶了我一个穷学生,不远处十字路口哪里却传来了警车鸣笛。

两个男人一愣,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见警车过了路口直接在近前靠边停住,他俩啐了一口,快步走了。

一场危机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走。

最让我讶异的是,这么一场电影里才能得一见的惊心动魄的(或许只有我惊心动魄?)剧情,竟然一个围观群众都没有。

我闷闷不乐的开始收拾东西,今天这个摊子,是别的再摆了。苗亦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帮我整理摊子。

我一推他:“你走开,用不着你,你不是跑的比谁都快吗?”

他反而生气起来:“跟他们废话有什么用,不赶紧报警这会儿还在这里僵持就有用了?”

我却没法静下心来,只知道生气。

不远处一个卖烤玉米、烤雪梨的爷爷过来劝说我们:“你俩啊,以后别再来了。得罪了这帮人,不得天天被掀摊子。以前又不是没有摊贩报过警,这种小打小闹拘不了十天半个月又放出来,他报复你啊。”

可是我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娜依块儿大脑还能正常思考,于是也没有理会一边好心的大爷,自言自语:“我就不相信,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没有法律了。我偏就要看看他们能奈我如何,除了瞎bb还会干啥,有本事真掀了我摊子?我明天还来!还就偏来!”

苗亦霖在一边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么个表情落在我眼里,更让我火冒三丈,蹭蹭蹭把理智跟智商烧了个片甲不留。

回到家里,我一晚上把自己闷在毛毯里生气,捂出一身痱子。越想越气,越想越咽不下这委屈,我开始跟自己较劲,不就是摆个夜市,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有同学出来摆过摊子,还从来没有像我这样纠纠结结的,凭什么人家行我就不行?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林可欣问我:“还顺利吧?找到位置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进货,还等着赚你钱呢。”

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我的遭遇,于是昧着良心说:“还可以,就是不太会卖,今晚上再试一晚上。”

然后等到晚上,我也没有喊苗亦霖,自己骑上电动车,单枪匹马的上了夜市,赌气一样就摆在我昨天摆的位置,然后在心里叫嚣:“踏马的,有本事你再来,来掀了我摊子啊!”为了配合我这高昂的气势,还站起来喊摊:“瞧一瞧看一看啦,最低价买到就是赚到啦!”

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白费的努力。我气势高涨的挑战恶势力,获得了相应的回报:

我踏马的真的被掀了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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