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工上乘的浆草?现在可能没有,梦符那边制纸全部拿走了。”
长久拉着方润坐到圆桌旁,圆桌不大,五个人坐的满满当当。长久招来一旁的丫鬟,让她们送早饭过来。
“没有?你那么大的农庄怎么可能没有!”
宿儒站起身拉了坐在他身旁的南历,要她跟自己换位置,因为长久坐在南历的身旁,结果南历纹丝不动。
“庄子里的浆草本来就是全部提供给梦符的,所以基本上可以用的浆草全部都送到了制纸庄,你要想要的话可以等等,之后有可以用的,我派人送过去。”
早饭很快摆好,长久捏了一个包子送到方润的嘴边,坐在一旁的石岩看着长久对方润亲昵的动作脸色一红。
“我等不了啊!你能不能让梦符送我一点,出双倍的钱也行,我用不了多少。”
宿儒听到还要再等一等,有些着急。要不是南历按着宿儒的手让宿儒坐在凳子上,宿儒早都站在长久的身边了。
长久不紧不慢的吃掉一个包子:“也不是不行,梦符那边我可以帮你引荐,只是…”
“只是什么啊!”
宿儒听到长久拖的尾音没觉得什么,但是南历却听出来不安好心。
“只是过几日是我家正夫的生辰,我希望宿儒公子能给我家正夫准备一桌味美的食物。”
长久的话一说出来,坐在长久身边的方润眼睛有些湿润,他以为长久不知道他的生辰的,没想到长久居然知道而且记得。他的生辰跟李季差的不远,他是七月二十的生辰,李季是七月九日的生辰,按理李季还算是他的哥哥。
“没问题!”
宿儒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入了长久的坑,对他而言做一顿饭很简单,而浆草却是他现在特别需要的。宿儒没有细想长久话中的帮他引荐梦符,而不是直接帮他弄到浆草。
坐在宿儒身旁的南历却是明白长久的不安好心,梦符跟梦阮两姐妹她不认识,没有任何往来,但是关于两个人的名声确实如雷贯耳。她不想宿儒招惹到梦符。
长久和方润吃完早饭,方润需要给石岩把脉然后再施针,长久要回农庄里看一下昨天秧的浆草,宿儒和南历也都告辞了。
长久到了农庄的时候,卓青正在农庄的门口等她。七月份的天气很热,卓青站在阴凉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汗。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过来找长久的。
“怎么不进去?”
长久看着卓青,心中有几分猜到卓青怕是从庄子里脱出来了,准备去舍馆那边找雪龄吧。
“我就不进去,只是过来给小主子送一坛酒。”
卓青不太好意思的抬起手挠挠耳朵,她迫不及待的想去舍馆守在雪龄的身边,她过来送酒是受人所托。
“确实好久没有尝到你酿的酒了。”
长久看向卓青身后的一大坛的酒,也不知道卓青是如何搬过来的。
“以后我便在舍馆酿酒了,小主子想喝虽是派人来取,或者说一声我送过来也可以。”
卓青憨厚的笑着,庄子里长久的小楼被烧掉的事情那人不让她说,她自是不能没事找事的告诉长久。
“真的要去舍馆了吗?”
长久觉得卓青身为一个女子,如果在庄子里工作,那身份地位还有工资俸禄都不是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可以比的,卓青却为了雪龄放弃这些,雪龄只是一个男子罢了,而且是靠着自己身子往上爬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反而更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卓青把控不了她,身为女子把控不了男子,被男子牵着鼻子走,长久怎么也想不通,一生只认准一个人这件事情,长久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明白,如果父亲母亲在世,她从小耳濡目染会知晓一些。
只是可以母亲战死沙场,父亲也难产而死。如果母亲没有战死沙场,会不会后来除了父亲也有其他的侧夫,君上,小侍,宠儿?
“嗯。”
卓青用力的点点头,不知是不是他心里不够确定,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更确定。
卓青离开了,长久让农庄里的人把一大坛子的酒搬进了农庄的酒库,足足用了四个有力气的农夫才搬得动那一大坛的酒。
长久去浆草池子那边看了看昨天秧的浆草,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留出来的一席看起来空落落的,长久总想把那里填满,仿佛强迫症一般。怕自己最后把那留着给宿儒抓苗虫的一席填上,长久没再浆草池子旁边多呆,去了农庄后面的果园,桑葚结的繁多,各种瓜果蔬菜长久看在眼里很是满足,有些西红柿红艳而且硕大,有些西红柿小小的青青的很是可爱,黄瓜上的白刺很是扎手,长久挑了两个长的不错的摘下,被扎了手便不想再摘了,看了看附近的葡萄和提子,觉得头顶的太阳太晒了,拿着两根黄瓜离开了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