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很丰盛,我们谈了整整一个下午,纵然秦泰能说会道,但是吃人家的嘴软,愣是没有套出死胎的来历。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邪乎,那穿黄衣服的人影为什么偏偏在这家饭店出现,偏偏对着这家饭店的公路上就发生了车祸,我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死胎的来源,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必须要弄清楚死胎从哪里来,其次就是那个穿黄衣服的勾魂使者,一定要想办法制服它,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我们出了饭店,秦泰跟我说:“我觉得这家饭店有问题,做这行这么久了,我对那些东西特别敏感,不知道你发现没有,那老板娘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而且我发现她脸色不太好,身上阴气很重。”
我赞许的点了点头,跟他说:“说的没错,虽然你不是阴阳先生,但是我很佩服你的观察能力,我想我们有必要调查一下死胎的来源。”
“你想怎么调查?”秦泰似乎来了兴趣,看着我,一本正经的问我。
我想了想,跟他说:“既然那老板娘不愿意告诉我们,看来只有暗中调查了,不需要太多人,我和石头两个人就够了,必要时我再找你加派人手。”
“什么,又要拖我下水,天哥,我怕,我看到那恶心的玩意儿就想吐!”石头委屈的对我说。
“怕什么,看惯了就好了,他一个人去怎么行,万一被人发现,打起来连个帮手都没有!”纪雪颜说道。
我对她点了点头,看来她还是挺关心我的,的确,有石头在,我会有安全感,这货没别的本事,打架是他的强项。
“那好,你们要小心,随时跟我保持联系。”秦泰说完,就招呼他那几个手下离开了。
我决定暂时哪也不去,等到晚上再行动,首先我们要潜入这家饭店,找到进货清单,说不定能够查出死胎的来源。其次,我想碰碰运气,看晚上能不能再次遇到那个穿黄衣服的老妖。
我塞给纪雪颜一些钱,足够她这几天的花销了,然后跟她说:“没事最好不要到处走动,房间里有电话,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但却没有说出口。
我看石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苦笑一下叫了一辆出租车,回了酒店。既然晚上有行动,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一下,还要准备一些道具,毛笔、朱砂、黄纸,一样不能少,要多准备些符箓,必要时才不会手足无措。
把纪雪颜送回酒店,我和石头出去买了些黄纸,然后又逛了一圈,眼看着天也不早了,于是我们就回去休息了。
我定好闹铃,从傍晚六点睡到凌晨两点,我把石头叫醒,出去吃了点东西,就朝小饭馆走去。路上石头跟我说:“这样做真的好吗?被发现了可能要坐牢的,我们这是在犯罪啊!”
我跟他说:“淡定点,只要小心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况且我们又不是偷东西,只不过是查资料而已。”
“你以为别人会相信吗,性质还不是一样的!”石头皱了皱眉,很是无奈的跟我说。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我苦笑着问他。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四下看了看,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人了,于是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开锁工具,用蛮力把锁撬开了。把门掩上之后,我打开手电筒,直接来到厨房,在货架上翻阅起来。
那死胎此刻还在盆子里泡着,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草药味,看来制作这道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要用药水浸泡。
找了半天,除了一些日常杂货以外,并没有看到有关死胎的清单,最后我们把目标转移到前台。但是前台的柜门锁了,如果撬开说不定里面有现金,我们要是只把清单用手机拍下来,而不拿走现金,一定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我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做一次违背良心的事情,连钱一块拿走。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了,最多他们会认为这是一起单纯的盗窃案。
果然如我所料,撬开抽屉后,里面有很多现金,估计有几千块,大概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而乐意留下的。我让石头把钱收起来,又在抽屉里翻了翻,没找到进货清单,最后居然在一瓶茅台酒下面发现了清单,果然是死胎的进货单。
“天哥,你确定要拿这些钱吗?这可是不义之财,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可不能走这条不归路啊!”石头手里拿着一叠钞票,左右为难,看着我劝说道。
我一边用手机拍照,一边跟他说:“没看出你小子还是个清高的人,放心,就这一次。你想啊,咱们如果不把钱拿走,等他们发现抽屉被撬开了,而又不拿走现金,你猜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石头怔了怔,跟我说:“还是天哥考虑的周全,既然如此,那就收下吧,正好这几天手头紧。你快点,拍完赶紧走,我总觉得怪怪的,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石头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不说我还真没发觉,是啊,这饭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该有人住在这里看门才对啊。我们弄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就没人听到,难道这里并没有住人。
为了弄清楚究竟有没有人在这里看守,我匆匆拍完照片,跟石头商量了一下,决定上楼看看。这万一我们行窃的过程被人偷拍了,到了局子里,我们就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啊!
收起手机,照片已经拍好,很清晰,足以找到死胎的来源。我和石头蹑手蹑脚的上了楼,二楼是包间,如果有人住在这里,要么是三楼,要么就是四楼,这家饭店只有四层,每层大概有两百多平米。
三楼不知道为什么,被一堵墙封死了,根本进不去,而四楼则是空荡荡的,显然没有人在此居住,但我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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