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琼并不是特别相信铁山先生,他虽听说此人的阴险毒辣,却不相信他一定有本事除去赵济贫,所以除了派曹天鸽与段飞凤,他还派了另一个人去。
“赵济贫,我让你逃得了天罗逃不过逃不过地网,明年的今天一定是你的忌日!无毒不丈夫,要怪就怪你和司空轩是好朋友,要怪就怪司空轩爱管闲事!”
赵济贫正为自己打败铁山先生、段飞凤等人而沾沾自喜时,忽然迎面飘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只见一个血人正朝自己奔过来,他不由得又警觉起来,却听那人远远看见他便哭叫道:“少爷,少爷……”赵济贫不觉眉头皱了起来,这声音的确很熟悉,是负责采买的家丁赵小三,再近一些的时候,他看清这的确是赵小三,只见他满脸血污,衣服都沾满血迹,有新鲜的血迹有干涸的血迹,身上有几处被砍得血肉模糊,破烂之处还有血珠滴答下来。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被谁打伤成这样?”
“回少爷,老夫人、五位少夫人以及小少爷、小姐都被人家杀了,全家上下五十余口全部被杀死了……”说到这里赵小三泣不成声。
赵济贫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接着便是一片空白,喃喃道:“全部被杀?我娘,我娘子,我儿子女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什么人做的?”
“小的不知啊,小的一回去就看见满院子的尸体啊。”
“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人活着?”赵济贫意识到问题。
“回少爷,小的当时正好出去采买了,不在府中这才躲过一劫,要是能用小的命换主子的命,就是让小的死一万次也愿意啊。”
“好了,小三,你起来吧。你身上的血迹又是怎么来的?”赵济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少爷,我去抱小少爷,小小姐,他们身上的血染上来的。方才又遇见几个土匪打劫,小人拼命反抗,这才死里逃生。”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少爷,庭院中有一封信,致命给少爷的。”
赵济贫揭开信一看,只见信封上工工整整写着“赵济贫亲启”几个字,急忙打开,忽然一股黄色烟雾喷出来,赵济贫想闪过已经来不及了,急忙运功,谁想这一运功竟引得一阵心痛,一股血腥涌上来,直直喷出一口血来。
赵济贫惊道:“你不是赵小三!”
“算你还有点聪明,我当然不是赵小三。”
又听来人道:“少爷还是不要运功的好,运功越急,这毒性发得也越快。”他此刻的声音已经变了。
赵济贫捂着胸口道:“那你是谁?”
“我以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谁,我现在是勾魂使者,哈哈,赵济贫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凭赵小三那挫样,能从土匪那里死里逃生吗?也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得你的!哈哈哈哈,你方才中了勾连夫人的逍遥化骨散,神仙也难救你。”
“这药效有点慢,不若我祝你一臂之力!”说罢只见他用力使出一掌竟将赵济贫退了出去,赵济贫又喷出一口血,直直倒了下去。
来人俯下身子摸了摸赵济贫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没有呼吸后,道:“狸猫太子果真变成了太子死猫,哈哈”这时他撕下自己的人皮面具,原来竟是一名娇俏的女子。
待她走后,赵济贫挣扎起来,原来他方才是炸死,他用力撕下半尺布条,在上面写下“披云山脚”四字,又吹起呼哨唤来雪鹰,将手帕绑在它脚上,让它速去找司空轩。
原来这披云山就在红樱谷前方,两者相距大概二十里地,披云山是这一带山脉中的主山之一,因为山势极高,常年云雾缭绕山顶,因此得名披云山。
司空轩看到雪鹰脚上的布条,急忙拉起柳无艳直奔披云山方向飞去,但二人在山脚找了许久却始终不见赵济贫的身影,却在山路中间发现了几处血迹,司空轩正欲向山上寻找,只听柳无艳道:“要不,用我的金环试试吧。”
司空轩连忙制止,道:“万一这畜生咬了老赵怎么办?”
柳无艳妩媚一笑,嗔道:“这金环可是百年一见的灵物,灵性大得很,我只叫它去找人,又没让他去咬人。”
司空轩听她这么一说才同意她用金环去找赵济贫,柳无艳将金环捧在手上,像是对它说什么,只见这金环下了地扭着小身体朝前游去,司空轩、柳无艳二人跟着它向前走了半里路,却见它在一处草层便停下了,抬着脑袋不停吐着芯子,柳无艳急忙奔向草丛,只见赵济贫已经躺在草丛里奄奄一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起了湿疹一样的小脓包。
司空轩叫道:“老赵!老赵!我是司空轩。”
但是赵济贫并未应答,司空轩便立即要替他运功排毒。
柳无艳担心道:“他中毒不轻,你一个人替他运功排毒恐怕到时不但排不了他体内的毒,你自己也内耗过度吃,不如我与你一起。”
“不用,你守着这里就好。”
“我在四周已经布下了毒,又让毒物在外层守候,应该没人闯得进来。”
司空轩这才点点头。
只见司空轩对着赵济贫的背心处施内力,柳无艳掌对着赵济贫的双手配合司空轩输内力。
两人一起运劲施功,这样一脸过了半个时辰,二人都感到心力不支,头上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赵济贫洼地一声吐出一大口热血来,里面竟夹杂着许多紫黑血块。
赵济贫这才慢慢睁开眼,道:“司空,你总算来啦。我这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呵呵,是啊,老赵,你命大。”
“狸猫太子嘛,怎么说也有9条命啊。”
“你们都不要说了,你现在还得好好休息,身上的余毒还得清理,我们快回红樱谷去。”
司空轩点点头,背起赵济贫就朝红樱谷赶去。
回到红樱谷,柳无艳告诉司空轩道:赵济贫中的是一种奇毒,虽然排出了他体内的血块,但是毒血仍在,所以方才的清醒只是暂时的,他脸上的脓包只见长大而不见消退,如果贻误治疗性命不保。
司空轩猜测这是逍遥宫的人做得,柳无艳不由得想到勾连夫人,那赵济贫中的毒有可能就是勾连的毒血混制而成的,于是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想以毒攻毒,用金环的毒来攻这种勾连的毒,因为她知道那只勾连尚且幼年,毒性不烈,她的金环的毒性足以抵御。
因为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得到解药,而赵济贫危在旦夕,司空轩只得同意冒险一试,以毒攻毒是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只见柳无艳在赵济贫的手腕处轻轻划了一道伤口,放出金环让它咬噬饮血。
赵济贫惨叫起来,两股剧毒在他体内运作,竟像是冰火两重天,疼得他不能自已,司空轩担忧道:“这样真的可行否?”
柳无艳并不搭理,只顾用金环去咬赵济贫。
赵济贫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