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婉正在“半夏院”管理着那些药材,皇甫云彩和带了两个婢女走过来:“二姐,你怎么还在摆弄这些药草啊,我有事要求你呢。”皇甫云婉放下了手中药铲:“三妹,你不在院子中绣嫁衣,怎么有空来我半夏院。”
“就是为这些来的。”皇甫云彩向皇甫云婉伸出了手:“二姐,快出来。”皇甫云婉将药铲放好,净了净手:“怎么了?这是?”皇甫云彩和皇甫云婉一起走进了屋子,佩兰端上了两杯茶,就站在一旁伺候,皇甫云彩直接跪在了皇甫云婉的面前:“二姐,对不起。”
皇甫云婉连忙扶着皇甫云彩起来:“三妹,你这是怎么了?”皇甫云彩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二姐,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我明知道你和公孙公子有婚约,但还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他,哪怕只是一名妾室我也心满意足了。”
“云彩,你我是姐妹,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皇甫云婉扶着皇甫云彩坐在一边:“都快做新娘子的人了,还整天哭哭啼啼的,就不漂亮了。”皇甫云彩喝了一口水说:“因为我是妾室,所以都不能用正红色,只能用滇红色,而我听说做嫁衣最好是要有娘家姐妹的祝福,以后的婚姻才会幸福美满,所以今日妹妹特地来求姐姐……”
皇甫云婉笑了起来:“云彩,你倒是难为我了,我,你还不了解吗?除了摆弄这些药材什么都不会。”皇甫云彩低着头突然昂起了头:“二姐,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我刚去找大姐,大姐都答应了。”皇甫云婉欲哭无泪:“可是我真的不会啊。”
皇甫云彩:“到时候缝两针就行了,二姐,你就答应我嘛,我也不希望我到了公孙府过得不快乐吧。”皇甫云婉连连点头:“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皇甫云彩:“那之前公孙府送来的聘礼你这里留了吗?”皇甫云婉看向佩兰。
佩兰弯腰作揖道:“回三小姐,当时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第二天小姐就把公孙府送来的一盒珠宝、一盒首饰全部退回了。”皇甫云彩嘟着嘴:“好吧,那就这样吧,二姐我先回去收拾一会,你马上就来哦,我等你。”
皇甫云彩离开了,佩兰收拾着杯子:“小姐,三小姐未免也太过分了,抢了你的姑爷不说,居然还让你去帮她绣嫁衣,真是欺人太甚了。”皇甫云婉:“我也不会女红,到时候过去缝两针就完事了,兰嬷嬷,等会你陪我过去吧,到时候也好请教请教你。”
佩兰嘟囔着:“小姐,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奴婢觉得三小姐这样做就是在羞辱你。”皇甫云婉:“莺儿和秋月她们伤怎么样了?”茯苓走了进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多亏了小姐的药。”皇甫云婉点了点头:“那就好。”
皇甫云彩看着身边的婢女,之前的婢女因为上次的事件照顾主子不周,已经全部都换掉了,这是母亲新派给她的婢女,小白和蓝蓝。小白笑着说:“小姐,二小姐似乎并没有明白您的意思呢。”皇甫云彩笑着:“我这个二姐除了药材,其他一无是处,就算被下聘了又怎么样?能够嫁给公孙表哥才是正理。”
蓝蓝:“可是您是妾室,恐怕到了公孙府……”小白忙接话说:“小姐是皇甫家的小姐,这个妾室只不过碍于当日事件的权宜之计而已,我看进入攻入公孙府之后生下小公子,恐怕就是正妻了。”皇甫云彩脸上笑着:“都是她,不然我可以直接坐着八抬大轿进入公孙府……皇甫云婉,你给我等着……”
皇甫云彩回到自己的“泽兰院”的时候,皇甫云清和小桃已经在那等着了:“妹妹,你这是去哪了,让姐姐一阵好等。”皇甫云彩过去:“我这不是去请二姐了么。”皇甫云清:“你找她干嘛?难道就不怕她来闹吗?”
“我才不怕呢,闹才好呢,自取其辱,早就警告过她,公孙表哥是我的,她就是不听。”皇甫云彩一脸的嚣张跋扈。皇甫云清笑了起来:“好,好,公孙明亮是你的,新娘子,我们快去看看你的嫁衣吧。”
滇红色的嫁衣虽然用金线做刺绣,看起来却相差很多。小桃“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皇甫云清:“这么没有规矩,出去。”皇甫云清走到皇甫云彩身旁:“你受委屈了。”皇甫云彩:“我永远会记住,这是她带给我的,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甫云清走到绣娘身边,笑着说:“绣娘的绣工不错,龙凤绣的很漂亮。”皇甫云彩:“这是我娘给我找的绣娘,说是京都最好的绣娘呢。”皇甫云清坐了下来,拿起了针线:“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一句句的吉祥话仿佛随着针线绣入了衣服中……
皇甫云婉和佩兰姗姗来迟,皇甫云清已经修好了一只龙爪,皇甫云婉在身后看着:“大姐的绣工真好,三妹,二姐的绣工恐怕就要献丑了。”皇甫云彩脸上挂满了笑容:“二姐,我需要的是你的祝福,我们姐妹同心。”
皇甫云婉也拿起了绣线,在绣娘留下的一块“凤尾”的地方秀了起来,佩兰在一旁指导,皇甫云婉根本就没有做过女红,绣线一会乱了,一会打结,进度很慢。皇甫云婉看向皇甫云彩:“三妹,这个我真的做不来,大姐,要不你代劳一下吧。”
皇甫云清已经绣好了:“这是我们京都的习俗,也代表了我们皇甫家三姐妹的深情厚谊,二妹,这个姐姐不能代劳,他日你要是出嫁的时候,我们姐妹俩也会回来帮你绣嫁衣的。”皇甫云彩一脸乞求的样子:“二姐,辛苦了。”
皇甫云婉此时也感觉到了她们俩是在故意刁难她,看了一眼佩兰,佩兰仔细指导着,天黑了,皇甫云彩又掌上了灯,皇甫云婉的手指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直到天黑,皇甫云婉才绣好了预留的那一块。皇甫云彩上前看着:“谢谢二姐,二姐饿了吧,我让下人把菜热一热端上来。”
皇甫云婉腰酸背痛摇了摇头:“我们回去了,祝你幸福。”佩兰扶着皇甫云婉:“小姐,回去奴婢帮你敷一敷眼睛。”皇甫云婉点了点头,一路颓废地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