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炸窑的话,这些土是从里面往外崩裂的,窑很硬,也不存在两边会掉下去的现象。
就算是出现了,那外面也应该有崩裂出来的碎土块。
但是没有。
一眼,叶舒韵就看出来了,这绝对不是炸窑而是有人蓄意破坏,砸坏的。
胖胖震惊:“我就去蹲个茅坑的功夫,这……怎么就这么凑巧?”
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了。
此次都能这么凑巧?
叶舒韵环视周围一圈。
这几个都是最边上的,这一片这么多窑,她只弄这几个,显然是从旁边过来的。
叶舒韵看过去,能藏身的地方,也就只有山上的树木后面了。
很多时候,村里的人都不敢上山上来,毕竟死过人,她们胆子小,还不敢冒险。
所以叶舒韵当初也没想到会有人去山上埋伏着。
能在胖胖刚好离开的时候砸坏,肯定有人经常盯着的。
叶舒韵想着,就往树林里去。
胖胖几人不解,但也都跟着叶舒韵往那边去。
秦臻则是脸色黒沉下来。
因着私塾还没有建好,他派来教孩子们武功的土匪都是在窑前这一片空地上教导的。
前面还有那么多土匪在建房子。
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竟然还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了进来?
幸好这次只是将窑砸坏了,要是下次伤害到的是他的小鸡崽儿怎么办!
秦臻越想越后怕。
也没跟叶舒韵打招呼,扭头就走了。
他得去安排人好好保护叶舒韵。
叶舒韵没注意到,成功在一棵树后面捡到一个遗留下来的荷包。
藕粉色的荷包上绣着桃花,栩栩如生的。
看这绣工,叶舒韵拧眉。
她还从来不知道,小河村里还有如此绣工的人。
到底……是谁?
胖胖气的很,鼓着小脸,就要将荷包拿过来:“肯定是这个荷包的主人做的!肯定是!”
“二丫姐,把荷包给我,我拿着去将那人抓起来,我一定要将这人狠狠的揍一顿!”
其他小萝卜头也很是愤慨的附和:“对!二丫姐,让我们揍一顿!”
他们这些时日都学了不少功夫,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人松松筋骨。
叶舒韵被逗笑了,并没有将荷包递给胖胖,而是打趣的说道:“你知道荷包的主人是谁吗你就去?”
“就算你拿着去了,你有证据证明她就是砸坏窑的人?”
胖胖反驳不出来,憋得脸通红:“这,这荷包掉在这边了。”
叶舒韵轻笑,拍了拍胖胖的肩膀:“这也没办法证明就是她做的,她可以推脱是路过不小心掉的,毕竟你没有看见。”
胖胖苦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舒韵也没管他,拿着荷包去找了钱氏。
身为里正家的大儿媳妇,她在村里人际交往特别不赖,认识的人也多。
叶舒韵自从来了也没有好好跟村里人好好认识一下,许多人她都不了解。
去询问钱氏,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钱氏拿着那荷包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谁的了:“就之前染了瘟疫死了的那个张麻子你还记得不?他家媳妇儿和闺女女红都不赖。”
“这个荷包我之前见过,就是他家春杏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