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和沈敬岩一只胳膊搂着罗一默,普通一家三口的睡姿,平淡而温馨。
沈敬岩和罗依依都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沈夏和十七每天都带着罗一默出去玩,有时候他们三人睡在罗依依的别墅,有时候睡在沈敬岩的别墅。
而沈敬岩像是专门和沈夏作对似的,她住哪里,他就偏要拐骗罗依依去另一套别墅,而沈夏也会心血来潮的找过去打扰他们的“好事”。
常云腾基本每天都要抽时间到罗依依的办公室坐一坐,她也不拒绝他,只是偶尔会无意中提起沈敬岩,脸上的微笑和口气里的幸福感透着她的心到底归属何方。
一晃几天过去。
这日,罗依依在办公室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常东元一个字也没有提及她和常云腾的事情,只是聊着天南地北各行各业,并极力邀请罗依依共进晚餐。
面对一个长者,她无法拒绝。
沈敬岩一连三日有应酬,每天到家都十点以后了,今日终于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他准备给罗依依一个惊喜,不打电话就直接去了她的办公室。
一进门,看到那个人,沈敬岩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来意,如今不比以前,在商场上他们是敌人,父亲辈,他们是一辈子的敌人,但是在罗依依这里,他不想结仇,他不想为罗依依留下任何隐患,当然,他不是在意他们,而是在意罗依依。
他愣了一下,旋即春风满面的走到常东元面前,热情地伸手,“常董,好久不见。”
常东元脸色平静,淡淡地握手,像是遇到了一位不熟识的故人,“你好。”
连个称呼都没有。
沈敬岩并不介意,而是坐在另一边,“依依以前多亏有常少在澳洲的照顾,他们母子才可以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现在我和依依就要复婚了,我想要邀请常少做伴郎,不知道常董有没有意见。”
常东元一张饱经世事沧桑的脸透着岁月的沉稳,“这是你和云腾的事情,你们年轻人商量就好,我老了,这些事情不管了。”
沈敬岩勾唇,优雅道,“常董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我专门请您吃饭。”
常东元神色自然,“我和罗总约好了,我和她共进晚餐,恐怕今天不能跟沈总吃饭了,来日方长。”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带着沈敬岩。
可是沈敬岩却没有那么好打发,“我儿子一会就到,我让司机去接了,就在路上。”
言下之意,你和依依想要两个人吃饭,吃不成了。不过他并没有让司机去接罗一默,所以立刻拿起手机,给沈夏打了个电话过去,“沈夏,你和罗一默什么时候到你嫂子公司,我已经到了,在等你们了。”
沈夏心思玲珑剔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兄妹两个双簧唱的极好。
常东元一看这状况,有些话不能单独对罗依依说了,但是他也要在沈敬岩
的心上撒一把盐,老谋深算的男人眸光深邃,“沈总知道为什么我和你爸爸一辈子斗得死去活来吗?”
这也是沈敬岩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什么?”
常东元在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罗依依一眼,他终究无法伤害她,“我和他斗了一辈子的理由,也是我愿意让罗依依做我儿媳妇的理由。”
罗依依理解错了,“常董,您和沈老的恩怨不应该牵扯我和常云腾,他是我的师兄。”
沈敬岩的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怕是没有罗依依说的那样简单,他审视的眸光打量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不想在罗依依面前表现出来,“多谢常董提醒。”
常东元起身,语调里的意味深长也就沈敬岩还能窥探几分,“沈总想和罗依依再度结合,恐怕难啊。”
沈敬岩微笑,“不劳常董费心。”
常东元走了。
罗依依起身相送,再转身回到办公室后,沈敬岩的手捏着她的脸蛋,皮笑肉不笑,他心里不爽,“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罗依依一边回忆,一边掰着手指头数,“聊发国的金融,米国的时装,还有国内的珠宝,对了,还有乡港的……”
沈敬岩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有没有聊起常云腾?”
罗依依摇头似拨浪鼓,“没有,真的没有。”
见沈敬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又补了句,“我一直在等他提起常云腾,我也准备好了说辞,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说,一直跟我扯东扯西的,他在我面前可是商业大佬,前辈,又是师兄的父亲,我总不能撵他走人吧。”
她说的很诚恳,还双手勾着沈敬岩的脖子撒娇。
沈敬岩亲了亲她的额头,“算了,不提他了,这几天忙,忘记了,我还想着让你跟我回家一趟呢。”
“回什么家?”
“我爸家啊,还有哪个家?”
罗依依思考了半分钟,硬着头皮道,“好,我去。”
沈敬岩捏她的鼻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带你去证实一件事情,你不用多想,我爸要是跟你说难听的话,你不用理会,我会很快带你离开的。”
“证实什么事?”
沈敬岩当然不会实话实说,“证实下他是不是还不想让我娶你。”
罗依依有点不情愿,“好吧。”
……
又隔了一天,沈敬岩想着可以找个借口带罗依依去见沈雄冰了,恰好蔡管家就打来了电话,请他务必带着沈夏回去吃晚饭,官方说法是,沈雄冰想见沈夏。
沈敬岩连借口都省去了,装模作样的婉拒了两个回合,都被蔡叔那温和的语气给打败了。
他第一时间致电了沈夏和罗依依。
沈夏不想去,但是被沈敬岩说服了,反正沈雄冰是加害不了她的,她也乐得给哥哥一个面子。
沈敬岩下午五点就接上罗依依,回家,推着她进了她的房间,“把你那条项链戴上
。”
罗依依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你开什么玩笑,那项链虽然说……”
沈敬岩又亲又哄,“让你戴就戴,我喜欢,见长辈戴有岁月痕迹的物件,也算是对长辈的尊重。”
罗依依白了他一眼,不清楚他在搞什么名堂,还是乖乖地把那条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