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默笑的灿烂,露出一排小白牙,“二叔,你可冤枉我们了,我们从来没想要你的命啊。”
十七的脑袋探出车窗,“我们可都是好人,良善之辈,冤枉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发动车子,缓缓的向前挪动着。
沈幸林眼里的恐惧似乎到达了一个顶点,停止了哭喊声,死死的盯着车子,忽略掉了所有的疼痛,强烈的求生欲望支配着他的身体缓慢地挪动着。
地上的鲜血随着沈幸林的动作划出了一道道流畅的弧度,刺目的颜色和血腥味似乎在静数着死亡倒计时。
十七就这样和他不慌不忙的玩着游戏,眼里的漠然是一个来自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的冷意。
罗一默看着沈幸林无措的样子,又想恶作剧了,“姐姐,你倒是快撞啊,就撞他那条腿,让他赔我妈咪一条腿不过分吧。”
十七踩下油门,只听吱的一声,车子刚窜出去就停止了,伴随着疯狂嘶哑的哭声,只见车轱辘下正好压着一条鲜血淋淋的腿。
小腿腿骨碎裂的痛感袭击着沈幸林的整个身体,剧痛之下,他低头瞅了眼,惊惧的眸子似乎要冲出眼眶,瑟瑟发抖的身体残破不堪,转眼间,头垂落到地面,又晕死了过去。
罗一默在研究一个问题,“沈夏,你说他的腿,现在还能治好吗?”
沈夏逗他,“你现在把他送医院试试。”
罗一默翻白眼,“想不到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有这么善良的时候。”
行云笑,“她杀人可没这么血腥,通常都是人不声不响的就死了,你让沈二少流这么多血,又要废他一条腿,沈夏这么单纯的小姑娘何曾见过这么惨烈的画面,还真是难为她了。”
罗一默的小电脑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罗一默赶紧上车,打开电脑,“我老子在满大街找我,距离这里只有五公里了,行云,你去帮我拦住他。”
行云道,“他担心你也正常,哪个爹不担心儿子?”
罗一默沉声道,“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他没有插手的资格。”
罗一默家的内政他不干涉,当即便开了车子出去,几分钟后,太华路上出了一场车祸。
行云驾驶的车子撞上了一辆兰博基尼,沈敬岩下车,皱眉,当看到车内行云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呢?”
行云下车,耸了耸肩膀,“一起喝杯茶吧。”
沈敬岩冷声,“你邀请别人喝茶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行云的出现也提醒了他,罗一默应该就在附近。
行云无所谓的笑笑,“不喝茶就算了,我走了,车子你自己修吧,修车费找罗一默要去。”
他毫不犹豫的钻进车子里,倒车,行驶,又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停车场内,罗一默拿着刀子扎进了沈幸林的大腿里,疼的他突然醒了过来。
罗一默打着哈欠,“二叔,刚才睡的可好?”
沈幸林像见鬼似的嗷嗷大叫,“你,你不是人,你是鬼,你快放了我。”
罗一默点头,“好,我肯定放了你,但是我要拿走你一样东西。”
他朝沈夏做了个手势,“卸掉他几块膝盖骨吧,我要他这条腿一辈子废掉。”
沈夏精致的脸上展开睡莲般迷人的笑容,仿佛要做一件好玩的事情,“好啊,留着喂狗吗?”
她抽出沈幸林大腿上的刀子,不紧不慢的在那血肉模糊的膝盖上插了过去。
沈幸林早就抖的没有一丝活力,整个人意识几近模糊,只有无穷无尽的痛感麻木着他的身体。
沈夏拿着刀子像切割排骨似的,“不行,这纹路不对,这样切不美观,还是给你留个好看的疤吧,对了,沈二少,你以后成了瘸子可别恨我,要恨就恨你侄子这个变态吧,不对,又错了,你的骨头构造怎么这么奇特……”
沈夏足足折腾了五分钟才挖掉了几块小骨头出来,血肉模糊,十七双眼放光,“炖汤一定不错。”
罗一默打着哈欠,“两位姐姐辛苦了,回去睡觉吧。”
他又朝着身后的人吩咐,“你们清理现场,然后把他扔到郊区的路上去。”
十七笑道,“这是你生活的地方,我去处理吧,保险点。”
罗一默抱臂环胸,自信笃定,“放心好了,今晚一晚我都在家里的,哪里也没去。”
沈幸林迷迷糊糊的呻吟声飘荡在森然的停车场。
罗一默蹲下小小的身体,拿着刀子拍着沈幸林的脸,沈夏往他脸上泼了水,让他清醒一些。
罗一默淡定从容道,“沈二少,如果你说出去今晚的事情是我的杰作,那么,我一定连你那条腿也废了。现在我要跟你约法三章,你听清楚了。”
沈幸林赶紧点头,合着痛苦的哭声,“你说。”
罗一默勾了勾嘴角,“一,以后不许找沈敬岩的麻烦。第二,看见我和妈咪绕道走。第三,不许在你家老爷子面前诋毁沈敬岩。”
十七提醒他,“他家老爷子也是你爷爷。”
罗一默鄙夷道,“我姓罗,你别侮辱我的血统。”
……
凌晨四点多,有路过的车子在郊外的路上发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沈幸林。
他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时,沈幸林已经晕死过去。
他的左腿,彻底站立不起来了。
张如玉趴在病床边哭的撕心裂肺,沈雄冰捶胸顿足,气愤的几乎要掀翻轮椅。
警察搜寻不到任何证据,似乎沈幸林是从天上掉到那里的。
越是这样,越让沈雄冰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又紧急召唤沈敬岩。
当看到病床上的沈幸林,他沉凉的眉心颤了几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小的儿子可以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沈雄冰咬牙切齿地拍着病床,恶狠狠地说,“你必须把凶手给我找出来。”
沈敬岩的视线从沈幸林身上移开,
“警察不是已经在找了吗,我能有什么办法?”
沈雄冰愤怒道,“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张如玉抹了把眼泪,指控沈敬岩,“说不定就是你做的,先是把你儿子接回国,紧接着又打断我儿子的腿,你就是要一个人独吞沈氏,你好恶毒的心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