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木槿有些疑惑的望了望那离去的身影,转回了脑袋,认真听着老先生的嘱咐。
宝儿面色如常,就是在让他知难而退。他想玩乐,可以找别人,她就不奉陪了。
大夫说了,没什么大碍,多吃些清淡点的,少碰油腻的。可以买些酸梅解解味口,等到四个月左右就会自然好的。
宝儿也算放了心了,谢过了大夫,心里盘算着多给秀秀买些零嘴,打发时间。秀秀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一家子可宝贝的不得了。大牛现在都不许秀秀做衣裳了,那些在家里做衣服的绣娘们都羡慕的紧呢!
明媚冬阳,缕缕温热毫不吝惜地释放着。路人们也难得放出了缩在薄袄里的手,伸出了脖子。
回春堂门口一片热闹,路人们很快围了上来。只见一身墨绿色长衫的俊美公子,正挑着一个担子,候在门口。那担子和男子的身份及其不搭,大家都伸着脑袋,一边张望着医馆里面,一边盯着那担子里的东西,仿若能把那袋子给看破了来。
宝儿刚出门,原本微垂的脑袋就被那些视线给强拉了起来。大家一看,异口同声的了然了一声,果真一对璧人啊!
那妖孽原本微耷的脑袋,看到那抹身影时,立刻端正的立了起来,扔下手中的担子,起身迎了上去。
宝儿站在台阶上微蹙着眉,瞅着那正向她走来的那****满面的妖孽。眸中一瞬的呆滞立马化作一抹玩味,站在原地,微挑着柳眉瞧着。
木槿紧张的绷着小脸,想要上前却被那似是无意飘来的冷光给吓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可那看向正对着人的时候,却带着能腻死人的温情。
“宝儿,你看,我给你挑了一担子零嘴,有酸梅,杨梅,乌梅,李子……”某男闪着那透亮的眸子,指着担子给宝儿介绍着。宝儿瞅着那人群中投来的羡慕目光,嘴角抽了抽。
某男丝毫不介意,瞅着宝儿那平坦的肚子继续道,“宝儿,你以后得多注意些,可不要再顽皮了。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
众人一片赞叹,原来是但心媳妇怀身子吃不好,这可都把干果铺子给搬来了。
“呀,真是好男人啊!真疼媳妇!”
“对啊,对啊!我当初吐死了我家那老不死的连一句暖心话都没有,真是让人羡慕啊!”
“唉?那不是凤衣阁的乐老板吗?可那公子不是乐公子啊?”一个妇人很是惊讶的爆出了声,人群一阵哄闹。
“啊?那凤衣阁老板怎么和别的男人……”
微耷的凤眸划过一抹淡笑,欣然的扶起了宝儿的胳膊。人群热闹非凡,立马形成了奔走相告之势。
宝儿樱唇高高扬起,杏目微嗔,如蛊似惑的情意向他缓缓袭来。
那人全身立刻酥软,那感受妙不可言。
宝儿亲昵的抱起了他的胳膊,柳眉轻挑,眼角笑意连连道,“哥哥,宝儿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嫂嫂都该吃醋了呢!”
“哦……”人群中了然的拖出了一条长长的音线,大家一边点头,一边散去。
那男人从那美妙的感觉回过味来的时候,立马耷拉着脸,晶莹的眸中蒙着一层水雾,好似那远山上的薄纱,美好而轻透。
靠,又来这一招!宝儿无视那惹人爱怜的嫩脸,带着木槿下了台阶。
“乐公子,恭喜啊!您和乐老板的孩子一定长得跟仙童似得,等乐老板生了,我们也来讨个彩头呢!”一个年老的妇人亲热的跟着乐墨说道。
乐墨脑袋一个混沌,眸中涌动着难以言说的喜悦,难得的对她人亲昵一笑,瞬间掠回了凤衣阁。
那婆子虽说活了一大把年纪,可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能笑的这么俊美的男儿,愣在原地好一会。
宝儿正给画册上的冬装配色呢,这可是新年的贺春新裳,需要着重设计。不仅是这一年的收官之作,更是下一年的开头彩。
冬装最首要的本质当属御寒了,这里的冬装都稍显笨拙,穿不出什么美感可言;有些所谓的美却又牺牲了它最基本的要素,根本抵御不了冬寒。
宝儿设计了将近一个月才定下了板式,共四套。同一个板式在细节处理上又分了十余种,每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进行选择。
不同的颜料按比例调配出来,根据自制的调色板,不断地调试。直到颜色达到满意才肯罢休。
见那小人安静的在那调着颜料,乐墨面色交替着惊喜和忐忑。原本急切地心突地就平静了下来,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近。
见那刻意放轻的步子,宝儿放下了调色盒,给那男人明媚一笑,顿若那渲染百花的****,绚烂夺目。
乐墨的心又不可遏制的惴跳而起,第一次如此紧张。
宝儿瞅着那男人反常的模样,眼角跳了跳,扔下了手中特制的笔刷,站了起来。但见乐墨紧紧盯着她的肚子,纳闷的微张着小嘴。
乐墨凤眸中快速闪过一丝迷惑,但见宝儿困惑的小脸,立马敛起了神色,淡然如常的把人揽到了怀里,抱到了一边的软榻。
“出了什么事?”宝儿微紧着小脸。
“就是特别想你!”清若春水的眸子带着一抹常现的玩味,薄唇微勾道。
“真有出息,么,奖励一下!”勾上那脖子,笑靥灿然。
“磨人精!”快速把人卷到了床上,纱帐轻垂,满室的****。
“你想干嘛啊?”某女无辜的撅着红唇,那晶莹的色泽,宛若带水的樱桃般透亮,惹人垂怜。
“再生一个小宝儿!”某男微暗的眸中翻动着渐浓的情欲,音色低沉,磁质的音线若神谕般魅惑人心。
“才不要!”某女很是顽皮的出脚,蹬开了那个没有任何防备的男人,微扬着柳眉坐起了身。她才不要为了传宗接代而生活,怪不得乐墨回来紧盯着她肚子呢,原来就是想让她生孩子。这么想来,心里膈应的很,难道他以前和自己睡,脑袋里想的就是生孩子?
原本逗弄的眸中染着薄怒,不复先前的透亮。乐墨把人困在怀里,抬起了那下巴,见那含怨的眸色,心里有些不安。哪里又惹到这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