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萱显然是不信的,谁大半夜去外面闲逛的。
何予萱转头往里走,生气了。
何景利让她走,他跟在后面,直到何予萱要进去厕所,他才拉住她,“没去闲逛,是去开了一个会。”
他没有骗她,按地球人的说法,他刚才确实是在和异星开会。
何予萱觉得何景利就是在玩她,半夜开会不半夜去闲逛还扯。
她挣开他的手,进厕所后锁上门,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她径直往门口走,何景利直接闪到门口拦住她。
他的速度很快,何予萱根本没看清,抬眼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她有些愣。
何景利按住她两边的肩膀,表情微冷,“跟你说实话你不信,那你认为我半夜出去干嘛了?”
当然是去幽会别的女人了。
何予萱心里这样想,但她没有说出口,对峙地看向他,“没兴趣知道,我要走了。”
何景利觉得她有些恃宠而骄了,一再跟他闹脾气,需要教训一下了。
他一把把人抱起,走进房间里,一脚把门给踢关上,把人放到床上,他就压下来,三两下就剥掉她身上的衣服,再而就是脱掉自己的。
在开始之前,他低磁地嗓音响在耳边,“闻闻看,我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何予萱潋滟水眸看着他,起初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她就反应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身上没有别的味道,干干净净,没有别的味道。
她没有回应他,他又说:“除了闻味道,还可以在体力上向你证明。”
他的话刚落,唇就吻了上来,暧昧的气息瞬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不久后何予萱就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无力招架,只能承受。
夜色迷茫,房里的灯却亮了一宿。
原本何予萱早上还要赶通告,但她睡到了快中午,醒来后全身还像被蹂躏了一般,浑身酸软。
何景利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何予萱起床走出房门,就闻到了香味,本来没觉得饿,一闻到香味就感觉到了饿,她也没急着就要去吃,而是先去了洗手间,刷牙洗完脸后再出来。
何景利就坐在饭桌前等她。
见她走过来,他轻挑了挑眉看她,神色,眼神和昨晚的大相径庭,神色漫不经心,眼里藏着几分深意和戏谑,嘴唇微勾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何予萱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开始吃饭。
何予萱无视他,何景利也不生气,嘴角的弧度还有越发往上的趋势,随后自己也拿起了筷子吃饭。
“相信了吗?”何景利伸手去夹菜,问了句。
何予萱抬眼,看他两秒后垂眸,没理他。
昨晚下半夜到今早,他不曾给她喘一口气的时间,直冲横撞,她受不了他还继续,虽然她是相信了他昨晚没去约会任何女人,但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她还不想原谅他。
何景利好心情地把夹的菜放进嘴里,吃下去后,他玩味道:“不要随便怀疑我,要问就直接问出来,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别的女人入不了我的眼。”
听他说完这一番类似于表白的话,何予萱完全呆住了,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说不清什么情绪,理不清思绪,是惊喜或意外。
一直以来,是她甘愿做他的情人,不求名分,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不敢问他喜不喜欢自己,她算不算是他的女朋友吗。
他站在顶端,她则太过平凡,她不敢奢求太多,他漫不经心,她就装作毫不在意,他眼里戏谑,她就欲擒故纵,她总不能随心所欲地和他相处。
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从酒店里出来,她的心在那一刻像刀割在心上一样,想到她表姐,她觉得不值,所以她想放弃。
但如今,他又给了她希望,他说她是他的女人,他说他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眼里渐热,泪水蓄够后,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她抓紧手中的筷子,头低得很低,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迫使她抬起脸,眼泪浸湿双眼,她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强忍着泪意。
何景利抬着她的下巴,伸出另一只手帮她抹去泪水,眸光是幽深的光芒,像清辉的月光,白晕的光。
“你怎么那么喜欢哭?”他皱着眉头说。
何予萱吸了吸鼻子,偏开头,看见桌上有纸,她伸手抽了几张,毫不温柔地往自己脸上擦。
何景利拦住她的手,重新又抽了两张纸,在她的脸上轻轻擦拭,“不要把你的这张脸擦坏了,要是变丑,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嫌弃。”
他动作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牙痒痒。
何予萱就是被他说的这句话把眼泪憋了回去,带着鼻音赌气般说:“我早晚都会变丑。”
何景利没接她的话,擦干她脸上的泪后扔掉了纸巾,继续吃饭。
“你经纪人两点会来接你,赶紧吃饭吧。”
何予萱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看了何景利一眼,闷头吃饭。
她的经济人提前了半个小时来接她,顺便还帮她带了两身衣服,何予萱换完衣服出来,何景利走到她面前,说:“周南巳的事你不要再管了,惹怒他,对你没有好处。”
何予萱沉思着没有说话。
何景利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但如果她做了,周南巳不会再轻易放过她,之前她把照片泄露给粉丝,周南巳没有动作,是他不屑对付她,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是谁都不会忍。
重要的是,如果周南巳要对付她,他也不能确保自己就能保住她。
和星月星主斗,他没有一点把握能赢他。
“把你手中的那些证据都销毁掉,安分一点,拍好你的戏就好。”
何予萱抿着唇还是没有说话,她表姐现在都还没从伤心中走出来,整个人郁郁寡欢,而周南巳却和那个女人在浓情蜜意,她看不过,她就是想要搞破坏。
何景利的语气严肃了几分,“我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
何予萱看向他,看到他眼里的严肃,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先走了。”
说完,她往门口走去,开门离开。
来到云城已经两天,知意开始投简历找工作,给几家医院和中医馆投了简历后,她就没再去管,佛性等着对方打来电话。
周南巳这两天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工作一结束就赶回家,任何的聚会晚会都不去,只想回家吃饭。
知意早餐晚餐都会做,午餐周南巳不在家她就随意打发,有时候叫外卖,有时候只是简单煮了碗面。
她在家里也没闲着,她出去采购,给公寓新添置了很多东西,看起来不再那么单调冷清,变得温暖了很多,像一个家了。
晚上,周南巳九点收工回家,知意问他饿不饿,周南巳没想就回答饿。
他知道,知意肯定是为他留了饭。
知意让他坐下休息,自己走去厨房去帮他热饭。
这几天的日子周南巳感受到了温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真正感受到了温暖,幸福,内心的满足。
饭菜放进微波炉热了几分钟,她端出来给周南巳,放在他面前,把筷子递给了他。
周南巳目光柔情地看了她一会才接过她手中的筷子,他夹起碗中的西蓝花,手伸过去喂给知意。
知意弯着眼说:“我不饿。”
周南巳筷子没动,很明显就是要她吃。
知意眼眸含笑,张嘴把它咬了进去。
周南巳这才勾起了唇,“辛苦你了。”
知意摇头,等把东西咽下去后,她说:“你快点吃,不要又凉了。”
“嗯。”周南巳就真的很认真在吃饭了。
吃完后,他自己拿着碗去洗了,他洗碗的动作娴熟了一点,知意不用怕他洗碗再摔了碗。
知意已经先洗完了澡,周南巳洗碗出来后就拿着衣服去洗澡,他背上的伤已经有隐隐要结痂的痕迹,但洗澡还是需要小心,小心翼翼地洗完澡后,他只擦干上半身,下半身穿了件短裤脚就出来了,知意抬头看到他,和第一次一样,愣过之后就稍显慌乱地移开了眼睛。
周南巳看到她的反应,低笑了一声。他想了想,绕路去拿药膏,朝知意走了过去。
知意见他过来,努力控制自己过于快的心跳,面上尽量保持着平静。
这几天,周南巳总是无意有意地撩她,不管是在言语上的还是身体上。
再怎么压制,她的脸上还是浮上了红晕。
周南巳眼眸深深地凝着她,在她的旁边坐下,把药膏放到她的手心上,轻声又低沉地说:“已经快好了,再帮我涂多两天。”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又轻描淡写,仿佛心生旖旎的只有知意自己。
知意旋开盖子,手指伸进去沾了些,心无旁骛只看着他那处伤口,指腹轻轻地覆了上去,再轻动作地抹开。
周南巳心猿意马,忍到她抹完后,他随即转身,等知意把瓶盖旋上后,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迫切地吻向了她。
知意已经习惯了他动不动就吻她的行为,她主动张嘴,给他回应。
周南巳把人压在沙发上,不再止于亲吻,手慢慢往下,悄然伸进了衣摆里,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游移,引得知意身子一阵阵轻颤。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边,轻呵着气,低磁沙哑的嗓音性感无比,“今晚,可不可以?”
他嘴上在问,但手动作没有停下。
片刻,他听见知意轻嗯了一声,她的眼神迷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他的话,但不管是不是,他今晚是不想放过她了。
他把她抱起来往房间走去,知意抓紧他胸前的衣领,眼底氤氲,覆上了一层水汽,春色含羞。
周南巳的眸色暗了暗,脚步快了些。
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上床,他俯身下来温柔地吻着她,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知意感觉她的腿酥酥痒痒的,她此刻神智一点也不清醒,完全想不起周南巳对她说过的话。
她只知道那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她很舒服。
她半开着眼睛,有人在她的耳边说:“不是想看我长什么样吗,睁开眼睛看看我。”
那声音蛊惑极了,引诱她睁开眼睛去看。
知意的意识在一瞬清醒了过来,她看到了真实的周南巳,或者应该说是星月的星主——冷月。
她怔愣过后,微笑扬起了唇角,伸手去摸他的脸,渐渐往下,还有不同于人类的身体,很奇怪,她一点也不觉得怕,也不抗拒。
“嗯,我看到了,很可爱。”她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才合适。
周南巳看着她笑,抚摸她的全身,她全身每一处都传来酥痒的感觉,她双手攀附在他的背上,在摸到异样的触感时,她的意识回笼了一点,手小心地往下,离开了那一处地方。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日光射进了房间内,知意眼睛动了动,稍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回想,昨晚的记忆就自动在她脑海里一幕幕放映。
刚醒,她的脸就红了起来。
她的腰上还有一只手紧紧圈着,她微微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满是笑意和柔情的眼睛。
“醒了。”耳边的声音含着笑,透着愉悦。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嗯了一声。
她不好意思说话,周南巳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嘴角微扬着。
两人无声安静了一会,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知意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声音柔柔地说:“很晚了,你今天不是还有工作吗?耽误了要不要紧?”
周南巳:“不要紧。”
就没有比她还要紧的。
“我们起床吧。”
“好。”
忍着不适,知意下了床。
周南巳穿好衣服后,转头看了一眼人,弯腰抱起人去洗手间。
“今天在家休息,哪也不要去,知道吗?”
知意:“嗯。”
进了洗手间,把人放下,他说:“我去叫早餐外卖,想吃什么?”
“都可以。”
周南巳刮了下她红彤彤的脸,宠溺的眼神看着人,“弄好之后叫我。”
知意:“嗯。”
她抬眼看他一眼,随即又移开眼睛,当视线落在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她低下头去,拿起牙膏牙刷,打开水龙头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