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等了两秒又开了,莫城杰见门开了,拉着秦柔绵的手进电梯。
秦柔绵被他拉进电梯后,就想甩开他的手,但莫城杰抓得太紧,没甩开。
“你放手......”
莫城杰按了楼层数字后就放开了她,他微沉着脸看着人,目光灼灼,秦柔绵被他看得莫名心虚,“他是我闺蜜的表哥,他们俩是一起回来的,我没骗你。”
莫城杰听完她的解释,脸色好看了一点,“那你闺蜜呢,怎么就只有你们俩?”
秦柔绵的性子不像知意那么温柔听话,她没那么老实,“你问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我干嘛要跟你解释?”
莫城杰被噎,一时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很快就说:“这两天,我都是在照顾白眼狼吗?”
秦柔绵一时无话。
她心里嘀咕道:我又没有让你来照顾我。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她说不出口,不然真成白眼狼了。
那晚她肠胃炎后,隔天莫城杰一大早就来给她送早餐,她那时候还在睡,没瞧见敲门声,莫城杰也不避讳,直接就拿钥匙开门进屋了,不要问他为什么有钥匙,因为这间房子就是他的,他是房主,要多少钥匙都有。
秦柔绵在他进来后不久也就醒了,当走出卧室迷糊着眼看到他时,没晃过神来,还被吓了一跳,那天早上,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一方面是因为他吓到自己,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私闯名宅,怎么说她也是女的,这样不打招呼就进来她的屋子,做法实在不够光明磊落。
虽然他没进她的卧室,还把她的屋子收拾了一遍,还给她把粥放进微波炉里温着,但她就是不能惯着他这种私闯名宅的做法。
房主是他,但那也是她租了,他就不能随意拿钥匙开她的门,进她的门。
她那一早上就跟大爷似的,吃完早餐后就躺在沙发上看剧,连个眼神都不分给莫城杰,就当他是空气一样,可能是莫城杰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所以那一早上,他道了歉后,对于秦柔绵的忽视不理睬他也没生气,在坐在一旁陪着她看剧,见她杯里没了水,他就会起身去倒,见水放久凉了,他会去换,反正就是任劳任怨,态度十分良好。
中午莫城杰帮她叫了某家五星级大酒店的外送,和她一起吃完后到了下午的上班时间他就去上班了,但是晚上六点他又过来了,还给她带了一份蛋糕,蛋糕上的奶油不甜,口感滑腻,入口即化,很好吃。晚饭,是他带她出去吃的,都吃得很清淡,油的辣的炸的都没让她吃,秦柔绵当时还小不满了会,但莫城杰搬出医生的话,她也无话可说。
这周末那两天,莫城杰不用上班,除了晚上不在她那睡,白天几乎都是待在她那,三餐喂养一餐不落,卫生也都是他搞,她就是完全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莫城杰这两天的行为,是令她意外没想到的,堂堂总裁,照顾人还照顾得挺有模有样的,除了不会做饭,其他的能会。
电梯到了,门缓缓打开,秦柔绵瞟了一眼人就先出了电梯,莫城杰在她后面跟着出电梯。
走到门口,秦柔绵要开门时突然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人,有些别扭地问道:“你是不是也要跟着进来?”
莫城杰眼神看她,没说话,不是很明显吗,他都跟到家门口了,就站在她身后,不进去是要给她当门神吗?
秦柔绵也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索性转回去开门,门一开锁,她转了门把进去,也没回头去关,直接往客厅里面走去了。
某人来得次数多了,无比轻车熟路,也不把自己当客人,她就更没必要当他是客人招待了。
爱进就进吧,反正她也拦不住。
莫城杰也如秦柔绵想的那样,进门,换鞋,走再到客厅坐下,丝毫不客气。
两人隔着茶几坐在对面,气氛安静了几秒后,秦柔绵开口问:“你下午不用上班啊?”
莫城杰看着她答:“我上不上班没人管。”
也是,只有总裁管别人。
“那你在我这还有事吗?”
“你就是我的事,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怎么样?”
说实话,秦柔绵就是不想老实交代,她的心理就是莫城杰和她又没有关系,她干嘛要跟他交代,这种心里有种类似于叛逆心理。
“关系挺好的。”她含糊其辞地应。
莫城杰默了一会,“我和他比,你跟谁关系更好。”
这问题一问出来,秦柔绵就觉得莫城杰幼稚,这有什么好对比的,要事按认识时间长短来说的话,她肯定是和知意的表哥关系好些。
关系好不好又不是对比出来的。
“莫总,我和他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你确定要比吗?”
莫城杰觉得没必要比了,他落后太多,还是直接问吧。
“你喜欢我还是他?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秦柔绵有点语塞,这要她怎么回答。
“我两个都不喜欢。”
她回答完,莫城杰就笑了,秦柔绵觉得他莫名其妙。
随后莫城杰就说:“你不喜欢他就好,至于你喜不喜欢我,是迟早都会喜欢的。”
秦柔绵不失礼貌地呵呵了两声,她没敢反驳,怕日后打脸。
莫城杰第一次喜欢她的沉默,她的沉默就是默认,她会喜欢他的。
在秦柔绵这里多待了一会,他还是去公司上班了,毕竟堂堂公司总裁,要处理的工作很多,在打听清楚“情敌”的事后,他也可以安心地处理工作。
家里几天没住人,冰箱里放着的一些青菜都坏了,晚上要做饭,还需要出去买菜。周南巳要跟着知意去买菜,但被知意拒绝了,周南巳跟着她已经抛头露面太多了,小区楼下不远处就有菜市场,她自己去买回来就好了。
知意态度坚决不让周南巳跟着去,周南巳也就没跟着去了,他待在她的家里,四处打量她房里的一些设计和摆饰,还帮着她搞了一下卫生。其实她家里很干净,他也就帮扫了下地而已,也没白扫,扫出了几根头发。
他可很少动手扫地的。
知意半个小时就买完了菜回家,到了门口刚要拿出要是要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知意看向门内的门,浅浅一笑。
“你是要出去吗?”她问。
“没有,我是来给你开门的。”他刚放下扫把,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立马就过来开门了。
周南巳偏开身子,知意进了屋,“你怎么知道是我回来了?”
周南巳帮忙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我听力好,听见了。”
知意嗯了一声,往厨房走去,她除了买食材,还买了一些其他用品,拖鞋,还有洗漱用品。
把菜放下后,知意从厨房回来,拿出她新买的拖鞋,放在周南巳的脚边,抬头说:“我给你新买的,你换上试试。”
周南巳垂眸睨了那双拖鞋两秒,然后脱掉脚上的换上新的,是他的码数,大小刚好。
“穿着还舒服吗?”知意见大小没什么问题,问舒适程度。
周南巳点头,一双拖鞋而已,能穿就好,对他来说都一样,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重新买了新的一双给他。
“那些也是给我的吗?”周南巳眼睛看向购物袋里的牙膏牙刷,还有新毛巾。
知意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了头,“嗯,我去把东西收起来。”
说着,她弯腰去拿拿拖鞋,把它收进鞋柜里,返回来再要来拿购物袋时,周南巳正拎着购物袋拿出里面的东西在看。
知意走过去,他拿着一支洗面奶问她,“这也是给我买的?”
洗面奶是男士的。
知意点头,袋子里剩下的东西,几乎都是给他买的用品。
周南巳把洗面奶丢进袋子里,眸光流转看着知意,“不是不让我在你这里住吗?还买这些东西给我?”
周南巳目光微深,眼里笑意似有若无,好以整暇地问她。
“有备无患,以后可能用得上。”知意微垂眼,声音听着又几分不好意思。
她当真只是想着有备无患,没有多想,但周南巳那问话的语气,让她多想了,或者是说,周南巳多想了,而她知道他多想了什么。
周南巳勾了唇笑了下,提高了袋子,“要放哪?”
知意把袋子拿过来,走去洗手间把东西放进柜子里去。
周南巳跟在她身上,看着她把一整袋东西直接就放了进去,都没分类摆好,实在不像她的性子。
到了差不多时间做晚饭,知意进厨房淘米煮饭,周南巳跟在她后面进去,他不知道需要做什么,就倚在门上看她。
等知意要开始洗菜的时候,周南巳才动了动,走近灶台也去帮忙,他问知意:“土豆是不是拿这个削皮?”
知意看着他手上的削皮刀,点了点,但是她立马就接了过来,说:“我来削就好。”
周南巳由她,他又拿起菜刀,说:“我来切肉。”
他一只手拿着刀,另一只手去拿猪肉,问了一句:“切完再洗还是洗了再切?”
知意放下削皮刀,拿过他手上的菜刀,温柔道:“肉也让我切。”
周南巳看了她两秒,没说话,也由她。
他眼睛扫了扫,停在那不知为何名的东西上,说:“我洗这个。”
他把整把青菜拿出来,没等知意伸手过来,直接开水龙头放水。水还在放着,周南巳就把一把青菜直接扔进了水里面,由着水流落下浸没青菜。
也就几秒的时间,知意关掉了水龙头,她抬头看周南巳时,周南巳也在看她,平静无波的双眸淡得不起一丝波澜。
“要先把头给摘了。”
周南巳要洗的是菠菜。
周南巳沉默不吭声,知意微笑着说:“要不你出去外面等?我自己一个人做就可以。”
上次知意就见过周南巳如何把菜洗烂,如何连皮带肉都给削掉,如何把水渍弄得满灶台满地,她不是不信他,是他真的不适合待在厨房里。
东西浪费还是一回事,她主要是怕他会削皮切肉会伤到手。
周南巳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更知道自己的手有多残,但他不想在知意的面前服输,所以知意让他出去外面等,他没听她的,只是平静的眼眸里带着执拗地看她,“我不出去。”
他垂眸看了眼洗碗盆里的菜,伸手过去,“我帮你洗菜。”
不就是摘掉头吗,摘掉就行了,他摘。
一摘一大截,而且,他手上还粘上了绿色的菜汁。
知意一手拿起刀子,一手拿起一棵菜,示意给周南巳看,“不用手,拿刀子切掉,这样就可以。”
周南巳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向了知意,平淡地开口:“是你刚才是要摘的。”
知意笑,“是我没说清楚,抱歉。”
周南巳默然看了她几秒,接过她手里的小刀,切掉菜头。
晚上六点半,饭菜都做好摆上桌,两人坐在对面,安静地吃饭。
桌上,三菜一汤,色香味都有,唯一不太好看的是那盘菠菜,被洗烂的菜,即使厨艺再好,也无法拯救它的卖相。
饭后,周南巳坚决要洗碗,知意好言规劝了很久,依旧劝不了,让他去洗了。
本来知意是想陪着他一起洗的,但周南巳拒绝了她,让她在外面待着,不要进来。他的态度坚决,似是不答应他就会不开心,所以知意无奈之下,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洗。
她出厨房的时候在想,是不是要买个洗碗机放家里了。
周南巳洗几个碗洗挺久的,十分钟才洗好出来,知意在他出来后视线不由地就看向了他的手,见他的手没事,她才放下心。
她想要起厨房看看,但还未走近,周南巳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说:“我渴了,想喝水。”
“辛苦你了,我去帮你倒。”知意绕了个方向,去帮他倒水。
周南巳转了个头,望向厨房的方向。
知意端了杯水过来,周南巳接过她的水,顺手牵起她的手往客厅走,两人在沙发并排坐下。
周南巳端着水在喝,一口喝了半杯,他放下水杯,看着知意,“明天你几点上班?”
知意答:“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