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可,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顿了顿,韩可美目紧闭,极力忍着泪水不要夺目而出,声音无比凄凉道:“够了,李承,我受够你了,我们离婚吧。”
李承心中一紧,急连忙上前拉着韩可的手。
“你别碰我!”
韩可猛地甩开了他的手,脸上的神色无比决绝,明显对李承已经彻底失望了。
眼见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李承沉默了许久,语气真挚道:“韩可,我承认过去这几年我没有尽到当丈夫的责任,更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这三年我让你受了太多委屈……”“这些都是我的错,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会让你和小莺莺受到半点委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爱之深,痛之切,这就是韩可最真实的心理!正是因为以前的李承太优秀了,所以韩可才一直忍受着这一切,希望李承能幡然醒悟,她也相信李承会变回以前那个他。
但这么多年的忍耐和等待,早已将刚即可的耐心消磨殆尽,再加上刚刚的事情,韩可刚刚真的已经彻底绝望了,打算和李承离婚了。
只是李承刚刚无比认真的神态,却让韩可恍惚间感觉到,大学时候那个让自己无比熟悉,阳光,自信,帅气的李承,好像又回来了。
这样的发现,让韩可的怒气不知不觉间,就平息了许多!两人刚刚激烈的争吵声,让客厅里坐着的小莺莺嚎啕大哭了起来,她伸出小手一手拉着李承,一手扯着韩可的衣服,哭道:“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架,别离婚好不好,莺莺以后会特别听话的,绝对不会惹你们生气,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莺莺想要爸爸妈妈好好的,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妈妈?”
韩可看着懂事的小莺莺,心中阵阵绞痛,长叹了一口气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现在孩子还小,要是真跟李承离婚了,肯定会对她造成影响的。
再加上刚刚李诚前所未有过的的表态,让韩可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期望。
再三权衡许久后,韩可终究还是决定再给李承最后一次机会。
她擦了擦小莺莺的眼泪:“好,李承,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离了,不过我觉得咱们俩继续住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房子留给你,我带着孩子搬出去,你要是想孩子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就这样。”
她的话让李承一颗本来要放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连忙抓着她的手臂。
“别啊,你听我解释呀!”
韩可哪儿肯听他说话,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了。
望着韩可离去的背影,李承心里无比纠结和烦闷,他现在只恨不得把茅正平绑来,让他亲口告诉韩可今天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汪泰平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方灵韵的父亲方付首快不行了,让他赶紧来一趟。
人命关天,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是李承父亲从小教给他的。
所以李承不得不抛开纷杂的念头,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就往医院赶。
到了地方之后,急诊室的门口已经围上了乌泱泱的一片人了,更是有不少的外国人正在紧张的交谈着什么。
恰好汪泰平推门从手术室里出来,一间李承来了,那颗悬着的心瞬间就落了地。
“小李先生!快!快来快来,这个病人只有你能治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穿着一身廉价西装,满头大汗的李承身上。
“等等!”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立即伸手挡住了李承的去路。
他那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上下扫了扫李承:“李先生是吧?
我看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医生啊,而且徐某从业多年从未听说有你这样一位专家,相信你也知道里面那位的重要性,咱们不得不严谨些,不知小李先生在何处高就?”
李承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根本不想跟他废话那么多,一把推开了他。
“滚开!别挡路。”
谁知道就他这样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动作,却迎来了在场所有人的不满。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
人家只是问你在哪高就你干嘛推人啊!”
“就是啊,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我看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的,那一双手全是老茧,一点儿也不像是医生,到更像是个工地搬砖的,就这样的人也能进去做手术?”
后面这句话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情绪高涨。
弄的汪泰平一阵脸红,连忙拉着李承道歉。
“哎哟,小李先生实在对不住!因为这次方先生的病来的实在太凶猛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病人家属更是请来了好几个国外的专家,他们都是有眼无珠不认识您,还请您不要生气,先去看看病人再说吧。”
李承本来也不想跟他们计较那么多,立即朝着手术室走了过去。
可马上就有一个平头男人拽住了他的胳膊。
“哎!手术室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吗?
你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位是谁吗?”
“小子,这可是第一人民医院,不是你这种阿猫阿狗就能进去的地方,我们这些专攻这一块的人都还没把握呢,你能干什么?”
“这小子想钱想疯了吧!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待会儿把里面那位治坏了,你把祖坟挖了都赔不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李承不让他进去,尽管汪泰平已经跟他们解释了,可是不管是谁看着李承这衣服土里土气的样子都很难相信他会治。
李承听着众人嘲讽的话语,不知怎么的,回想起来自己在酒店的时候跟韩可怎么解释她都不相信,积压已久的火气瞬间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