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虽然心里十二分的不愿意,但是面上不好拨了宝玉的面子,只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Www..Com
暗地里,穆幕英和穆幕茗两姐妹轻松了一大截。
母亲一向严厉,今日要不是公主帮着说话,肯定是不会留二人过夜的。
秦子文来接穆幕英的时候,也被宝玉公主挡了回去,秦子文干脆也不回府,打发了小厮回去报信,和刘进一起留在了穆府。
穆夫人被穆幕茗说得玩心大发,便和三人坐在内室里打起了叶子牌。
起初是穆夫人一个人赢,后来穆幕茗和穆幕英出了一次恭,就是穆家三母女赢宝玉公主一个人,宝玉公主虽然输的很惨,但是仍旧很高兴的说道:“今天这牌可真是打得有滋有味,我很久都没玩得这么痛快了。”
“想玩那还不简单啊,你们只要有空,就给我下帖子,到时候我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们,晚上再陪着你玩。”穆幕茗边摸牌边说道。
“哼,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就想着把我荷包里的银子骗光。。。”宝玉瞪了穆幕茗一眼,说道。
“嫂嫂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像我是故意的不成,赌场如战场,那怎么能讲情面,再说各凭本事的事,怎么能叫骗呢。”穆幕茗一脸的不服气。
“算我说不过你还不成吗?也不知道你这张嘴巴是如何长成的,又会说笑话,又会说不着边际的话,改天呀你得教教我。”宝玉一脸嘻嘻哈哈的样子。
“母亲,姐姐,你们给评个理,我这说一句,嫂嫂就十句的说,还说我。。。。”穆幕茗更加的不服气。
“好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用点夜宵都歇息了吧。”穆夫人赶紧出来打圆场。
“婆婆。还早着呢,我们再打个两圈。。。”宝玉兴致不减。
穆幕茗一听。做出一副夸张的样子,顿时昏在了牌桌上。。。。
几个女眷用过宵夜,穆夫人又吩咐荣雀和双双给书房的几个男人也送了些去,穆幕茗就顺便问了句:“双双,老爷他们还没歇息?”
“是的。Www..Com二姑奶奶,他们几人正在看老爷和二姑爷下棋呢。”双双一边给穆夫人端漱口的茶水一边说道。
“这么晚了,还不睡。。。真是有精神啊。。。”穆幕茗嘴里就嘀咕着。
“东风。。。你到底要不要啊。”宝玉等得不耐烦了。
“糊了。。呵呵,我又赢了。妹妹都跟嫂嫂说了,不玩了,你偏还要玩。来,我算算,这把嫂嫂得给我多少银子。。。”穆幕茗三下五除二就把宝玉所输的银子算了出来。
宝玉对银子倒是无所谓,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了,这一晚上。没赢几把牌,便不高兴的把牌推做一团:“算了算了,不玩了,睡觉了。”
穆幕茗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总算是可以解放了。她看了看母亲和大姐的表情,她们两个都是趁着宝玉不注意的时候给穆幕茗竖起一个大拇指。
穆幕茗正在偷着乐。前院的总管就在静宁阁门外喊道:“夫人,出大事了。。”
穆夫人一个机灵起了身,顾不得许多,忙站了起来,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身子还晃了晃,忙走出内室,一手扶着宝玉,一手扶着穆幕茗,急急的问道:“成何体统,何事如此惊慌。”
那总管身子就瑟缩了一下,不敢看穆幕茗的眼睛,穆幕茗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特别是看到总管身后的崔妈妈,她的心就凉到了谷底。
崔妈妈见那总管吞吞吐吐了半晌都不敢说,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推开前面挡着的人,跪在穆幕茗身前,急急的哭诉道:“少夫人,你和少爷赶紧回府吧,府里出大事了。”
穆幕茗见崔妈妈泪如泉下,但还是死死的咬住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跟红云说道:“快,快去把少爷请来。”
那总管见状,拱着手对穆幕茗说道:“二姑奶奶,已经喊人去请了。”
穆幕茗点了点头,回头又看母亲满脸苍白,反而安慰道:“母亲,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和嫂嫂姐姐们赶紧去歇息了吧,我和进哥哥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日一大早让奶妈回来给您报个信,你不必担心。”
崔妈妈满脸的着急,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穆幕茗的脑袋飞快的转着,如果是老头子出了事,那崔妈妈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唯一能让崔妈妈这么顾忌的怕是刘进姐姐的事情。。。。
正想着,刘进已经过来拉着穆幕茗的手,独独给穆夫人辞了行,其他人都来不及说再会,就直接上了穆府准备好的马车。
崔妈妈也上了马车,穆幕茗大致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今日晚上老头子一直睡不着,是崔妈妈去服侍的老头子,等着大福给老头子讲完最后一个笑话后,崔妈妈侍候好老头子睡下,老头子翻来覆去了半晌都没睡着,大福便把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说给了刘老国公听,老头子乐呵了一下就静静的睡了。
本来一夜无梦也挺好的,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沉寂了很久的大小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嚎叫了起来,叫的人心里慎得慌,老头子见式不妙,就带着大福去了小屋查看。
老头子去看了之后,见刘婷----也就是刘进同母异父的姐姐骨瘦如材,身上的衣裳也被自己撕烂,怜悯之心顿起,遂命人给刘婷换了件干爽的衣服,还端了热汤给她喝,起初刘婷倒也听话,可是过了二更天的时候,不知道她是怎么钻进老头子的卧室,不但弄昏了老头子,还一把火把老头子的屋子点着了,要不是大福睡觉一向精灵,发现得早,否则老头子怕是要被活活烧死。
这会老头子还在昏迷之中,三福已经去宫里递话请太医去了。
“那她怎么样了?”刘进一脸戾气的问崔妈妈。
既不说名字,也不喊姐姐,心里都是憎恨吧。
穆幕茗看着刘进握紧的拳头,心里疼疼的。
崔妈妈忙道:“少爷,大小姐仍旧被安置在小屋里面,等着你和少夫人回去处置,国公爷他老人家到现在还没醒呢。”
“什么大小姐,要不是。。。我早就一刀宰了她。。。”刘进一拳将路边的一颗一人合抱粗的大树推倒,穆幕茗忙上前劝住了他的第二圈。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添乱子了。”穆幕茗打了好几个呵欠,还是强装着精神应付着。
“是啊,少爷,现在最紧要的是救治老爷呀!”
说完崔妈妈已经泪如雨下。
崔妈妈和国公爷算是一起生活了少说也有三十个年头了,就算是主仆一场,两人之间也有亲情在里面了,崔妈妈是眼看着老国公爷一生未娶,到失去行走能力,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痛苦,国公爷总是一个人把苦闷在心里,把难处留给自己解决,二老爷和二太太一直都是在老国公爷的羽翼下快乐的生活着。但是就算是这样,二太太还一直都对国公爷心存怨恨,一来怨恨国公爷当初那样的情况下没有说出帮助自己的话,二来也怨恨他夺走了自己的亲身儿子。
可是谁又能知道国公爷心里的苦呢。
自己知道又怎么样,主仆的身份永远横在那里,走得近了又怕流言四起,走得远了又怕看见他孤独的身影,以至于二太太和二老爷离开的时候,只有她一个本是二太太的陪房留了下来。
一晃眼就二三十年了。
刘进他们到了,看见被烧光的几件后罩房,便问了句把父亲安置在哪里了。
崔妈妈这才暗骂自己糊涂,刚才只顾着说事和想自己的去了,竟然忘记告诉少爷和少奶奶已经把老爷移到东苑去了。
大福也想不了那么多,忙答道:“老爷在东苑的厢房里躺着呢,还昏迷着没醒,太医正在诊治。”
刘进蹙了蹙眉头,厉声说道:“今晚的事情谁都不准走漏了风声,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府里不小心走了水,都给我听好了,我话不说二遍,要是谁在外面乱嚼舌根,立马拖出去乱棍打死。”
底下立着的人本来就低着的头垂得更低了。
两人又紧赶慢赶的去了东苑。
看着老头子灰头土脸的样子,穆幕茗眼泪就扑了出来,要不是怕他身上有伤,怕是都要扑到公爹身上去大哭一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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