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窦先生看着刚刚完成的半成品叹息不已:“这手呀,说生就生了,模样还都对,就是没有精气神了。”
话音未落,胡娇娥就破门而入,窦先生惊惶起身:“娘,娘,娘……”
“娘?娘啥子娘?你娘没有过来。”
窦先生终于反应过来了,手忙脚乱想要收起画作,却被手疾的窦夫人一把摁住。
窦夫人先是仔细审视了画中女子,然后笑呵呵问道:“呦,这个又是哪个啊?”
窦先生慌忙解释:“我也不认识,是别人叫我画的。”
“嗯?”
看到自己婆姨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窦先生果断怂了:“不信你可以去问李大嘴嘛!”
胡娇娥嫣然一笑,然后在房里寻么开了,“哎呀,你这个房子不错嘛!生活很快乐嘛!”
窦先生一脸谄笑,忙给自己夫人摆好板凳,“来,娘子,你坐。”
胡娇娥施施然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郎君蹲,蹲!”
窦先生委屈地撇了撇嘴,然后双手揪着耳朵,乖乖蹲下。
“抬起头来!”
窦先生依言抬头。
“哟,不错嘛,胡子都剃啦。”
窦先生立马打蛇随棍上:“呵呵,我也是想改变一下个人形象。”
“形象不错,非常年轻,说你二十五岁都有人相信。”
窦先生立马拉住自己夫人的衣袖,讨好道:“娘子,其实你也挺年轻的。”
胡娇娥根本不吃这一套,一把将他甩开:“我本来就很年轻。”
窦先生碰了个钉子,自讨没趣,于是乎也不抻着了,自顾自地起身坐到一边。
另一边,胡娇娥却是不依不饶:“就是因为我年轻,我才幼稚,才糊里糊涂的,嫁给你这个败类!”
眼看对方越说越咱们必须说清楚。首先,我对咱们这段婚姻很满意,非常满意。”
胡娇娥横了他一眼:“那我咋个听说,你抱怨没得自由啦?”
“抱怨归抱怨,娘子,我对你真的是从无二心。”
胡娇娥已经铁了心了,“不要说了,甜言蜜语写完了再说。”
窦先生彻底慌了:“写完了?写完了还有啥子好说的吗?你这个人啥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儿不讲理。”
“女人不用讲理,这是你自己说的。”
“好,你想知道我为啥上街看人吗?”窦先生把毛笔一甩,“审美需要,你明白不?”
胡娇娥还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