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能证明,大友哥确实是在打坐。”
可是孟雪表现得太过了,殊不知过犹不及,所以根本逃不过两个老警察的火眼金睛。
“那好,你们三人就跟我回警局录个口供吧。”
“啊?这”
也不怪大友他们心里打鼓,这年头,无权无势的谁敢进局子?可他们又不敢公然抗法,就在这两难之时,马天意突然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了。这时三人才发现,马天意刚才根本就没在庙里。
由于驱魔马家声名在外,再加上他们不止一次帮警方解决一些诡异案件,所以两个老警察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内幕,也正是如此,这两人对马天意相当客气。
“小马先生,你来了,你看这”
“这庙是我们家开的,和他们三人没有关系,我和你们走一趟吧、”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那这样也成,小马先生,咱们走吧。”
“那能让我回去收拾一下,顺便再交代两句吗?”
两个警察丝毫没有不耐烦,反而还有些谄媚。“那小马先生您尽快,咱早点走完流程早点回来。”
你听听,这话说的多有水平,里子面子都有了。
“那就麻烦你们稍待一会了。”说着就拉起大友往回走。
刚进了侧门,大友劈头就问,“你这是去哪了?还有,这是怎么回事啊?”
马天意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井里的那位跑了。”
“什么?!”大友一蹦三尺高,“怎么会这样?”
也不怪他那么大反应,实在是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
“今天凌晨我起夜的时候,突然发现井上的石头被挪开了,我都在周围巡查半宿了。”
这时大友一拍脑门,“一定是二友干得,怪不得他今早一直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一定是他干得。”
“行了,这事也不怪他,我都已经检查过了,石头上的经文都已经老化脱落了,咱俩也都有责任。”
“这可咋办啊?”大友捶胸顿足,感觉像是末日降临,但转眼间他就冷静下来了,“对对对,赶紧通知你爹和你姐,让他们来处理。”
“不行!”
“小祖宗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脾气。”
“说不行就不行,你别忘了,今年是我当值,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能告诉他们!”
大友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只能不住地唉声叹气。
楚南和孟雪两人也插不上话,只能跟在两人身后,往二友房间那边走。
此时的二友仿佛知道自己闯了祸,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满脸的惊恐不安。
可马天意根本没有怪罪于他,反而还安慰他。“二友,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就给我好好放哨,鬼来了你就大声喊,听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二友立马露出了笑容,忙不迭地点头。
“真乖,好好干。”马天意笑着拍了拍二友的脑袋,然后就离开了二友的房间。
出了房门,马天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楚南、孟雪就下了逐客令:
“对了,你们不是今天要走吗,赶紧走,赶紧走。”
不过还不等楚南说话,孟雪就义正词严地说道:“我不走!”
这一瞬间,她就像革命先烈附身,要多坚定就有多坚定。哎,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马天意嘴唇嗫喏许久,最后只化成一句叹息。
“那好,你可以留下,但一定要听大友的指挥,现在时间不多了,接下来你们得准备都记住了吗?”
“放心吧。”
“那好,大友,你带着孟雪去准备吧,楚先生,你跟我过来一下。”
马天意把他带到一旁,二话没说,先鞠了一躬。
楚南赶忙闪开,“有事说事,别整这一套,我不习惯。”
“楚先生,我知道你能耐大,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保护好孟雪还有大友、二友,拜托了。”
马天意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可见这是真的是逼到绝路上了。
“放心吧,我会尽力,毕竟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谢谢!”说完,就立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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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友正心不在焉的削着桃木锥,旁边就是打下手的孟雪,而楚南则是坐在了一旁。
“哎,其实你们该走的。”
“可是我不想走,大友哥。”
大友也不再劝了,只是哀叹一声,继续削起了桃木锥。
正所谓知己知皮,百战不殆,所以楚南想了解一下对方的资料,于是就询问道:“大友哥,咱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井里的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还有,他为什么又要把一具尸体搬到寺庙门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对啊大友哥,你就给我们说说吧。”
大友停下了手,缓了一口气。“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但严格来说,他并不是什么鬼玩意,而是尸妖。”
“尸妖?”
“对,是尸妖!
清朝末年,奉天一带曾出现一支害人的金娘鬼教。那鬼教终日滥用邪术欺骗百姓,马家祖先曾同他教里的掌教道姑决战,那道姑一身鬼魅邪术,厉害得紧。虽然她最后被马家先人所斩,但其邪气凝聚,尸身不腐,最后关头竟形成了尸妖。
马家先祖知道无法将其彻底消灭,于是就把她埋到了祥云寺的枯井之中,以佛经镇压之,只盼百年之后,能磨灭她的煞气,将其超度。只可惜啊,这人算不天算。”
“那这个尸妖究竟想干什么?”孟雪问道。
楚南倒是对此有些猜测,而且如果他的猜测正确话,他反而还的谢谢那尸妖,因为他可以趁此名正言顺地扩大队伍了。
“她故意把天意引走,应该是对祥云寺有所图谋,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想把其他六个鬼东西放出来吧。”
听到楚南的猜测,剩下的两人都吓懵了,因为这实在是太惊悚了,要是其他几只都被放出来,整个东三省都会不得安生。
“那我们要向马家求援吗?”孟雪有些失神。
“哎,你不懂,天意这小子太犟了,他爹也太犟了,还是撑到天意回来再说吧。”大友叹息一声,继续手里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马天意到底没在天黑前赶回来,于是三人按照他的吩咐进了那间一直锁着的静室。
静室里空空如也,除了几个蒲团,就剩北墙上面贴着的那张夸张的符篆。
可奇怪的是,上面的符篆云纹竟与楚南所熟知的茅山符篆大相径庭,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张符篆竟然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正方形状。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看来是自己小觑了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