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武急忙追问:“你也觉得这女人很可疑对不对?”
他看到叶限不说话担心她又是想要钱,便很诚恳地问:“如果能抓到飞贼,需要多少钱?”
叶限冷笑:“等那飞贼杀了人再来找我吧,我只管报仇,不管抓贼。”
“就当帮我一次。”
“让我帮人?天还没黑就做梦了?醒醒吧。”
叶限冷笑。
小武急了:“我还有一点首饰。”
“你母亲的首饰,不是打算留给儿媳妇的吗?”
叶限见小武瞬间涨红了脸,知道他是真着急了,便勾勾手叫他向前来。
她坐在古朴的太师椅上,身子微微探向前,令人炫目的红唇,冷冷的嘴角,小武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还是被这女人下了什么药,怎么就答应了这女人的要求。
叶限的要求是:假如有一天,是假如,元绶要是对她不利,小武要和她站在一起。
“可是如果是事关道义……”小武开始犹豫一下,很是为难。
“你觉得我像是大奸大恶的人,还是你师兄像那种人?”
小武看着叶限,摇摇头:“你虽然缺点多多……”看到叶限嘴一撇,又继续说道,“不过心底还不算坏,不会做什么太大的坏事,我师兄那是未来的掌门,自然是江湖领袖名门正派,正因为你们都是好人,我才为难啊。”
“既然我们俩都是好人,那当然我和他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正邪不两立,顶天是情感纠纷,这你还有什么为难的?”
小武想了想也是,多半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情感纠葛,既然这样就答应吧。
“写在契约上。”
叶限拿出厚厚的契约。
小武一愣:“哎,这个还得写上?”
“是啊,口说无凭,你要记得,只要写入契约,一旦反悔都会反噬的,很可能会叫你什么内脏出血、浑身溃烂而死,或者变成大怪物,或者一辈子光棍儿……”
小武急忙喊道:“停,我写,你别再说下去了,如此恶毒真叫人……唉,你这人……”
“什么?房东太太,前天不是说好了涨一块钱的房租,怎么今天就要赶我们走啊。”
芙蓉听房东太太说房子不租给她,急忙据理力争。房东太太用帕子掩着嘴角:“哎呀,我思前想后也是没有法子,我们一家人还要活命的地呀,你家先生得什么病不好偏得这种病,这病可是了不得,要传染的呀,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敢从这楼下过来,我怕的要死。”
芙蓉强忍着怒火,脸上堆着笑容解释:“不会的,不会的,你看我这么多年就没事,不会传染的,我们一直很注意,你放心好了。”
“那……”房东太太上下打量着她,“我都问过明白人了,说这种病有时候把人传染了,那人就有啥体了……”
“是抗体。”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芙蓉愣了一下:“这位小姐是……”
“这就是新租客,长寿娘子啊,你赶紧收拾吧,这个月的钱我也不要了,都退给你好了,你多住的那四天就不算钱了,看我多大方的。”
房东太太捂着嘴巴,又向后退了一步。
这番嫌弃的表情彻底将芙蓉和肢体语言。
她刚才英气勃发,眼中精气充沛,能看出的确有很深的功夫,接着她就换上一张孤苦无依的面孔,这变脸速度还真快,叶限暗自称奇,心想此人反应迅速,的确是有做大案的潜质。
“房东太太,我和这位太太说几句,可好?”
叶限在一边说。
房东太太早就想甩掉这烫手山芋,急忙点头:“好啊,好啊,你们谈,我得给囡囡买油条去了。”
说着扭着肥硕的腰肢就跑。
“这位小姐,你看着也不是缺钱的人,为什么要和我争这个阁楼呢?这里又冷又潮湿也没有阳光,没法住人的。”
“既然你先生有病,怎么会租个这样的房子,对养病不利呀?再说,既然这屋子如此不好,你们早早搬走才是正经,对你先生的病也有好处的。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况且房东太太还将这个月的房租退给你,你没有损失的呀。”
芙蓉叹口气:“实不相瞒,小姐,我们可能这几天就要去医院看病,哪还有时间再去找房子,我要照顾病人,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不要和我抢这房子了。”
叶限眨巴着大眼睛,显出无比天真的样子:“我听房东太太说是痨病,看不好的。”
“她胡说八道!”
芙蓉瞪大眼睛:“怎么看不好,我们去圣玛丽看。”
“圣玛丽?那可是洋人开的大医院,哦,要很多钱的,我外婆在那住过院,哎呀,住院费好贵好贵的,一天就几块钱。”叶限故意上下打量着芙蓉,“你给病人住这样的阁楼,出得起住院的钱吗?”
芙蓉口不择言:“狗眼看人低,我现在有钱了。”
叶限意味深长地笑了:“哦,现在有钱了,芙蓉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