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感觉到前边的小院内有着浓浓的阳煞之气。
这种阳煞之气是因为院子里某个物体阳气太重,重到化为阳煞。
说起来,不管是阴煞还是阳煞,对人都是有害的,阳煞太重,也会叫接近这个物体的人倒霉、生病。
只是,对于秦桑来说,这种阳煞就是补品。
她是逆天改命而来,阴煞和阳煞都不会损害到她,阴煞也就罢了,阳煞的话,却是能补足她体内生机的。
摸着下巴,秦桑笑了笑,她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的看看这个院子里有什么。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秦桑小心的把那个大阵弄了个缺口,将从里边外泄出来的阳煞全部吸收,再将缺口补好,她才欢欢喜喜的离开。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秦雅还没有回来,秦桑换好衣服躺在病床上,才躺好,秦雅就带着趣÷阁记本回来了。
把趣÷阁记本递给秦桑,秦雅就问秦桑想吃什么。
秦桑惦记着那个小院的事情,就告诉秦雅随便弄点吃的就行。
她靠在床头上,摊开趣÷阁记本看上面记录的重点,以及抄录的一些练习题,一点点的回忆这个时空的许多知识。
数学、物理、化学这些理科知识对秦桑来说都是小意思,只是语文以及政治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毕竟,这是特殊时期,好些事情都要上纲上线的。
看了一会儿趣÷阁记,秦桑就把特地托人带来的高中课本拿过来读。
一直到吃饭前,秦桑都在读书,秦雅劝了一回也劝不住,就直接不管她了。
晚上的时候,秦桑在秦雅睡着之后,就开始吸收练化那些阳煞之力。
要说起来,那个小院中的阳煞是真的很厉害,秦桑就吸收了那么一丁点,但练化之后,身体就觉得好了许多。
她就想,怪不得要布大阵困住呢,这样厉害的阳煞要真外泄的多了,对县城的人来说可并非是好事。
第二天,秦雅起床之后就发现秦桑似乎精神了好多,她挺高兴的,跟秦桑说再住两天就能回家了。
秦桑穿了鞋下床,秦雅打了洗脸水过来,秦桑就着脸盆洗了脸,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跟秦雅说:“我想去拖拉机厂看看,杨老他们费了挺大的劲给我介绍了工作,我要是老不去报道的话,说不定人家该有意见了。”
“这怎么行?”秦雅一听就反对:“你病还没好呢。”
秦桑笑笑,站在秦雅面前让她看自己的脸:“我好了,真的。”
为了表示自己好了,她还握了握秦雅的手腕,让秦雅试试她的力气。
在确定秦桑并不是虚弱无力之后,秦雅才松了一口气。
“咱们家这种情况,我真得赶紧找个活干。”秦桑叹了口气:“除了拖拉机厂的活,我是真不知道还能再找什么样的工作,小雅,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咱们家也等不起。”
秦雅想想家里的情况,想想为了秦桑的病已经欠了钱,还有家里几个妹妹都要吃饭穿衣,这些都是钱,也跟着沮丧起来:“那,那行吧,我跟你去咋样?”
秦桑拍了拍秦雅的肩膀:“不用了,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然后我去拖拉机厂那边报道,你自己回村怎么样?奶昨天回去之后,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老觉得咱家得出事。”
“不能吧。”秦雅想了想:“咱家能出啥事?”
秦桑皱眉,轻声道:“大伯母啊,大伯出了那么大的事,大伯母说不定要找上门闹腾,小雅,我真不放心,奶年纪大了,小采脾气又不好……”
秦雅想想王美凤那个性子,也觉得她得上门闹腾。
她就跟着着起急来。
她又担心秦桑,又担心家里。
秦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是故意这样引导秦雅的:“我真没事,再说我去了厂里,厂里那么多人呢,我要有事,难道别人能干看着不管?”
秦雅想想也是,就去给秦桑办出院手续。
办好了手续,她把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带上就回了村。
秦桑等秦雅离开之后,才从医院出来,她知道拖拉机厂在哪,连打听都没有,就直接去了。
县城的拖拉机厂是去年才办的厂子,原先就是生产一些零部件,今年引进了一些国外的生产线,想要生产拖拉机,厂里的领导很有雄心壮志,想生产种花国最先进的拖拉机,并且想把厂子里生产的拖拉机卖到全国,因此,厂子里前期投入很大。
投入大了,就想要回报也大一点。
可是,却碰巧赶上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时期,是真的缺人才缺到不行。
厂子里有生产线,原材料现在也不缺,技术工也有,可缺的就是真正的人才。
那些机器的说明书都是外文,厂子里也请了翻译,可说明书上专业性的知识太强了,那个翻译就是工农兵大学毕业的,本来就是推荐上的大学,在大学里也没怎么好好学习,现在真翻译东西,那是真抓了瞎。
厂里的领导都快急疯了,四处想找翻译,可这就是个小县城,在全国都缺人才的情况下,他们上哪去找真正的好的翻译呢。
拖拉机厂的厂长姓廖,叫廖先锋,是个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老革命。
在一次战斗中廖先锋受了重伤,养好了伤也不能再留在部队,就转业到了地方,后来到了拖拉机厂做厂长,他一心为公,是真想把厂子办好的。
这几天为了试机器的事情,他是真着急上火,四处求人哀告的。
今天,廖先锋又往上级部门打了电话,被告之还找不到人时,气的嗓子都哑了。
他抓了抓头发,想着再找不着人的话,恐怕他得愁到秃头。
正在这个时候,厂卫办的人打来电话,廖先锋接过电话语气就有点不好:“啥事啊?要不是大事看老子揭了你们的皮。”
厂卫办的一个小年轻赶紧收住笑意道:“廖厂长,有个姑娘来见您,说是有介绍信,她说她懂外文,能做翻译。”
廖先锋一听立刻喜上眉梢,这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啊:“那你还不赶紧把人带过来,快点,跑步过来。”
挂了电话,廖先锋喜滋滋的在办公室等着。
等了约摸有五六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廖先锋喊了一声进,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带着一个漂亮的叫人咋舌的姑娘推门而入。
廖先锋没理那个小伙子,先看姑娘。
这姑娘长的真叫一个好看,而且气质也好的惊人,就是那种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她好,哪都好,但偏偏不会有人去注意她眉眼如何,但再仔细看,又觉得她眉眼无一处不精致完美,不像凡间人的那种好看。
这么好看的姑娘站在面前,廖先锋都有点拘谨了,他站起来脸上带笑看着小姑娘:“你就是那个翻译?”
小姑娘笑着伸手:“廖厂长好,我是秦桑,是杨老和左老介绍来的。”
一听是杨老和左老介绍的,廖先锋心里就有了底,他伸手和秦桑握了一下:“你好,你来的真及时啊。”
这一握,廖先锋一惊。
这姑娘的手指太凉了,凉的就跟冰块似的。
他不是唐突的人,和秦桑握手也只是稍一触碰,可就是这么稍一触碰,也能感觉到秦桑的手冰凉的很。
他再看秦桑的脸,才看到这姑娘脸色苍白,唇上没有血色,带着一脸病容,并且,这姑娘的呼吸也有几分急促。
想到他在电话里叫人家跑步过来,廖先锋就有点不好意思。
“来,先坐下。”
他请秦桑坐下,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秦桑同志,你……你这是生病了?”
秦桑淡然一笑:“今天刚出院,杨老说你们厂里急需翻译,我就想不能耽搁事,办完出院手续就过来了。”
这姑娘责任心好强啊,廖先锋心中赞叹了一句,对秦桑好感更深:“你这……我也不知道你生病了,看看,还叫你跑步过来,你这身体吃得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