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欠打欠到原冽这种份上的。
鹿啾啾憋着火，看向一旁的林许和单一帆。
两人见状，连忙出声表态：“我们没有！”
林许又飞快地补充了句：“鹿同学，我就觉得你这个身高刚刚好！”
一抬胳膊就能拎起来，如果他要是有个这样的女朋友，成就感简直爆棚。
鹿啾啾重新把视线放在原冽身上，少年听了林许的解释，脸眉头都没皱过，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看的人一阵来气。
火气嗖嗖嗖往上冒：“原冽原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这是……”
“是什么？”他问。
许是气得狠了，脑子里一时搜索不到那个词，她憋红了脸，吐出一句：“你这是暗度陈仓！”
原冽唇角不自然的抖动了一瞬，暗骂一声小文盲。
“鹿啾啾。”他喊她。
“干什么？”鹿啾啾没好气地开口。
然后就听见少年笑了，笑声里是不加掩饰的愉悦：“原本只是以为你个头矮。”
“没想到还是个小文盲。”
也是了，一个期末考二百五的小同志，能指望她的文化水平高到哪去。
鹿啾啾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一个考年级倒数第一的，笑话她文盲？！
人贵有自知之明，可惜这家伙没有。
转眼到了上课时间，刚开学第一天琐事比较多，再加上课本还没有发下来，学生们一天都在自习中度过。
等到放学时，李振林进班通知了一声：“明天收暑假作业，各科课代表到时候统计一下。”
事情交代完，也不管学生们是什么脸色，潇洒离去。
班里安静了大约两秒，紧接着就炸开了。
“什么是暑假作业？”
“假期玩的太嗨了，完全忘了还有作业啊！”
“明天都要交了，现在写肯定来不及，要是有大哥能借小弟抄抄该有多好……”
……
因为交作业这件事，除了班上那几个爱学习的，其他人都没急着回去，班里吵吵闹闹的，原冽朝右边坐的林许使了个眼色，林许秒懂，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重重的咳嗽一声。
全班同学的目光果然被他所吸引，有人出声：“林许，你咳嗽有点严重啊。”
“该不会是得流感了吧？”
……
林许呸了一声：“你才得流感，你全家都得流感！”
原冽皱皱眉头，压低声音说：“林许，说重点。”
林许这才正经了脸色，神神秘秘地说：“朋友们，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学校有一个灰色产业？”
同学们瞬间来了精神，声音不由自主的跟着压低了：“什么灰色产业？”
鹿啾啾也有些好奇，转脸看过去。
林许：“你们想要在一夜之间完成暑假作业吗？”
同学们猛地点点头。
“是不是又害怕在网上抄作业重复率太高，被老李发现？”
大多同学学习差归差，面子工程还是要过得去的，毕竟像原冽这样不惧老师，跟家里反抗一个人搬出来住的只是少数。
有人问：“林许，你有什么好办法？”
林许一拍大腿，咧唇一笑：“当然有，一中作业帮欢迎大家！”
“大到错题小到解题步骤，不管是你想要正确的答案还是错误的，我们这里通通都能够满足！”
有同学倒抽一口凉气：“林许，你居然是作业帮的人！”
他们年级有个无名大佬，这名字起得还是有几分原因的。
这位大佬熟知一中各种考试试题，除了语文类的不可抗力试题，其他科目正确率高达百分之百，可大佬神秘又低调，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个班，因此称他为无名氏。
有人曾猜想过无名氏是他们年级的第一顾淮之，不过很快就放下了这个想法。
因为无名氏是比学霸顾淮之还要牛逼的存在，年级第一都不敢保证卷子正确率100%，可是无名氏能。
这是学神。
林许骄傲自豪的点头，“我是他的小弟！”
有同学这时出声：“林同学，暑假作业这块，你大哥怎么收费啊？”
“一份满分卷子答案五块钱，一份八十分卷子八块钱，一份六十分的卷子十二块钱。不管是满分的还是六十分的，都带有解题步骤，这可比书店卖的那些解析题划算多了。花小小的钱，就能收获大大的快乐，兄弟们还在犹豫什么？！”
同学们闻言，又是心动又是疑惑：“林许，为什么满分卷子五块钱，六十分都要十二块啊？”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廉价的满分卷子。
林许下意识地朝原冽所在方向看了一眼，感觉牙龈隐隐作痛，笑容带了勉强：“因为大佬说，一张满分卷子写下来只需十分钟，而一份带着不同程度错误的六十分卷子，用时四十分钟才能写完。”
同学们：“……”学神的世界，我等凡人拍九匹马怕是也追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