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铭与青衣人之战,已经超过祖龙等准圣的认知。青衣人的神通,明显动用了天道法则之力,不是仙这个级别所能理解的。
古铭最后一击,威能太过惊世骇俗,祖龙并未看清最后的结果,他担心古铭有损,是以放下皇者尊严,急冲冲赶了过来。
古铭心头一暖,微笑示意:“祖龙皇不必担心,本座无碍。”
祖龙松了一口气,这种紧张感并非伪装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帝王心术。而是祖龙真心把古铭当成了自己人,龙族的一员,才会如此紧张!
这也是莽苍洪荒,大争乱世中,祖龙能率领龙族脱颖而出,统御四海,争夺天地气运的原因吧!
正在这时,阴阳老祖、乾坤老祖、混沌皇主三人赶到,只见乾坤老祖大声喝道:“堂堂祖龙皇,竟惶惶如丧家之犬,当真可笑可悲!你逃就能逃得了吗?”
祖龙轻柔的松开烛龙,振臂高呼:“剑来!”
只见一柄金黄色宝剑“锵”的一声出鞘,落入祖龙手中!手持祖龙剑,祖龙杀气腾腾的站起,气极反笑:“我堂堂龙皇之尊,在尔等土鸡瓦狗之前,何须逃走!如今五局三胜,龙族已胜其二,剩下一局,何人敢战?”
剩下一局,何人敢战?
祖龙一人一剑,傲立当空,视对方三人如无物,这是何等雄风!
乾坤老祖淡淡说道:“阴阳老儿,上次我等争夺大地胎膜,本座败于你,本座甘拜下风,这一场便由你出战吧!”
阴阳老祖整个人顿时萎了,不复趾高气扬的神态,有气无力的说道:“本座却是重伤未愈,本源有损,此时不宜出战!混沌皇主,上次你也胜了,你没受伤,不如你上!”
混沌皇主上前一步,却是十分忌惮的说道:“这一局,古铭道尊不会出手吧!”
古铭呵呵笑道:“任凭尔等打得天翻地覆,本座绝不出手!”
这三人在古铭看来,缺乏堂皇之气,纵然跟脚极好,境界高深,但已无争胜之心!料理这三人,古铭甚至不会动用任何法宝!
但祖龙的成道之路,需要这些磨刀石,浴血杀出,一步一个脚印,才是真正的皇者风范,故而古铭并不打算出手!
祖龙哼了一声,长剑谢谢指向天空,霸气的说道:“推推委委,算什么天地至尊?四大圣地皇朝,在我看来,不过乌合之众!一起上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一人面对三大准圣!
这在没有圣人的时代,可谓绝无仅有!祖龙的霸气彰显无疑!
阴阳老祖三人相互看了看,心中却是一喜,三人合斗一人,胜算大增!
此战若胜,龙族再无余力出战剩余两场,四大圣地不战而胜!
从此洪荒生灵不能逃进东海,他做他的祖龙皇,我做我的圣地之主,互不相干,皆大欢喜!
“祖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等欺负你!”阴阳老祖狠戾的说道。
祖龙沉喝一声,手中祖龙剑猛的劈出,一道堂皇大气的万丈剑芒凌空劈落,直奔圣地三人。
“战就战,啰嗦什么!”
圣地三人暗骂一声卑鄙,便仓惶出手,四人战成一团!
古铭却是摇了摇头,三人答应一同应战祖龙的时候,已经缺乏锐意进取之心,祖龙就如同他们心中永恒的高峰,不管胜负,恐怕此生成就只能如此了!
三人毕竟也是混沌魔神转世,准圣中的佼佼者,缓过气来,稳住阵脚,一时之间竟然大战上风。
阴阳老祖释放出伴生神通,只见阴阳二气一刷,万物湮灭。祖龙剑虽利,却仿佛陷入泥沼,运使滞涩,连连遇险!
乾坤老祖驾驭清浊二气,时而清气上升,时而浊气上升,乾坤颠倒,让人眼花缭乱。
攻击力最恐怖的,还要数混沌皇主,只见混沌皇主使用的乃是一柄黑色权杖,可以使出混沌剑气,连虚空也被混沌剑气切割开来,发出“呲呲”的湮灭声。
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跟祖龙正面抗衡的圣地皇朝之主!
祖龙见久久不能突破封锁,发出一声嘹亮的龙吟,显出十万丈真龙之躯,在星空中腾挪飞扬。
空中顿时雷霆乍起,电舌吞吐游走。一口龙息自祖龙口中喷出,与阴阳二气分庭抗礼。龙尾一甩,定住地火风水,抵住清浊二气。
龙爪翻腾,与混沌皇主战成一团!
此战太过艰辛,眼看祖龙就要不支,祖龙突然撤出祖龙剑,一剑劈向乾坤老祖!
乾坤老祖不曾想祖龙还有余力进攻他,仓促之下被祖龙一剑斩落。
然而祖龙付出的代价,便是用龙躯硬生生借住一道混沌剑气。
只见祖龙胸腹之上,有一道百丈长的剑伤,触目惊心!龙血淅淅沥沥撒下,长空变成一片血红!
这一日,洪荒大地下起了瓢泼血雨,无数后天生灵仰望星空,不停的祈祷!
“来,再战三百回合!”
祖龙沉声大喝,竟然不理伤口,浴血再战!
混沌皇主却是一阵着急,他感觉祖龙已是强弩之末,总想着他快坚持不住了!他快坚持不住了!
哪知祖龙的气势节节攀升,越战越勇!
这个龙族至强者,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
混战之中,祖龙多次负伤,但就是死战不退!因为祖龙已经无路可退,他身后的龙族需要他顶住这苍天大地,他退,龙族的天便没了!
这一战,打出了威风,杀出了煞气!阴阳老祖与混沌皇主分明没有负伤,但心中胆寒!
正在这时,祖龙虚晃一剑,舍去混沌皇主,直取阴阳老祖!
阴阳老祖陡然间一个激灵!乾坤老祖便是因此而亡!
他大呼一声:“我命休也!”
然后转身便拼命逃窜!混沌皇主见大势已去,借黑色权杖与祖龙剑碰撞之势反弹遁走!
祖龙口喷鲜血,大喝一声:“鼠辈,哪里跑!”
将祖龙剑一卷,没入虚空中,狂追千万里!
阴阳老祖驾起风云,疯狂逃窜,回到阴阳圣地之时,尤自心有余悸,手抚脖颈喘气道:“嗟乎,我头尤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