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爷听到前面两人谈论自己,就在后面聚精会神地听着。
靠边的男子说完,就听一边的人道:
“当然记得了,谁会不记得那事!还不是陶家有钱输得起,大户人家输赢都无所谓,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赌博就有输有赢不也正常吗?”
陶二老爷在后面听到点头,确实,要不是陶家能输得起银子,他一下也不可能输了八十万两。
现在想想虽有些心疼,但去不后悔。
一边的男子又道:
“那可不是那么回事,你听说过这些年谁点背到那种程度吗?一下能输个几十万两的?就算让你可劲了输,再多也不过的万八千的银子”
“怎么?难道里面还有人搞鬼”
“呵呵,不过这事我和你说你可不许再传给别人了”
“到底怎么了,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陶二老爷听到关键时刻,也竖起耳朵听着。
要是真有人搞鬼,他这杀人的心都有了。
靠边男人左右看了看,才道:“只因那是别人给他作的扣,就是让他输银子的,其实那天那中筒里就有块特殊的石头”
“那怎么可能,再说谁啊?能这么缺德,坏陶二老爷”
“还能有谁,你想啊这些年谁和陶家有仇”
“谁和陶家有仇,让我想想……,难道是李家?”
靠边男子呵呵一笑“猜对了,这事可是我亲耳听到的,你不知道害陶二老爷输银子的是谁吧?那是他们李家一个属下的亲戚,特意找来陷害陶二老爷的,我亲眼看到那人往中筒里放了块石头的,你忘了那天可大可小,那人说什么结果开了就是什么?”
“别说,你说这话还真对,我还纳闷呢?陶二爷的手气怎么那么背”
“就是说啊!话要说回来,现在陶家完了,也都因为陶二老爷输了银子,要不以陶大老爷那么好的身体咋能生病,还不是被陶二老爷输了银子给气死的”
男子话未说完,后面的陶二老爷就急了,一个大脚踹过去“放你娘的屁,两个龟孙子,我让你们胡说,让你们胡说”
他气得伸脚胡乱向两人身上踢去,但也不知前面两人是会武还是怎么着,把他自己累够呛竟一下都没踢着。
那两人跑得比兔子不快,转眼就一拐弯就没了踪影。
“你们两个王八羔子,等老子下次碰到不宰了你们”
说完又想起来,刚刚那两人的长像他竟没看到。
陶二老爷最不想让人提的就是陶大老爷是因他输了银子被气死的这话,他没有气死大哥,他没有。
一时之间,本有的好心情消失贻尽,只余满心惊恐与悔恨。
后来他又想,那两人说他的银子是被人故意骗去的,而骗自己银子的人竟是那个李明渊。
难道真是这人,那天他输完银子,事后再想起来,总觉得诡异,但没找到证据这话不敢说。
难道真是自己被骗了?
陶二老爷一时陷入了恍惚,难道就因为上次骗了他银子,这次求娶他家姑娘时才说什么条件都能答应,难道就是为了今天,用他们陶家的银了再骗娶他们陶家的姑娘?
以李家那么小气的人家,这种情况太有可能了。
陶二老爷想到这忽的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亏的自己还是陶家子孙的,被人骗了钱还不自知,竟还有眼无珠要和人家结亲,自己是犯了什么疯了,还要相信这样的人家,他真是有该打,该打。
此时站在不远处看着陶二老爷这一举动的青竹觉得有趣,这位老爷竟自己打自己,是不是傻了。
她只是按着小姐的吩咐去做,就因为自己骗了银子就打自己?这事可不像陶二老爷能做出来的,这位爷还真能虐待自己,还打起自己没完了。
待青竹回去把这事和自家小姐说了,好半天都没听到小姐回话。
“小姐,你在听吗?”
“最啊,在听,我想是不是该让二叔变好一些,毕竟这个家是需要男子支撑的”
青竹挠挠头,她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细问,只在心里回了句:“她家小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做什么都是对的”
在这天晚间,陶二老爷喝得醉醺醺进了陶府院门那也没去,而是直奔陶秀水的小房。
看这人走到不稳的进来,吓了陶秀水和青竹一跳,寻思这位爷这么来做这做什么。
可没想陶二老爷见到陶秀水就道:“秀水,你告诉我,你爹是不是被人下药害死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陶秀水听到一惊,寻思这人要把这事说了出去,那陶家人可都要死了。
不被灭口也都活不了。
在这赶忙道:“二叔你喝多了吧!这话可不能瞎说,你先回去,等呆会我好好确认下再告诉你”
“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要不我不走”
陶秀水赶忙给青竹使眼色,叫她赶快出去叫人。
今天这话说什么她都不能认,要是认了,一会这人再出去叫喊,那就什么都完了。
哄着这人“二叔,您先做,我慢慢和您细说”
“好,快说,我听着”
“您先喝杯茶,润润喉咙”
陶秀水边说边给这人倒了杯,放到面前。
陶二老爷显然喝得不少,说话都说不清楚,混身上下还都是洒气。
定是那句说他害死他大哥的话起到作用了。
陶二老爷双眼微闭,看着像要睡着了一样。
陶秀水轻轻坐一边,寻思这人要睡了正好,不用自己想话题再哄他了。
可没想她这屁股刚坐在凳上,陶二老爷睁开眼道:
“秀水,你说,我听着呢!”
“好,二叔您别急,我父亲的死是有许多原因的,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不知二叔要从那说起?从父亲刚刚被放出来的时候说行吗?”
“不,不,不,从你父亲生病的时候说,你父亲不是因为我输了银子害死的?不是?”
陶秀水看这人一直想逃避这个话题,心下不喜,一个男人真就这么没有担当吗?输了银了本就是他的错,要不陶家即使还了官银仍会充裕,不像现在,各院子的份例减了又减,难道这人没有责任吗?
想到这道:“二叔,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是与不是我想你自己定能想明白,毕竟你输的可不是小数目,而是整整八十万两,就算以现在瓷窑的收益,没有四五年根本赚不回来,这还是以卖得好的情况下算的”
陶二爷听到这话忽的站起“不是,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