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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一二一章(1 / 1)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一路过去,与左铭志的队伍遇上,大家穿着华丽,铠甲裹身,背弓箭,腰挎宝刀,马儿不耐烦的踢一踢马蹄子,嘴里喷出几股烟来,这天逐渐的冷了,正好活动身子。

左铭志一见南宫舞天和左铭源黏糊在一块儿,极不自在,嘴角勾出冷笑,这还能缠绵到几时,今日一去,要让左铭源呜呼见阎王。

他早已忘记了,那位是他同胞的亲弟,只是一门心思的嫉妒起左铭源的好运。他坐在马上,腰背着黄金弓,带着羽箭。一见左铭源来就戏谑道:“哟,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舍不得媳妇呀!”

其余人也在心中窃笑,不过有些人皇上笑得,他们是笑不得的,只得收敛了,把一张脸摆得比扑克还没有皱纹。

“臣弟惭愧。”她让马车停下,莲蓉和丝蕴也武装完毕,牵过白马,让她骑着,她一直护送南宫舞天到打猎的外围,这一路又花去许多时间,因地点还在城外,到了地方,安了营帐,又让人备了茶水伺候着,其余诸事物妥当,左铭志这才出列宣誓。

“在这里,大家不分尊卑,只以猎物多寡取胜,胜赏输罚,有请国王做我们的裁判。”他有意要把南宫舞天拉入这场争逐战。

南宫舞天起身,道:“好。”

“不过,朕觉得这个胜赏输罚,有点儿缺乏挑战性,铭源,咱们要不要下个大赌注。”

“什么大赌注?”左铭源平静的看着他,早知道今日出来就不会顺利,她只能随机应变了。

“我们两人中,要是谁赢了,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任何要求。”皇帝的话太有震慑力了,他还重复道,“什么都可以,就算你要拿去朕的皇位,朕的性命,朕都不会皱下眉头,如何?”

“不要了吧,皇兄,打猎取物,玩玩而已,何必认真。”

“朕不是说空话,我们可以立下字据。”他呼明安过来,白纸黑字的签了文,画了押,盖了印玺,让明安送给左铭源,“怎么,敢吗?还是不敢呢?”

“不敢。”

左铭志又问南宫舞天,“国王的意思呢?”他要告诉南宫舞天,他敢为她付出一切,但是左铭源不能,南宫舞天不语。左铭志只好问左铭源,“铭源真的不敢?”

“皇兄不要开玩笑。”

“朕一言九鼎,只是没想到铭源原来这样怕死。”

其实他不用激她,她都想的出左铭志要什么,她是不会拿南宫舞天做赌注的。一个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赌,因为一赌就会失去所有。

南宫舞天开口道:“赌吧。”她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在看好戏了,她要杀杀左铭志的得意。左铭志自然十分得意,笑着看左铭源。

“知道了。”她签了名,上了马。围猎的战鼓已经响起,四周已布置停当,大家骑在马背上,排成一条线,等着号炮响起,‘砰’的一声,号炮炸开,大家齐齐出动,争马头,抢先。

丝蕴、莲蓉也骑在马上,护左铭源左右,只是跑了一段路,很多人挤了过来,把她们困在中间,又将两人与左铭源分开。

“你们干什么?”

大家不做声,左铭源的马被夹在中间,根本出不来,只好随着这些人跑,一面找机会突围,身后是莲蓉的喊声,“殿下,殿下……”

左铭源亦回过头来喊,“莲蓉、丝蕴……”

白马被带出去很远,往偏僻的道路上跑,左铭源早觉得不对,喝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些人不说话,手里亮出兵器。

“让你送死的人。”那些伪装成士兵的暗卫,突然从马上跳起,对着左铭源发难。左铭源二话不说,亦从马上跳起,被暗卫围在半空中,银晃晃的刀剑,或劈或刺,左铭源灵活的闪避着,时不时用手指捏住他们的剑,稍稍用力便被折断,向这些人扔去,或被中伤,也有避开的。

“到底是什么人让你们来杀我,皇上吗?”

众人不语,见左铭源身手极好,便不再靠近,而是使暗器,一时飞针如雨,左铭源按下凤翅盔额头上的那块蓝宝石,顿时面部被挡,见暗器已到,便拿起长枪格挡,那长枪或软如鞭,或硬如铁,只是这会儿被她抡在手里,跟个飞轮似的,将那些暗器一一扫落在地,也有弹飞出去的。她且战且退,只是这里地形不熟,一时被逼退到悬崖边上,心里起了一层冷汗。

暗卫见左铭源势单力孤,便各自发难,围成个半圆形,把左铭源圈在中间,退则必定落下山谷,进则未必可进,早有长弓弩等着,左铭源一踏地而起,长弓弩劲力十足,破风而来,没有射伤她,只因黄金铠甲刀剑难伤,可这弓弩的劲力却让她的身子往山谷移去,暗卫一见,几十支弓弩对准了左铭源,将她一点一点的推向山谷,左铭源脚下无落脚处,虽不曾被伤,只是从这里摔下去,加之铠甲本身的重量,不死也残。

一切的变化,都在突然之间。

左铭源掉下了山谷,暗卫们面面相觑,就听得叫声从山谷里传上来,然后,静寂了。“死了没有?”

“反正活不了了,走,别让人发现。”

他们仍然做士兵,继续围猎,打了猎物之后才回去。

而在这期间,莲蓉、丝蕴摆脱了围住自己的人,找到了左铭源的马,却没有找到人,两人边喊边寻,只是无人回应。“殿下该不会出事了吧?要不丝蕴你回去,去告诉陛下,让她带人过来。”

“好,我这就回去。”

丝蕴回来后,射猎差不多已至尾声,大家陆续带着猎物回来,周围马匹嘶鸣,人也乱哄哄的,大家手里提着东西,让明安记录下名字和猎物的数量,丝蕴穿过混乱的人群,走到南宫舞天面前,左铭志正站着,面对着南宫舞天,在他们旁边正有人数着皇上的收获,丝蕴过来参拜两人,打断了他们说话。

“皇上,陛下,出事了。贤王不见了!”

南宫舞天心惊了,本想霍得站起来,碍于左铭志站在跟前,她不宜失去冷静,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压抑着内心突如其来的悲伤和愤怒,问道:“怎么就不见了,你们有没有在四周找过?”

“是,奴婢和莲蓉已寻了半天,找到了殿下的白马,却找不到她的人。”

南宫舞天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左铭志就道:“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和那个叫莲蓉的一起保护铭源的,找不到他的人,你们还有脸回来,哼!”左铭志佯装生气,要在南宫舞天面前做出才得知此事的样子。

“奴婢自知有罪,不过眼下还是找到殿下为好。”

“真是大惊小怪,也许铭源只是躺在哪里躲懒,很快就会回来,不说你们没找仔细,却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惊扰国王,不知道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么。”

左铭志怒不可赦,责问莲蓉、丝蕴保护不利之罪,但是丝毫没有要找左铭源的意思,南宫舞天将所有话听在耳里,一阵冷笑。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皇上,是不是马上派人去找铭源为好?”

“国王你不要担心,朕会马上派人去找,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最好,若是有事,妾身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南宫舞天的眼中冒出杀气,她知是左铭志做的手脚,说什么打猎庆生,说什么赌注,她从左铭志身边离开,狠狠地将他撞到了一边,有些人碍手碍脚的。她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要是找不到铭源的人,就别给妾身回来。”

左铭志后背起了冷汗,他怎么说也是一国国主,可是心里难免虚着,又被南宫舞天的气势压着,是身高差的缘故吗?还是南宫舞天身上那股匪气,让他浑身不自在。南宫舞天一直被恋爱包裹着的霸气,突然释放了出来,让左铭志还是不大习惯,在他眼里她不过是有些冷傲的女人,一下子变得不同了,有了戾气和杀伐。

这个女人很危险!左铭志心里汗津津的。他在她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像个孩子一样听话,“是,朕知道了。国王不必烦恼……”

“闭嘴,还不赶紧派人做事,傻站着铭源就会回来了么?”

“是,朕明白。”左铭志灰溜溜的走了,身为一国国君他走得很狼狈和难堪,可是再在南宫舞天身边待一秒,他都会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很不舒服,心口气闷。

这里南宫舞天对丝蕴道:“带妾身去找人。”她手一挥,亲兵们立马集结,整装待发,大家分工合作,看着这高高低低的路,南宫舞天放眼望去,眼色茫茫,不晓得此刻左铭源身在何处。

‘铭源,你在哪里?还不给妾身献身,再不出现,妾身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南宫舞天的心在颤动,在滴血,可是若她也乱了,还如何指挥众人,她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悲痛,眼睛望向前方,期望左铭源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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