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奕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一睁开眼,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转头看向傅芝怡,“刚才怎么不叫醒我?”
傅芝怡看向皇甫奕寒,嫣然一笑,“你不是向来睡的不沉吗?我和季殇说话都没有吵醒你,我声音又没有那么
“也是。”皇甫奕寒坐起来,手指落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又是输血又是洗肠胃的,你还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我的样子!”
傅芝怡抿唇苦笑了一声,明明那样钝痛的记忆和血淋淋的凶险,被他这么一说,突然都没有什么了。
傅芝怡没有出声,抬头看他,那天晚上,虽然他来晚了......可是他还是来了,虽然迟了,但是他毕竟不是现代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很多东西,不及当今社会的险恶。
忽然,皇甫奕寒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随后不经意了瞟了眼傅芝怡,拿起手机慢慢的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很安静,皇甫奕寒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说,有郝建的消息了,他“嗯”了一声。
刚挂完电话,准备往病房走的时候,碰到拿着一个保温瓶的季殇。
刚才傅母来的时候,从家里煲了汤过来,可是看到两人都睡了,不忍心打扰,就把保温瓶放到医院的食堂保温去了,季殇见她已经醒了,才下去拿上来的。
走进病房,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傅芝怡,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傅芝怡看向皇甫奕寒,“要出去?”
“嗯。出去一会。让季殇陪会你,一会我下去叫傅伯母上来。”皇甫奕寒神色淡然地看向她,修长的手指熨了一下袖子。
傅芝怡顿了顿,看向皇甫奕寒,还是没有问出口。
明明,皇甫奕寒的手机号码只有她和傅家二老知道,那么刚才他接电话为什么要避开她?所以,刚才打电话给他的人,肯定不是自己的父母。
“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离不开我?”皇甫奕寒看向傅芝怡。
傅芝怡从他的神色看到了隐隐笑意,他根本不是认真问的。
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是他看不懂,是他不想让人看懂,他想的时候,就能这样轻易肯定的眸底的神色,不费吹灰之力。
“才不是!”她话音一落,想到季殇也在,人滑进了被子里。
皇甫奕寒眸色浓郁地看了一眼傅芝怡,心内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好了,起来吧,这是傅伯母熬的汤,还热的,快喝吧!”季殇用小碗,盛了一碗端到傅芝怡旁边食桌上。
她正要用手撑起,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向包着厚厚一层纱布傅手腕,不仅身上多了一道伤疤,心里,也缠上了难以抚平的赤裸裸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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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皇甫奕寒推开门,看到双手被束缚着的郝建,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提起来在墙上,一拳头狠狠地掼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