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蒙馨雪说完话,我赶忙问她要我去什么地方。w8w?w?.88?1?z?w1.8c8om
只听蒙馨雪又说道:“你除了三河县县城,顺着土道一路往北,群山环绕下会看到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形如雄**冠,名字正好就叫‘鸡冠山’,鸡冠山的山顶上,有一座破庙,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那庙里藏着……”
“你怎么知道,庙里就一定有我要答案?我要什么答案,难道你清楚?”
“我清楚,没人比我更清楚。”
蒙馨雪微微颔,说话间声音中竟出几声轻微地哽咽,眼圈也渐渐红,这让我格外地惊讶。
而蒙馨雪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些失态,立刻低下头去,摇着头一声苦笑,又接着说:“其实这些事情,早晚我都会告诉你,但绝不该是现在,可时间紧迫,一会儿我就要动身去临县求大将军王帮忙,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未免以后没有机会,索性就现在告诉了你吧……”
“小雪,什么叫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我又惊了一下,问道:“大将军王就在临县丰润县,离这儿就一百二十里地,就算路不好走,车辆又不方便,可顶多有个一两天你不也就回来了……”
“路程确实不远,不过,我担心的倒不是这方面……”
蒙馨雪叹了口气,微微笑着说:“你也知道,火燕集团早已经把张老先生的这家夜总会监视了起来,我们的人在这儿越聚越多,火燕集团不会袖手旁观,恐怕我只要一出去,就会被他们盯上,要顺利抵达临县怕是不会太容易把……”
“那我陪你一起去!”
我立刻站了起来,激动地说:“小雪,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前我还没考虑到这些方面,现在一听,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了,等回来之后,我在去那什么鸡冠山……”
“不,小六子,你必须留在这里,保护好其他人,更要保护好张老先生的这家夜总会……”
蒙馨雪焦虑地说:“假设火燕集团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说不定会在我们动手之前就对我们先下手为强,随时随地可能对这家夜总会不利。你可知道这家夜总会象征着什么吗?张老先生退隐之前曾是立于驱魔界顶峰的代表人物,他本身就象征着驱魔界的一杆大旗,如果夜总会被毁,张老先生出事,整个正道都将士气大减。而且,天诛府的人到达之后,也会先到这里来找我们会和,毕竟巴颂的小饭店太单薄了,这家夜总会无疑是我们在三河县最后的立脚点,如果连个立脚点都被对方夺走,要对付火燕集团可就更不容易了……”
“小雪,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好歹我也是堂堂是十三道御史台右都御史,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垮呢?”
蒙馨雪说话间站起身来,又说:“我这就要离开了,你小子休息够了,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吧,记住,好好照顾自己,凡事别太乱来……”
“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
蒙馨雪的话语出奇的温柔,温柔得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而说完这话之后,她已迈步走出了我的房间,虽一直在强装坚强,但仍然可以看出,她的一条腿略微可以看出还在瘸着,可见被一木道人烧成的腿伤不轻。
我一直把她送到了楼道里,本想送她离开,但蒙馨雪却硬是不同,说张老先生一会儿会安排她从后门悄悄的走,有人送的话倒是会更引人注意,因此我也没再强求。
又回了房间之后,我躺倒床上休息了起来,虽然脑海中千丝万缕,但为了养精蓄锐,仍是勉强自己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
休息了几小时后,我的精神头比之前足了许多,又在夜总会里陪着大家吃了顿午饭,吃完后收拾好东西就想离开。
大家见我背着包要走,立刻都围上来问我要做什么去,我倒也没细说,只告诉他们好好在这里修整,我有些重要的私事要办,顶多一两天,一定会回来。
毕竟眼下情况紧急,大家都想拦我,怕我一个人出去会出事,见说不通,小霏更非得吵着闹着要跟我一起去,我笑了笑,让她在这儿陪着大家玩儿,有时间了去李书海的宅子里喂喂马,好不容易把她安抚住了之后,这才离开。
临行前,我跟张老先生从夜总会借了辆自行车,背着登山包、骑着自行车,出了夜总会之后,按照蒙馨雪的嘱咐一路向北,很快就出了县城,上了土道,又顺着弯弯曲曲的土道继续骑着车子往前行进,随后又进了山区,放眼环视四周,青山绿水相依,景色好不迷人,让人心旷神怡。
自打上了山道,我只要一遇到有人,就停下车问一下鸡冠山怎么走,以免走错了路,后来骑着自行车拐弯抹角的一直走到下午大概三点半时,才总算是目睹了那鸡冠山的阵容。
往前看去,是一片朴实的小山村,村子不大,至多也就一二百户人家,村里种得到处都是十来米高的钻天杨,到处可见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地面上铺满了光滑细腻的鹅卵石、和已经磨去了棱角的碎石子,显然是梅雨季节村里经常会洪水。
而村子的北侧就是一条弯弯曲曲清澈见底的小溪流,把小村庄和北面的山峦分隔了开,村子的南面,则又是一片大山,仿佛群山将这座古朴的小村庄环抱在了中间。
我扫视了一圈,现其余方向的山势倒还平滑低矮,可唯独难免的山势,峰高入云,山峰呈现出平滑的波浪状,最高的三座山峰起起伏伏连成一体,形似鸡冠。
进了村之后我找人一问,那果然就是蒙馨雪口中的鸡冠山。
见我一个外人问起鸡冠山来,蹲在街边抽含烟的老大爷好奇地问:“小子,你问鸡冠山干啥?”
“我想上去。”我笑了笑说。
一听这话,那老大爷的眼神之中竟忽地现出一丝惊色,我第一时间察觉了到,就又笑问他说:“老大爷,怎么了?”
“没,没啥,没啥。”
老大爷摇了摇头,随后抬手往前一指又说:“你顺着街往前走,从前面电线杆子旁边那个胡同往右拐,直走出村,就到鸡冠山山底下了……”
见老人不说,我也没多问,看了看表,当时已经快四点钟了,于是赶紧又骑上自行车,按照老大爷所指示的方向继续赶路。
走了没多久,穿过村边的一片钻天杨小树林之后,我果然出了村,于是顺着土道继续往前,骑着骑着,就见一片白茫茫的羊群从正对面挪了过来,我赶紧刹住车闸免得惊了那群羊,没多久,一只只脏兮兮的大绵羊开始从我左右埋着头穿行。
羊群最后面,一个穿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中年人正戴着草帽手持鞭子驱赶羊群,嘴里时不时吆喝两声,仿佛在喊口号似的,羊群当真听话地按照他的口令变换队形,乖巧得厉害。
从我身边走过时,那放羊人时不时偷偷扫我一眼,他不说话,我也就没理他,而知道他经过之后,我刚要继续往前走,就听背后传来‘啪啪啪’三声鞭响,听到声音我回头一看,竟是那群羊已经又在土道两边散了开,开始都埋着头吃起了草来。
就见那放羊人收起了鞭子,走过来朝着我翘了下下巴,傻乎乎地问:“哎,你,你上那边干啥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