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球!’凌风心绪微动。
不过波动的心绪,又被凌风收敛的一干二净。
‘这个家伙再怎么混账,再怎么天独厚,现在这一切都属于我,变成我的血脉了,只待我找到合适方法,便可将之觉醒,变成我目前掌控的血脉之力之外的另外一种血脉之力,而且等级更高,演化出来的战斗力,也更加的强大。’
凌风眼睛里面的光,更为明亮,‘而这个雷狮,十有八九就是雷霆属性的血脉!’
‘想要激发也容易,找到雷霆属性的功法,或者直接以雷霆属性的狂暴能量,灌顶填充,便可顺利觉醒。’
在凌天看来。
易天照的这条隐性血脉之所以没有被开发出来。
一是,他自己,以及他背后的存在,存在疑虑,二就是他们不知道,这条疑似的隐形血脉是什么属性。
通常情况下,血脉属性大多承继父母,以及往上数代血脉亲族,还有少部分,遭受外界能量干扰,诞生独特的血脉属性,只有极其少见的一部分,觉醒超脱血脉至亲这个层次,但也是其血脉源头强大的血脉。
易天照的那条水鳞蟒的血脉,十有八九,就是承继他的血脉至亲,故而只要根据至亲的血脉属性,用强大的外力,便可开辟出来。而这条隐形血脉却超出了这个范畴,再加上雷霆一类的功法,向来稀少,故而也未能开辟出来。
不过这样的问题。
在而今的凌风面前,不算问题。
一来,这条雷狮血脉已经走到0.5的层次,不管是雷霆功法,或者是一丝外界的雷霆能量,便可将之从半觉醒的状态,推到觉醒的状态。
二来,凌风身怀血脉吞噬属性,雷霆属性的血脉,固然和雷霆属性的能量以及功法一样的少见,但终究还是有的。
但凡遇到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掠夺一点血脉之力。
将这个隐居幕后的血脉,推到前台,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此时此刻。
凌风内心中的躁动,又渐渐泛滥:‘又有谁能想到,不到半个时辰前的自己,还是无数人厌弃的零血脉,转过头来,不仅修为涌现,更是拥有这等七等玄级的血脉?’
‘苍天不负啊!’
‘从现在开始,哪怕收敛血脉吞噬属性,也能顺顺当当的走到武道五重金身境界,成就一方武王了!’
一旦走到金身境界,获得武王的称号。
在这云燕国,便有封侯,晋位一方城主的可能性。
凌风的便宜老父天狼侯,出身普通,也是通过这条路,被当今云燕国主封侯,掌管天狼城。这样出身的人,又被称之为云燕新贵。
若是他的后代,能够在他活着的时候,再次诞生五重金身境界的武王,这个侯爵之位,便可传承下去。
到了那一步,天狼城凌家,便会从新贵演变成豪门。
黑水易家就是这样的存在。
而且黑水易家的实力,比普通豪门,还要强大。
这个不提。
就说现在,凌风吞掉易天照的七等玄级血脉之后,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一记连着一记的巴掌,争先恐后的落在易天照的脸上。
饶是易天照拥有走到一重觉醒极致的修为,却也扛不住凌风这样的殴打。
不多时!
两边脸颊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更有满嘴的碎牙,一颗颗的混着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来。
此时此刻的易天照,完全麻木了。
又或者说,已经被凌风打懵了,整颗头颅,顺着凌风的巴掌,左右摇摆,惯性而动。
四面八方涌现过来的围观众,也不由得心惊肉跳,一个个落在凌风身上的目光,已然发生变化。
原本的戏谑嘲弄,压不住的演化出丝丝缕缕的忌惮畏惧之色。
以前的凌风固然也是纨绔霸道,但是他们知道,那是凌风自卑,想要博取外人关注的表现。
但是现在,凌风狂暴殴打易天照,呈现给他们的只有一个字‘狠’。
心狠手辣的狠!
‘这家伙吃错药了?’
‘果然侯府的人,没有一个正常人!天狼侯是个疯子,他的儿子也是!’
当然这样的话,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凌风连易天照都敢打,何况他们?
至于易天照的那帮狗腿子,一个个眼珠子瞪的老大,纵声狂吼:“凌风,你作死!”
“敢打少主,你想干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
“混账东西!”一个个就想要从围攻阿丑的包围圈中,脱身出来,营救他们的主子。
可是阿丑不给他们机会。
别看阿丑这个人脑袋一根筋,但是这个人堪称战斗机器,天生的战斗狂人,捕捉机会的能量,异乎寻常的强大,如同血脉里面自带的本能。
这帮人要是持续狂攻阿丑。
哪怕阿丑实力超越修为,也扛不住他们的冲击,早晚会被他们击退。
但是现在他们自己乱了,等于将大把的良机,推到阿丑的跟前。就见好几个气息深沉,虽然不到二重铜皮,却也走到觉醒巅峰或者极致境界的武者,嘶声惨叫声不断,径直爆退出来。
却已是被阿丑打成重伤,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剩下的那些人!
纵然有心援救易天照,却也不得不熄了这个念头,没办法阿丑太强大了。
!
对于阿丑那边的事情,凌风一点也不担心。
他清楚的知道阿丑的实力。
这家伙就是一个怪胎。
此时此刻,凌风扫了一眼那边激烈的战斗之后,更是心里最后的一点担忧,也没有了。
不过凌风的心,并未就此放下。
他知道。
这件事情不仅没有完。
而且刚刚开始。
从易天照率领一帮狗腿子冲过来,这样的感觉,就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侯府太平静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天狼城最核心的区域,更是四面八方各家各院都有人出来,反倒是最该出现的侯府没有半点动静。
这不正常!
其中缘由,凌风心知肚明。
‘定然是我父不在府中,要不然岂容这帮人放肆?’
‘这一刻府中大权,定然被我那继母操控,就是不知道,这位继母,要坐看她的亲侄子被我打成什么样,才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