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刚刚碰到程月嘴唇的时候,老史的电话打来了,我一边埋怨这家伙坏了我的好事,一边接通了电话。八??一中文 w?w1w.
“大愤,你小子在哪呢?我回来了,你抓紧回家。”老史急急忙忙的说,没等我回答,一下就挂掉了电话。
难道老史得手了,把“呈”字玉佩给拿回来了?我把程月放好,一转方向盘车调个头,直奔花鸟古玩市场。
老史的店门已经打开了,老史在店里指指我的店,意思是要到我家里说,我停好车,背着程月回到了店里。
我刚把程月放到床上,关好卧室门,老史就贼头贼脑的背着一个麻袋进来了,他转身把我店门插上,对我招招手,一言不的推开后门,进了院子。
我跟在老史后面也进了院子,等他放下麻袋,我问他,麻袋里是什么东西。
老史说你猜,我说你少废话,我给你的信息你没看到吗,我差点被人弄死。
老史笑眯眯的说:“我手机早没电了,你小子死就死了,我还能白捡一个美女,你知道吗,刚才我充好电看到信息,心里巴不得你死了,没想到打你电话你还接了,你知道我当时心里多失望吗?唉,啥时我也能弄个漂亮媳妇。”
虽然我知道老史是跟我开玩笑的,不过我心里打定主意,一定尽快帮他找个媳妇,省得他半真半假的惦记程月。
我不接话茬,歪着头问道:“老史,你不是有很多小姑娘的照片吗?还给我安排相亲,难道你还愁找不到媳妇?”
老史跟我说,当初他以为我真的想媳妇着了魔,临时从专业媒婆那里找来那些照片,当时他不是直接联系的小影,当着我面打电话也是打给媒婆的。
老史说着放下麻袋,从麻袋里拿出一条死狗,死狗是条黑狗,身体已经僵硬了,大虎一下跳过来,围着死狗转圈,还对着死狗“喵呜、喵呜”的叫。
老史看了大虎一眼,问我这野猫从哪里来的,听到野猫两个字,大虎使劲瞪着老史,还吹吹胡须,我说这猫跟我有缘,到我家不走了,我就养着了。
老史没有看出大虎身上的门道,以为就是流浪猫,对我说,这猫这么大了,你养不熟的,迟早还要走,然后用脚碰碰大虎屁股:哪里暖和哪呆着去。
大虎抬爪子想要抓老史的腿,我吓了一跳,它要是使出夜里拍狮子狗和小猴子的力气,老史还不从院子里飞出去,我连忙把大虎抱起来放到磨盘上。
磨盘上铺着厚厚的垫子,现在太阳正好照在垫子上,大虎躺上去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眯缝着眼睛要睡觉,我这才放心,问老史这几天去了哪里。
“铁牛喊那个女的叫做十三姐,他们俩不是去医院看病,好像是躲什么人,在医院人多的地方绕了两圈就跑了,幸好我跟得紧,这才没有被他们甩开,除了十三姐和铁牛,你说的另外两个我都没看到,十三姐好像是头头,铁牛对她言听计从,两个人从咱们这里直接去了宜城,先在宜城找了一个老中医,出来之后十三姐头也不疼了,铁牛的绷带也拿下了,然后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叫扫帚沟的地方,两个人在集市上买了一条狗,晚上牵着狗上了一座山,一连在山里转了两三天,后来还钻进一个山洞,山洞太小我没敢进去,一直守在洞口,隔天他们才出来,进去的时候狗是活的,出来的时候狗已经死了,十三姐在山里挑了一个凹坑,铁牛就把狗埋了下去,我记得你说过,他们用狗来去除尸气,我就怀疑玉佩就在这条狗的肚子里,我不敢动手拿,怕损伤了玉佩,就连狗给你带回来了。”
宜城在皖西南,紧靠长江,素有“万里长江此封喉,吴楚分疆第一州”的美誉,是一座千年古城,离我们这里有一千多里。
我看看老史,一脸的风尘,这几天一路奔波,肯定没少吃苦头,真是难为他了,从宜城那么远的地方,抱着一条死狗回来。
老史说完,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看的我心里毛,老史说他太辛苦了,让我给他点一根烟。
他刚把死狗弄出来,两手都是泥土,我从他口袋里掏出香烟打火机,给他插到嘴里点上,又给他打来一盆水,让他洗洗手。
我翻翻死狗,在狗肚子下面现一个两寸长的切口,已经用手术缝线缝上了,这个切口,应该是剖开狗肚子塞进玉器留下的。
我先用热水洗刷狗的皮毛,等到泥土去除干净,又拿来吹风机,小心翼翼的把黑狗的皮毛吹干,石翻天当时就是这么干的。
等到黑狗的皮毛吹干吹软,我用手隔着狗的肚皮,一点点的捏狗肚子,在狗的肝脏位置,终于被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形状不像程月的玉佩,不过隔着狗肚子我也不能确定,我让老史帮我把狗抬到墙角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然后点上了三炷香。
我把香插在狗头前还拜了三拜,然后抓住缝合切口的线头,小心翼翼拆了起来,把缝线拆掉之后,隔着狗肚子去捏硬东西。
我慢慢把玉器往切口那里挤,老史很不耐烦的对我说:“大愤,你小子这么麻烦干什么,直接把手伸进去掏出来不就行了。”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玉器已经游走到狗的肝脏位置,狗跟人一样也有肝火,万一这里面真的是程月那块玉佩,那可是一块寒玉,寒玉碰到肝火,谁知道有什么古怪,我要是把手伸进去,很有可能拿不出来了。”
我不是跟老史故弄玄虚,程月的“禾”字玉佩已经被养的温润,就像一个有思想的高手,能够分清敌我,没有主人的吩咐不会对付别人。
那块“呈”字玉佩就不一样了,估计除了程月本人谁碰都不行,本来上面就有尸气,再加上死狗的怨气,我真的拿不准玉佩会不会伤人。
我也不能去把狗肚子直接划开一个大口子,我家的规矩就是,凡是现被拿来做旧或者养玉的活物,能善待就要善待,最好给留个全尸。
我接着去挤狗肚子,看我小心谨慎的样子,老史不再多说,十几下之后,一个玉件掉出来,上面满是殷红,这个时候,三根香还没烧完。
把玉件按照程序清理干净,拿在手里一看,这是一块鸡血石,按照硬度的划分,这东西比玉的硬度低很多,不属于狭义定义的玉的范畴。
按照广义的说法,石之美者为玉,鸡血石绝对漂亮的石头,也算玉的一种,传说鸡血石是凤凰血滴到石头上才形成的,所以价值也很高。
这块鸡血石上面的血色,梅花开放一般,星星点点的散布整个表面,色泽很是好看,行话有个说法叫做梅花石,算是鸡血石里面的极品。
养玉笔记里面说,梅花石是万年死玉,除非把玩的人能够达到地形仙的境界,否则根本通不开梅花石的玉门,我也没听说谁养活过鸡血石。
鸡血石是制作印章的好材料,手里这块梅花石,已经制成一枚小山状的印章,我把手指搭在上面试着切玉门,里面竟然传来微弱的气息。
以前我试过很多鸡血石,不过无一例外都死气沉沉的,没想到这块竟然真的被人养活了,真是让我大吃一惊,这养玉的功夫,登峰造极!
我试图跟梅花石里面的气息建立联系,不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印章做工不错,翻过来看看底部,下面是空白的,还没有刻上任何落款。
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不是玉佩,老史很失望的对我说,大愤,对不起了,我还以为狗肚子里是你说的那块玉佩呢,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玩意。
我说老史你太客气了,这怎么能怪你呢,那块玉佩只是护着程月身体不腐的,现在程月也没烂了,就算找来那块玉佩,程月也未必能醒来。
老史问我这是什么玩意,我就把鸡血石的事跟老史说了,老史说这块鸡血石既然被人养活了,里面肯定有什么玄机,先放在你这你慢慢看。
我再仔细看看,这块梅花鸡血石,无论从“血色、血形、血量、地子”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块价值不菲的上等佳品,而且做工非同一般。
这枚印章雕成了一座小山的模样,顺着鸡血石的形状进行雕刻,做工非常精细,每一刀下去都是深思熟虑,尽量追求自然,掩盖刀斧痕迹。
小山看上去惟妙惟肖,找个背景搭配拍照的话,看上去绝对像一座山,我越看越感觉这不是普通的印章,而像是一件用来镇压邪物的法器。
老史打了一个哈欠,说好几天没睡好了,要先去好好睡一觉,就不陪我参详玄机了,老史走了,我想到程月还没醒呢,就把印章收了起来。
我来到房间里,对着程月说道:姑奶奶,你到底想吃什么,倒是言语一声啊!哪怕想吃龙肉,我也到海里,给你抓来刮磷抽筋,清蒸还是红烧,你说一声!
听我这么说,程月动动身子,嘴里轻轻哼了一声。
我的天爷,牛皮吹大了,你不会真的要吃龙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