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扔出砍柴刀,大蛇晃动身子,游走到我身边,张开血盆大嘴,当头对着我咬下来,这要是被它咬到,还不被它生吞化成一摊蛇粪!
我慌里慌张滚开足足两丈远,看到大蛇对我又抬起了头,我心里一个劲的祈祷,大虎啊大虎,你快点出来啊,回头我跟你拜把子都成!
天不亡我,蚕茧上的砍柴刀弹了出来,在空中转着圈,一下钉到蛇的大疙瘩上,大股的透明液体喷出,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雪球。??中文 w?w?w?.?8?18z?w1.?c8o8m?
然后大虎从刀穿破的洞里把爪子伸出来,几下扒开了大蚕茧,几步窜到了到了大蛇身边,跳上了蛇头,继续贪婪的去啃蛇头上的冠子。
大虎啃蛇冠子的时候,那面破墙上的霜雪逐渐消失,空气中开始弥漫水气,大蛇再也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拧了几圈,然后轰然倒下。
倒下的大蛇慢慢缩小,又变成了三尺的样子,姬怀先恼羞成怒,几步跨到我的面前,掏出了那面铜锣,狠狠地对着我当头砸了下来。
我就感觉头顶的天被罩住了,月光都看不到了,铜锣快要砸到我的时候,大虎从一侧飞来,一头撞到了姬怀先的胸前,把他撞翻在地。
我听到啪啪啪的声音,姬怀先的骨头不知道被大虎撞断了几根,倒在地上再也不能起来,大虎扑过去,对着姬怀先的脖子,就要咬下。
大虎这是学老虎对猎物锁喉,真要是咬到姬怀先脖子,姬怀先就死定了,关键时刻,一条黑影迅捷无比的飞过来,原来是那只小猴子。
看来这只叫“大圣”的小猴子跟姬怀先感情很深,在清醒状态下明知打不过大虎,还要跑出来救姬怀先,跟姬怀先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小猴子就要掐住大虎脖子,大虎伸出前爪,把小猴子一下按住了,然后放弃姬怀先,抬头仰天嗷呜一声长啸,就要去咬小猴子的脖子。
“岳老板,猫下留猴!猫下留猴!算我求你了!”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姬怀先,看到大圣要被大虎咬死,突然涕泪横流,跟我举起了双手。
看姬怀先凄切的样子,我立马对大虎招招手:“大虎,过来!”
大虎倒是听我的话,松开小猴子,从姬怀先肚子上跳下来,咬住砍柴刀,跑到了我身边,抬头看看我,好像是说:你白天错怪爷了。
小猴子受伤太重,除了尾巴,其他地方都不能动了,姬怀先硬撑着从地上坐起来,对我拱手行礼:“岳老板,姬某至今未娶,更别谈有个一男半女了,大圣从小跟着我,就跟我的亲生骨肉一样,我知道今晚冒犯岳老板虎威,对于姬某,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还请岳老板慈悲,放过大圣。”
这只猴子跟姬怀先的关系,根本不像姬怀先驯养的其他动物,姬怀先对那些动物用的都是非常之道,那些动物对姬怀先也没有感情,倒是这只猴子,明知道不是大圣的对手,还挣扎着过来要救姬怀先。
我看看姬怀先一身脱离时代的打扮,突然想到他都五十多岁了,为了打赢我爸,远走他乡学了十九年,耽误了人生中多少美好的时光。
算了吧,杀了他又如何,无论他这几天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跟他计较了,就算是替我爸偿还他失去的十九年时光。
我想了想,对姬怀先说道:“姬先生,你个毒誓,答应不乱说我去了悬水岭,还找到了宝贝,我就放你跟大圣一起走。”
姬怀先马上举起右臂,对着月亮了一个毒誓:我姬怀先答应岳老板,不将他登上悬水岭一事外传,如有食言,愿化作孽畜,受人鞭打驯化。
誓言确实很毒,我很满意,对他说道:“姬先生,公冶长是孔子的门生,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现在玩的是阴阳术,还搭上了孔子门生为祖师爷,所以你这驯兽驭灵术,注定先天不足,不能与佛道法术相比。”
姬怀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费力的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口袋,把狮子狗放进去,背起口袋,又把大圣抱在怀里,在月光下慢慢走远。
我突然想起,姬怀先说悬水岭古墓里有两口古棺,我当时没有看到古墓,也只见到了一口棺材,我就想问问他,当年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眼看姬怀先在小路上就要转弯了,我连忙招手喊道:“姬先生,请等一等!”
姬怀先可能以为我要反悔,根本不敢回头,一瘸一拐的加快了脚步,转过弯之后,夜色里,他的身影很快从我视线里消失。
我低头看看神勇的大虎,它把嘴边一块红彤彤的东西一下舔到了嘴里,那是刚才大蛇冠子的碎渣,大虎舔完又砸巴砸巴嘴,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摸摸大虎的头,对它说:“大虎好样的,白天哥哥错怪你了,现在跟你认个错。”
这猫咪,听我这么一说,翻翻眼感觉到了委屈,小性子一下上来了,扭过头不理我。
我又表示了自己的诚意:“你吃的玉片是鳞施上的,你可以尝试感应一下玉片残存的气息,只要你能通过玉片残存的气息感应到那件鳞施的所在,我保证把整件玉衣都拆开,把玉片一个个养好给你吃。”
“喵呜”一声,大虎又恢复了猫咪本色,萌萌的表情,期待的看着我。
我抱着大虎准备下山的时候,看到大蛇喷出的丝线,现在成了两个大球,想到这种丝线不但无毒,而且非常的坚韧结实,剪刀都剪不开,我就一手一个,打算提回家,看有没有什么用处。
转身想走的时候,地上那条我以为已经死了的蛇,现在突然跳了起来,一下缠住了我的小腿,在我脚脖子上咬了一口。
腿上一阵麻木酸痛,很快扩散到了全身,我全身麻痹,摔倒的时候,看到大虎吹着胡须,跳过去一口咬穿了蛇的七寸。
姬怀先拿走了那条狮子狗,并没有拿走这条蛇,难道他明知道这条毒蛇没有死透,故意留在这里,想让毒蛇咬我一口?
后来我意识模糊,很快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我身上堆着很多的树叶,蛇吐出的两个大圆球一个在我身边,一个在我小腿的伤口上。
我坐起来一看,小腿伤口那个圆球,已经从白色变成了黑色,没想到能解蛇毒的,就是蛇吐出来的丝线,我动了一下小腿,已经感觉不到麻木疼痛。
“大虎,大虎……”我连忙喊猫,估计我身上的树叶是大虎怕我冻死给我盖上的,腿上的丝线球,肯定也是它放的,大虎怎么会知道这个解毒方法?
这真是一只无所不能的猫咪!我喊了几声,大虎懒懒散散的出现在我身边,我一看,大虎精神头不太好,走路显得腿软,生病了一样。
我按了按它的肚子,里面已经感觉不到玉片的任何气息,看来灵气全部被它吸收了,它现在病怏怏的样子,估计就是因为它身上灵气太盛,而躯体太小,小小的身板有点负重过多了,还需要慢慢调养一下。
我先把那个吸了毒气已经变黑了的丝线球点火给烧了,提着剩下一个,把砍柴刀插到后腰,又抱着大虎,哼着小曲往山下走。
昨晚我上山之前,把手机关机放在皮卡的储物盒里了,我拿起手机,想起了一个事,急的我一拍脑袋,坏菜了!
姬怀先伤的那么重,昨晚他肯定不会去我家,程月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一点我倒是不害怕,我害怕的是冰山李。
昨晚我给冰山李了信息,天亮我要是不给她打电话,让她去我家照看一下,现在天亮这么久了,说不定冰山李察觉有事生,已经破门而入了!
要是让她看到程月,我该怎么解释?想到这里,我动车子,一路狂奔回到花鸟古玩市场,冰山李的车子正停在我店门口。
好在她开的不是警车,而是私家车,证明她没把这事当做公事来办,这样我还有回旋余地,我连忙把车停好,跑到店门口。
看看店门,也没被破坏,安心了很多,正在我庆幸的时候,冰山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有秦叔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冰山李穿着一身运动服,急匆匆的走过来,身边跟着秦叔,秦叔跟冰山李点头哈腰,小声的解释着什么。
冰山李走到我身边,打量我两下,回头开始批评秦叔:“老秦,也不是我说你,你一天到晚念咒画符的,也不好好经营生意,你家的大嫂教训你两下,你也是活该,你以后能不能不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你看你们两口子一闹,耽误我一两个小时的功夫。”
冰山李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她肯定天亮之后就过来了,结果秦叔两口子吵架打起来了,她过去劝架,这才耽误到了这会。
我看看秦叔,脸上又多了两道抓痕,我心说你两口子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我握握秦叔的手,对他说:“秦叔,晚上请你喝酒。”
秦叔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安慰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大侄子,谢谢你的理解,早上那老娘们连刀都摸起来了,要不是李所来的及时,她就要谋害亲夫,把我一刀剁了……”
冰山李听秦叔这么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秦马上不敢言语了。
冰山李突然把脸转向了我,无形中让我感觉冰山压顶,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