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君归于这几天一直感到小腹有些躁热,具体原因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种莫名躁热是与自家师叔是有关系的。
因为,他现在一见扶摇躁热更会增大,连带着火气从腹一直延升到脸上,使得全身如同泡在热水里,浑身滚烫到衣服都灼穿。
“……我说的你可同意?”耳畔传来依旧浅有笑的清和声音,一下子把君归于惊醒过来,他下意识抬眸眼神有些闪躲,目光却是笔直笔直看着与自己说话的女子。
同意?同意什么?
没有听清楚话语的君归于俊逸如谪仙的俊颜露出些茫然,“不好意思,刚才想些事情去了,未曾听清楚师叔所言。”坦然承认自己刚才走神了。
扶摇瞧着他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倒是霁月浅疏没有半点歉意,倒也不介意便微笑着重复了遍,“适才,我与刘掌门道你我不如明白便乘船离开北海,刘掌门已为我二人造好船只,只待你我启帆了。”
能离开便最好。
君归于把凝在心怡女人身上的目光挪开,温疏有礼看向坐在主座上明显如坐针毯的长墓门掌门刘观天,淡淡笑着道:“一切都以师叔意愿为重,既然刘掌门以为我与师叔将船只造好,也是到我们启程时了。”
在刘观天想笑又不敢笑的目光里,君归于站起身……,刘观天哪怕让他站着说话,也跟着【蹭】身站身,那模样生怕是落后半步。
扶摇瞧着愈发觉得这刘掌门有趣得很。
她靠着椅背气度慵懒又不显放肆,修长如玉又纤细好看的手指轻地叩敲扶手,听着君归于彬彬有礼道:“百年来多谢刘掌门对我与师叔的照顾,大恩不言谢。”
见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物,是件散发着丹药灵气器物,“这是一鼎炼药器炉,虽不是什么上好的,还望刘掌门能笑纳。”
刘观天瞧着眼神都直了三分,这哪不是什么上好的!分明就是二品四阶的药鼎啊!长墓门一直是以炼制丹药营生,可惜是门中实力有限所用药鼎都是四品五阶的药鼎。炉子不行,炼制出来的丹药便是些下品丹药了。
现在,君归于把一鼎二品四阶的上好药炉送到眼前,刘观天紧张到手心都微微冒汗出来。他很想好,可……目光不禁睃了一眼那懒懒坐在一起,气势相当相当让人畏惧的女修。
很坚难咽了咽口水,刘观天口齿微结道:“……举举……举手之劳而已,君归兄太客气了。”
“也许在刘掌门眼里确实是举手之劳,然则在我君某眼时,却是大恩难谢。药鼎品阶虽低,炼出来的丹药倒也不错。请掌门收下,如不收下,实是让君某无颜面啊。”君归于温和而道,目光不经意见扫过垂首抿茶的女子,笑意在眼底渐渐浮起。
当年,失去她消息后的第十年,符合,秋名青无意提及她之前提过会去北海大荒地;于是,在进阶金丹中期后他便离开苍吾派前往大荒地。
很不凑巧,望仙门与长墓门之间的传间阵破坏让他不得不乘船过海;个中辛苦不过细说,几次差点送命。
如果不是他从八足妖章鱼触里救下已成为他灵兽的烛龙,也许,他到现在还在茫茫北海里漂浮,更有可能已直接命葬北海之中。
中途发生了件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离大荒地还在百里海域烛龙进阶的威力直接反噬了他。昏迷过去后烛龙驮着他直接游到大荒地岸边。
不曾想,一昏迷便是几十年。正好是扶摇到大荒地没几日便清醒过来,缘份……这便真是道缘已到了。
扶摇在君归于眼角余光里,凤眸微眯唇角一丝笑意噙起来。他倒是个不错的,一等便是百年也没有离开,唔……扶摇不厚道着想:他就算想离开,怕也是没有办法离开呢。
俩人目光汇合一会,君归于再度将药鼎推到刘观天眼前,言辞诚肯说到刘观天晕乎晕乎愣着把药鼎收下。
次日,大荒地修士听闻有两个大胆修士剩船离开,不约而同纷纷来到岸边,观摩观摩是哪两个大胆到不要命的亡命之人。
站在细软海沙上面,扶摇以灵茶代酒谢过刘观天这几日的招待,并沉声提道:“葬仙山脉妖气已破,但依不适合修真人士在山脉修炬炼。还望刘掌门能留心一二,以防有修士误入。”
“晚辈谨记前辈提醒,长墓门上下亦会劳记。葬仙山脉依旧为禁脉,无长墓门掌门手令不得入内,违者,驱出大荒地,永世不得踏近大荒地半步。”
刘观天脸色严肃一一道来,得元婴大能提醒,他自然更会谨慎行事;葬仙山脉虽妖气已散,但,却是大荒地的主脉,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扶摇前辈所设禁制连同境界元婴大能都难破解,现在留大大荒地的修士里最高境界也便是金丹后期,想必……没有人会无聊到去碰元婴大能的禁制吧。
除非丫的想自杀。
扶摇翎颔首浅笑,“嗯,你能劳记住好。”
君归于已松开船索,只等扶摇起启。他长袍朴素站在船头也难掩他一袭清贵,眉目俊雅脉脉含情,“师叔,再说道下去便到响午了。难不成师叔是想请刘掌门一道去苍吾派做客?”
“哈哈哈,这有何不可。”扶摇悠然笑起,清濯面靥在碧水,天蓝下更显容颜绮丽,绝世无双,不过,只有君归于可以看到。
在刘观天眼前,眼前元婴大能之容如雾中花,水中月迷迷糊糊不敢瞧得太清楚。
刘观天弯腰,揖手长礼,“晚辈恭走扶摇前辈,祝前辈一路顺风,走日到达苍吾极地。”又对君归于道,“归于兄,此去一别不然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刘某愿归于兄心想事成。”
他若还瞧不出点什么名面,也算是白活了几百年。
在场两位都是人精岂有没有听出他话中,扶摇笑眯眯看着君归于,用神识传识调戏起来,“君弟子,师叔我可是还记得在我膝下承欢一事呢。”
“原来师叔还记得,如此,弟子倒放心了。若师叔还想亲自一试,弟子必是跨扫长榻,浴沐更衣静候扶摇临驾……。”君归于笑意深深如此回答,其之露骨,咳,很好很强大。
猥琐的上神很喜欢!
扶摇可不是被调戏几句便脸红羞目的女子,她修眉挑挑,霸气回道:“我喜欢床宽数丈,褥软如云,床边暗柜有各种用于润闺房乐趣小玩意儿。君弟子,你可要记住了。此三点若有一点让我不满,呵呵,我会甩袖离开哦。”
床宽数丈,褥软如云,床边暗柜有各种用于润闺房乐趣小玩意儿……
君归于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深,让整个俊容都柔和不少,不过是三点而已,好办。回去后他便在所居灵峰里重造道府,再把内寝厢房规模建大,如此,便能容得下数丈宽的床了。
广袖随风吹动,鸦色长发漫起漫扬,声色清如潺潺泉水而对刘观天道:“呈刘掌门吉言了……。”
手掌微动,一道灵力便催动船只起航而行。刘观天朗笑着掷茶盏入海,凌空而起,半空里传来他浑厚声音,便是一首离别曲:千山万水,大漠长鹰,君自离去,愿与珍重……。
有了君归于在身边,扶摇便是无事一身轻躺在夹板了悠然自得了;她手指掐动,算起了辰日来。
算着,算着……苦逼发现自己有些算不清鸟。
一脸狐惑问起君归于,“我离开苍吾派有多少年了?我之前记着应该是有一百六十余年多点,怎么刚地一掐算……好些不对劲啊。”
君归于见她连年历都未记住,不由笑起来,“师叔,你还需要加上二十七年。便这是正确了……。”
接下来便是君归于把扶摇何年何月离开去了某地,又从某地何年何月走去了哪一处都一一道来。
扶摇听得是一愣一愣,半响怔怔道:“你……你……想不到你竟记得如此……如此清楚。”好吧,她必须承认小心肝感动了把。
记得这么清楚可见他时时留意自己一切,日日夜夜掰算分开时日有多久……。眼睛里有些发酸,在君归于柔情不掩的注视下,扶摇匆匆别开目光,掩在广袖里的十指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紧攥起。
在他如密网的目光里,扶摇感着自己无处可藏。微地深吸了口气,扶摇放松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起来,她看着君归于,淡淡说起,“我一直不太懂什么是两情相悦,你用情至深,我怕是难以同等回报。”
情如同是可以同等回报的话,相信这世间没有什么旷男怨女了。由此可见,她确实不懂什么是两情相悦。
他要的不是同等回报,只是希望她在转身回头时,能看到他便站在原地等着她回头一看。一笑一牵手便足矣。
君归于坐下来,墨玉的眸子定定着看着扶摇,他先是叹口气笑着无奈道了句,“师叔,你这话说得让我即喜即忧。”
“喜的是你如此不懂情爱,但是心中从未有过他人。忧的也是,你如此不懂情爱,让我真是无从下手。”
“想给你最好的,却发现你自己得到的就已是最好的;想想靠近你呢,还不等我表明心意,你一下子来了个重耙,让我是措手不及。”
此时,扶摇听着心里也挺郁率的。在她手上非礼过的男人多到她自已也记不清楚了,最唯印像最深的便是刚到神界,她便让一个在神界名声相当不好,称得是下流男神风袖上神偷袭吻了记。
后来,风袖上神损落后,尼玛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记吻的原故,倒是把他的下流种子都传给了她。
慢慢的,她也开始的调戏男神,慢慢的,神界名声相当不好的神换成了她。
君归于说她不懂情爱,唉,本上神一次伤心便足矣,何必再重蹈覆辙呢。所以,她还是不懂得好,有人陪着一起修于大道便够了。
目光微暗,眼角里已是一次清冷至极的笑滑过,她似笑非笑看着君归于,“大道本是无情,又何须情爱束缚呢。”
在那瞬间,君归于感到了她是在逃避。也觉着自己面对是一只缩进老壳里的巨龟,你戳一下,反而又缩了回去。等到外面风平浪静下来呢,又继续着晃悠了。
不急,不急。他的情意她已知晓,……嗯,总比不知得好。
温水煮青蛙,煮了近二百年才让这只青蛙有了点自知,再煮个几百年估摸收获会更大一点。
遂是道:“弟子从未强求过师叔什么,师叔又何必自扰呢。”
扶摇沉默啐啐念,丫的,敢情是她庸人自扰了?
“师叔不必介怀,现在师叔为元婴大能,弟子不过是金丹后期修为;就算弟子心中有何想法,也要到能与师叔齐肩还站的那天才行。所以,师叔宽心吧。弟子目前不会做太过出格的事情。”
他把“太”字咬得重点。扶摇眼角微挑,嗯,颇有深意啊颇有深意。那啥让她献身其实也不是件难事,主要是眼前人太对胃口鸟。
所以,上神很重口的直接了接提醒心里其实只是打算只是干些【你摸我,我摸你】事情的君归于,她说:“在我认识里,没有什么太过,要做啊就得做到底盘。你说,这火苗子都燃得老高了,你还指望一口唾沫子降火?”
君归于先是一愣,然后俊雅有点小扭典出来,转而便是仰首哈哈大笑起来,“师叔见解独特,弟子……佩服,佩服啊。”
说完,便是直接欺身过来,双手放在扶摇的肩膀上,在这上神没有半点羞射感里,压下身……,嗯,标准的女下男上的姿势。
扶摇瞅瞅这姿势,……是春宫册里第一册第一页的男欢女爱姿势,准备用此姿势交合,女子第一次会不痛些。
到底是不是真如此,抱歉,她没有考核过所以也不肯定。
只是,姿势对了……尼玛这地方不对吧!
君归于努力想瞧出对方会不会害羞,瞅了少许,他发现是自己……害羞了。不由得失笑声来,低低沉沉的笑声就是海里人妖那般白魅惑,“师叔,你……你如此大方,倒失得我失败了。”
“去,这事情凭什么必得女子害羞呢?不都是坦胸露乳的么?真要算得细,你不过只比我多一个玩意罢了……。”扶摇面色不惊,肤如玉瓷的濯容无半点羞态,反正是神态宜色,不惊不慌。
身下便是芳香软玉,又是自己心心想得到的女子,坐怀不乱当真是难;在心里默了遍清心咒后,君归于才能找回自己原来的声音,饶有兴趣问道:“哦,你倒是说说我身上为何只比你比出一物?”
纯纯的保持童男身,不近女色的君归于还没有猥琐的想到真实。
扶摇凤眸微眯,笑眯眯道:“你有两个蛋,我有一对胸,这个成了正比,多于的一个物,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吧。”
……
他对情事虽是空白,但……为了在以后行事顺利,他还是看过几本书的!所以,扶摇如此一说,君归于什么是蛋,什么是他多出的一物。
“哈哈哈,果真是不能调戏过深啊,瞧瞧,你耳根子都红了呢。啊,哈哈哈,脸也红了……。”他如此纯洁,扶摇更加想欺负得紧,在气息清冽的宽厚胸怀里,扶摇已笑到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君归于确实是害羞了,他……他没有想到她会说如此露骨的话。瞧着她愈发过份的大笑,也只得无奈一叹,俯一下身,微带海水薄唇便吻在了笑声不断的娇唇上面。
“……唔,你玩偷袭啊……。”
“想吻了便吻了,与偷袭无关。再说,师叔不是同意了么……。”舌头伸出舔舔她的唇瓣,娇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沉沦再沉沦。
如果可以,他愿回程之路会是上千年,上万年那般漫长……。
他的味道……咳,还跟以前一样,清而微冽,又柔中透着刚硬,吻着挺舒服的。扶摇双手很轻的从他肋下穿过扣搂在他后背。
一个动作给了君归于莫大支持,喉咙里发出一声情动了的低哑声,身子紧紧贴合软若无骨的身躺,他那生涩的吻反更让扶摇心笙摇晃。
一吻结束,两人都是眉目惺松,似是醉意微熏了。扶摇使了个咒,便把蠢蠢欲动的情欲迸掉,反倒比君归于更快从欲网里挣脱。
躺在他身下,扶摇笑起来,“再亲下去,你那童子身非让我破了。”君归于见是她率先灵台清明,心里油然升起很强烈的挫败感,发泄性的低下头重新吻上已是嫣红欲欲的娇唇上面,不满着用牙齿轻轻咬了下。
扶摇反而是笑意更深了,曲线玲珑起伏的前胸都是一颤一颤,颤得君归于本已有些不稳的灵台里突如像了把火,烧得他感到口干舌燥全身难安起来。
其实是某处已悄然抬头,君归于心神一颤清心咒立马念起平缓并不陌生的情欲。
不肖一会,他翻过身,便侧身躺在扶摇身边,单臂伸过让她的螓首枕在自己肩膀上,无奈笑道:“扶摇,你这样让我感到很失败啊。皆是女子容动情,男子最冷情,怎地……你我倒是反过来了。”
“怎地,你难不成不高兴?”并不习惯枕着手臂睡的扶摇强忍不适,还是把脑袋靠在君归于臂弯里,嗯,嗅着他好闻的气息倒把不适驱散了不少。
“哪有不高兴,只感得自己还需要努力才行。”吻落在她头顶,拥抱着这个让所有弟子感觉遥不可触,如风如云的女子,此刻,他终于感到了真实。
真真实实的吻了她,真真实实的抱着她……同拥而眠。
许是海水微荡,气氛安好;倒让两人不需要睡眠的人相拥一起浅浅入睡。在海底一路追随清理障碍的龙君见此,千米长的龙躯森森打了个冷战。
在神界贯来看心风流,实则冷面无情的战天神会跟一个男修……抱成一团,还……还能睡在一起,此事,怎么瞅怎么都观好生怪异。
太瑞魔君自打见着扶摇的果体后一直保持沉默,唉,谁叫他心中生了点内疚了;总觉自己倒是为老不尊鸟!***,扶摇在他心中便是名晚辈,几百年来,是他看着她从最初走到颠峰。
这这这……突然有一天小女娃长成大姑娘了,心情还不是一般的微秒了。
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与扶摇相处了。
思前想后良久,他决定找龙君聊聊;这家伙活得长,修为也比他高……看事情应该会更深更远一些。
以秘术传音把这几日的苦闷全部倒出来说给浩天龙君,“……老龙,我现在挺不好办的。扶摇这女娃不拘小节,衣服说脱就脱,我也不是不拘于泥的,她一脱我也不感有什么不好。结果,脱完我就这么一瞧,坏事了!她哪里还是个娃儿啊,都成了大姑娘了!”
浩天龙君对这位怕是闲着没事做快要发霉的魔龙很是不耻,看了便看了有什么好多想的。他在魔界后宫里,光魔女就有成千百,一夜御百女都不成问题。
今儿倒是怎么了?损落后连性情都跟着变化了?
遂不以为然道:“你权当看棵草,看棵树便是了。”想了下又狐疑道:“以你定力,应该不会如此之差吧,看一眼难不成就入了魔障。”
太瑞魔君对他前面所说一句挺认同,最后一句就不喜了,重哼了两下,不屑道:“本君御女无数,最妖娆者,最清冷者皆如过江之,怎可能会对她入魔障。”
“如此,你有什么苦闷?”
被噎了口气……,他总不能说是有些内疚又觉不好意思吧。说出来,太丢面子了!很爱面子的魔君不打算与老龙聊了。
不打声招呼重新隐遁。离开看特意看了眼甲板上相依而睡的俩人,男的俊逸,女的清濯一眼瞧着无比般配。
太瑞魔君多瞧了几眼,觉得自己真***是多想了!
君归于是从梦中惊醒过来,海风一吹竟觉身上一股湿失。他抬手摸摸额用,冷汗满手;入鬃修眉微皱起来,在夜空下双眸如寒冷般傲冷寒冽。
眸心敛起,侧头看了眼还不曾醒来的人儿;想到自己刚才所做像是真实一般的梦,薄唇抿得紧紧,像是刀锋那般。
他梦到的祝冥师叔,一个神秘莫测的男子;如果不是偶尔,他绝计不会想到那么个可以对扶摇笑,对扶摇纵容的男子竟会是……竟会是那个修为接近神的长吾元尊。
传闻他冷漠绝尘,绝不轻易真容视人。
传闻他俊颜无双,所见者无不为他倾心。
据有见过他真容者,却是说:得见长吾真容,顿觉已过三生又三世。
在还未入苍吾派前,他听得最多的最厉害的便是长吾之容了,修为倒成了其次。进了苍吾派,灵霄峰用禁制,除陵夷道君可随意入外,连五大长老都需要通传才行。
其实,谁也不知道其实早在六百年前,长吾元尊便已不在灵霄峰,而是修为散尽;且是在羽化飞升,连接引之光都下来那刻,容如地修为散尽。
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是无法得知。
可他已经很是庆幸了,在得知祝冥师叔便是长吾元尊那刻,他从朝华殿走出感觉整个天都是灰色,与长吾元尊争高低,呵……,还没有开始便已为输。
不甘心,便是这份不甘心让他毫无顾忌离开苍吾派,勇闯北海;而现在看来,他已小胜一筹。
只是小胜一筹罢了,一旦回到苍吾派,扶摇的道府可是与祝冥师叔的道府挨近,这无疑是给了情敌很好下手机会。
回去后,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汉阻止扶摇不进道府,也不会提出以金丹修为迎到本派元婴大能啊。
想到此,君归于脸上出现少有的烦意。想要个两全策,偏是世间最难安得两全。
手臂在不知觉中臂力收紧,扶摇在他气絮微乱便已醒来,不过余光瞄见他似是在想些事情便没睁开眼睛,此时,趁他手臂收紧便睁开双目,睡意朦朦道:“一睡醒来竟到了晚上,行了多少海鱼了?”
抱紧扶摇,君归于用鬓畔蹭了蹭她的鬓角,颇有耳鬓厮磨的模样。微笑着道:“有段距离了,怎么不多睡会,有我在无需担心呢。”
祝冥师叔,就算你是长吾元尊……扶摇我也不能让出来。想必,你应该不会真放下身段来……追扶摇吧。
搂着心怡之人,君归于看着满天星斗眼里充满誓在必得。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长吾元尊活了大把年轻,又贯来是我行我素的性格;所以,倒追扶摇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这样的日子是很甜蜜的过了几日,扶摇虽有留恋便绝不会误了正事,有浑沌坐镇船只行在海面上一路顺畅无半只妖兽挡路。
这日清早,扶摇用神识传音给在另一个船舱厢房里打坐的君归于,“我们需要加速前往才行了,陵夷道君还有三十余年便要闭关突破化神期,我需要在他闭关前赶回苍吾派。”
让俩人甜蜜日子不返的时候来了……
从一开始,君归于便清楚那一日扶摇为何突然就顺从了他,更那么亲热接吻相拥;一切都在告诉他,他们俩人在海上漂行的日子并不多呢。
早有了心理准备心境是很释然,他笑着回道:“弟子先让飞鱼驮船只飞行,等游出此段海域再换弟子驶船。”
虽然不并在意他是否生气,当听到他的声音里没有半丝不悦,扶摇也不禁小小松了口气。君归于是一个很好的道侣,她不希望错过。
不过,若真是缘份浅薄,亦不会强求。
好在,他很识大体(囧,上神,你与君弟子的相处模式很怪异。),没有对她有所抱怨。甚好,甚好。
这日,望仙门弟子照例在海边巡视,韦靖缘笑着对身边的师弟道:“师弟,你来门派的时日正是太平时,瞧瞧,北海已有一百多年没有妖兽犯我望仙门了呢。”
“这都是师兄们的劳功,谁不知那一年妖兽突袭沿岸凡人山村,最后是在叶长老率先韦师兄等众师兄合力将妖兽辗杀,自那一次以后,再无海妖侵犯。”
韦靖缘由当初的一名守阵弟子成了叶长老徒弟,修为前段日子刚才筑基成功。在望仙门里,他说话也是有份量的。
他欲说道些什么,突地发现海际边有一物以闪电那般的速度行过来,脸色一变立马拉上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愣头愣脑的师弟御器飞行。
一看,心里不由重地咯噔了下,转眼,便是大喜,“快,速回门派秉报叶长老,北海深处有船只行来!”
那弟子还没有怎么地反应,韦靖缘大掌拍在愣头青似的师弟后脑上面,大喝道:“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有贵客来了知道不!”
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两位乘船前去北海大荒地苍吾派前辈竟会双双重返苍吾极地。天大的好事啊!叶长老总算不用愁到每天大把大把揪头发了。
叶长老接天传讯后,趿起木履就匆匆御空飞来。
船只正好靠近,韦靖缘已站在岸边神态恭敬,毕恭毕恭迎道:“望仙门弟子韦靖缘见过两位前辈。”
“这不是当初我见过的那位守阵弟子么?”扶摇略有些惊讶,与他倒是有缘了,前前后后遇上的都是他。
韦靖缘可不敢像以前那般随意说话,前眼这位前辈百年前不过是筑期修为,百年过后……已是元婴大能。
他一介筑基修士岂敢放肆,若非她有意将灵威收敛,此时,哪还有他站着说话的话,早就震晕过去抬回门中了喽。
弯腰欠身,谨道:“前辈好记性,百年前正是小辈接待了前辈。百年之后,小辈又有幸能接前辈尊驾。”
叶长老已走来,惊觉女修已是元婴大能哪怕有半刻耽溺;速度前来又是问好,又是安排好。
扶摇只在望仙门留了一天,顺便把通往大荒地传送阵恢复好。以她现在修为,一个重建一个传送阵已是小事一桩,更何况,她储物袋里并不缺灵石。
传送阵一建好,望仙门立马派弟子一试。当灵气波动引起灵光咝咝响动,倏地,光芒一闪那弟子便已消失在阵法里。
这便是成了。
望仙门,大荒地两地的修士无不是大喜。
无需渡海启程便快多了,到了临海扶摇在某个夜深风光的晚上把临海北家洗劫而空,并把北家家主让几个受贯北家欺负的散修扒了其衣服,封印他道法十日吊在城门供所以受北家压制的修真者观看。
有些与北家交好的修士见此便是想救也是有心无力,元婴大能啊……,再给他百来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呢。
后来,他们才知北家与洹水极地的邪修勾结,欲在临海建一个传送阵通往洹水极地。此事一传出,立马引起众怒。
洹水极地都是养蛊提高修为的邪门道术,与苍吾极地正宗道法完全是悖逆。早有正道修士提出苍吾极地不可与洹水极地轻易牵扯上。
北家竟然胆大妄为到背着正道与邪修勾结,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夜间,临海北门数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在遥远之地,已有人收到临海传信。见北家毁去,不由大怒斥道:“没用的东西留着有何用!死了倒也干净省得本君动手!”
她解决北家的手段可以说得上冷酷无情,直接让北氏一脉彻底沦为凡人;本想留下两个道根不错的儿童,谁说那两儿童张口闭口就是贱人,淫妇,又道让他祖爷爷知道,会将如何如何。
扶摇再无半点怜惜,直接抽去灵根将两个已是道心长歪的儿童送去凡间。
君归于在一边瞧得有些心惊,但没有过问半句;他很清楚扶摇不是滥杀无辜的性子,所以,当北家家主与洹水极地邪修有勾结一事露出来,无数次暗中庆幸自己是相信扶摇所做一切。
由此,君归于更赢得扶摇少许好感。
她答应于丹在处理好北家便不能食言,再来,北家所作所为已惹得众散修怨恨连连,她不过是顺水推船让风吹大浪,把北家这只大船掀翻罢了。
回了临海,扶摇用了传音符试着联系于丹,良久也未得到回讯,心里已是了然,如未回讯十有**已是损落了。
于丹只是扶摇修真大道上的一个过路,过去了便不会再相遇。
再次重返苍吾极地,扶摇这种老不死的货也不由感慨了会,她看了看身边的君归于,笑着道:“不过是百年,瞧着像是离开的数千年了。”
因为心里装着事情没有解释,总觉自己离开太晚了。
君归于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看了眼前面,那是一片碧叶连天宽河。他指了指掩映在接天荷叶里的一座八角亭台,突然说了句,“我娘生我是便是在那碧波亭里,当是爹爹还在拨墨作画,结果我娘只是叫了一声,我便哇哇落地。骇得父亲好久都不曾回过神,还是母亲自己断了脐带子,解了罗裙做为个襁褓抱住我。”
扶摇听了好会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已到永阳君家了。难怪之前从临海出来便要求从东面绕道,原来他是想回君家看一眼。
不过,他已是苍吾弟子回君家做什么?
君归于揽过她肩膀,笑意亲呢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呢,到了永阳便进门会吧。不过,你可是元婴大能,我怕吓着我君家上下。”
呃……
扶摇怔了,她……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好不好!清了下嗓子,道:“还是不了,你们君家门风谨慎,由不是我这种行事大胆的女修上门。你既是想回去看一眼,我也不挡着。便先行一步,在门中等你回来。”
君归于其实脸色变了变,不过,他很快掩饰过来。是他心急了,让那日在北海做的梦吓着,一下子不急过了头。
温和笑起,“也好,离去离苍吾派还有两月余便可以,以师叔如今的修为,相信横着走都无人改说半句。”
扶摇眉梢挑了挑,似笑非笑问起,“你不生气?”分明见他脸色微变,再看,又如平常,清贵俊逸笑容温而疏冷。
一路听来都是传苍吾派与羽真派之间的事情,其中还渗了四家在里面。慕容家已与羽真派结盟,沈家,柳家还未表态。
剩下的君家更是保持沉默,半句风声都不透露;扶摇不由得思量,她若现在登君家拜访,不出三日,二派四家六门都会知道一清二楚。
落天派已散,现在只有二派唯存。
君归于沉呤了下,才揉着额角道:“有点情绪,但我知道是我这边提得太突然,时日也不合适。”
最终,丑媳妇是没有见得成公婆的。两人暂时分别,一个回了君家,一个回苍吾派。
不过是近两百年未回苍吾派,守山弟子已是换了一批新人。当扶摇出现在禁制里,元婴大能的灵威在经过禁制自然迸出,十来名守山弟子心中一冽,抬首便见是位极为陌生的女修站在云雾里。
眉目朦朦瞧不清模样。
苍吾派禁制有元婴大能触动,各长老在各自道府里皆是心神大震,立马化为遁光从道府而出直往东边禁制里。
在灵峰修炼的苍吾派弟子都已经感到来自元婴大能的威压,纷纷停下修炼,有的机警点的已是祭出法宝随时应战。
最近两年,羽真派,慕容家愈发放肆不把苍吾派放在眼里,也不知道羽真派是从何处听到长吾元尊已损落的事情,定阳掌门更是狂妄无比请所有苍吾极地门派,要求各门请命威胁苍吾派让出第一门宗地位。
士可杀,不可忍;在苍吾派弟子若再能忍得下便是痨种了!两派关系一度恶化,就跟绷紧的射弦那般,恶战是一触即发。
四峰长老突地同出现在苍吾派云雾里,所有弟子一见都是脸色绷紧,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羽真派的几个元婴大能杀上门。
姬如玉还在道府里入定,艳丽无双的容颜比百年前更多了几分冷气,有种不可一世的傲气在眉目里隐隐盘踞。
“师姐,师姐!”门外响起傅宛玲急匆的声音,她一路冲进来,也未等吩咐便已站在姬如凤面前,脸上露出惊恐惊神未定道:“师叔,羽真派的几个元婴大能破了东边禁制,现在四峰长老都已赶去,师叔,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傅宛玲五十年前初结金丹,在姬如凤帮助下成了微清道君的记名弟子,不算是嫡传。她俩人现在等同是一条绳的蚱蜢,由不得傅宛玲半点失误。
外人看来她与姬如凤是师姐妹,其实不过一个是主一个是仆的关系。
“四峰长老有能耐处理,我又不是什么长老去了做什?”姬如凤睁开双眼,眼底闪过愤
恨,如果不是四峰长老有意阻止,她姬如凤如今早成了长老之一!
傅宛玲哪会不知道她是在闹别扭,低声下气劝道:“师傅,道君说了只要你多为门派做贡献,他会亲自与陵夷道君商量,任你为尧梧峰长老。你……你看现在外面乱得很,不正好是你为门派做贡献时候么?”
“好笑了!难道我为门派做的事情还不够多吗!”姬如凤赫地拨高声音,尖锐声线尤为刺耳,“我算是明白了,这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其实是看不惯我修为进阶之快,怕我有朝一日做到他们头顶上,便现在处处压制于我。”
有了灵修帮助,姬如凤本是个骄傲之人,现在便是越来越肆傲起来。事情稍不顺从她意,便将所有问题都推到他人身上,自个便是最有理最为对的。
四峰长老之一的印成道长早早便对其余三峰道长说过:姬如凤太过在意名利,怕是难成大器。
微清道君为此便与印成道长疏远,中伤爱徒让他觉自己颜面无光。他无形中这般,姬如凤反而更加放肆起来,大有不把四峰长老放在眼里,以前还做做表面功夫,现在她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傅宛玲面上为难,心里已是冷笑连连,姬如凤啊姬如凤,你若没有高人指点会一帆风顺修到金丹后期么?
苦口婆心劝起,“师姐,四峰长老都是牛脾气,你还是忍忍啊,有微清道君在你还怕不成大事?现在羽真派来犯,孤左道长上回闭关结婴伤了道基再无结婴可能,你想啊,到时候长老之位空出两位,以师姐资质资历绝对是可以成为长老呢。”
心里算盘打得飞快,她把声音放低悄道:“辰恬师姐最近在四峰之间活络得很呢,我看她也是有意争争长老之位。”
“师姐,你与辰恬师姐本是不对盘,万一让她成了长老,这……这下面的可就难了。你又何必置现在这口气呢?等事成了,整个苍吾派弟子都要尊你声长老,到哪时……哪怕是姬扶摇回来,也没有她一席之地呢。”
一提扶摇,姬如凤就跟打了鸡血般,斗志瞬间昂扬起来。她击掌一下,脸容戾色地站起身来,咬牙恨道:“没错,姬扶摇一日不死,我一日难安;最近愈发觉心神难定,总觉会有些什么事情会发生般。”
她顿了下,站在屋子里外头的阳光透过透窗棂斑斑点点扫入房内,几点阳光打点她明艳面靥,半明半暗透着不加掩饰的狠色。
“方才你说羽真派有元婴大能闯入禁制,此消息从何处得来?朝华殿有什么动静?”姬如凤已一扫方才不甘愤色,冷静下来便问起傅宛玲。
傅宛玲低下眼帘,眼睛里像是有深晦不明的笑意掠过,“如不是羽真派元婴大能过来,四峰长老哪里同时赶去东边。朝华殿暂无动静,陵夷道君已好久不理门中要事,想必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呢。”
陵夷道君自微清道君结婴后便开始渐不理门派中事,除非是要紧大事会出面处理,其余皆是不闻不问。
姬如凤冷冷地弯了下嘴角,明艳水眸里不屑之意渐浓,“算了下陵夷道君寿元不过只区区近千年了,微清道君才刚刚开始呢。呵,也算是他识相知道放权下来。走吧,既然朝华殿不理事,我们作为微清道君的得意弟子自然是要出面处理。”
“师姐说得极是,尧吾峰现在在弟子眼里等同空无峰呢。”傅宛玲侧边请对方走在前面,她稍落后半步远紧跟随去。
扶摇还不知自己已引起门派惊动,她将灵威收起,便对守山弟子和言悦色道:“我是苍吾派弟子扶摇,外出历练已有近二百年,你们不必惊慌。”
光说她是苍吾派弟子是没有用,得有证明才行。
从储物袋里翻出从未用过一次的玉碟,这便是筑基后得苍吾派认人弟子玉碟,守山弟子满头大汗强撑着用神识一探。
膝盖发软扑通声跪下,声音发抖直打哆嗦,“弟弟……弟……弟子有眼无珠,不识是扶摇师尊大驾回来。请师尊恕罪,恕罪。”因扶摇已元婴修为,暂无道号,弟子只能一并尊称为师尊以示敬畏。
让她欢喜的是以前守山弟子都是筑基修为,现在倒是四个金丹期弟子在里头了。扶摇目露满意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秉公办事何罪之知,现已身我请份便回到原位罢。”
一干跪着的弟子听着都有些不敢相信,元婴大能的脾气古怪得要命,微清道君前几年倒还好,现在也是愈发的让人害怕了。
眼前这位师尊虽是眼生,便瞧着像是极好相处。刚才怠慢也不曾生气,反是和言悦色温温有礼。
在守山弟子目露敬畏退回原处,身影还未站稳便见四道遁光闪烁,四峰长老出现在云雾之间,宜山长老威压释放,口气凛然又有礼而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大驾我苍吾派,还请前辈能告之晚辈来我派所需何事。”
扶摇准备直接回朝华殿,听闻云雾里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便抬首望去,一见,咦?四峰长老都在了……。
她一抬脸,上面四位长老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最是风风火火做事的孤左长老直接从云雾里一个跟着栽了下来,以半空中又堪堪施法让两腿自然着地才未在弟子们面前失了面子。
“师……师妹?”他用一种非常不能相当的口气及认为自己应该是看错了的眼神一看盯着扶摇,一边问起,“你是……扶摇师叔?”
扶摇让他眼里的不确认稍稍打击了下,她真不是你们所想的废灵根!尼玛是真真切切难得一见,最适合修仙的五系灵根!
嘴角小小抽搐了下,扶摇走到孤左长老面前,笑眯眯道:“几百年不见孤左师兄,师兄还是一如即住的如虎生威啊。”
“还……还真是扶摇师妹……。”一听声音后,孤左长老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更是抬起头,对着云雾里还迟迟未降落的三位长老大声喜呼起来,“三位师兄大可放心了,乃扶摇师妹荣归门派。”
宜山长老在心里已是掀起万丈波澜,看向扶摇的目光里充满了暗意,没有想到当年他们所有人认为是废灵根的扶摇以小小年纪便修到元婴期。
放眼整个苍吾极地没有一个元婴大能会如此年轻,不过二百来岁……已是大能,已称得上机缘逆天。
当年,风靡整个苍吾极地的长吾元尊亦是一千二百来岁才修到元婴期。
那时,他也是整个修真界最为年轻的元婴大能啊。
扶摇,你果真是让所有看不起的人都会在此时此刻畏惧你了。最为年轻的元婴大能诞生,……又将在修真者掀起巨大暗潮。
不过,外面的暗潮也只有在暗地掀起,是很难涌到苍吾派里。
诸宜山忽然情绪激动起来,苍吾派再迎一位元婴大能,哈哈哈,果然是连老天都不帮羽真派啊,哈哈哈,好,好,如此真是大好!
他率先从云雾降下,脚步生风阔步走到扶摇面前,眼露赞赏哈哈大笑道:“扶摇师妹,从此后,我等都要尊称您好为一声道君了。”
印成长老紧随而笑道:“这是自然,不曾想扶摇师妹短短几百年年岁便已修至元婴大能期,此等修为神速让我等几个老物汗颜,汗颜啊。”
“比起尧吾峰那不在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不知要强多少了。”贯来言出谨慎,当老好人的云阳掌门都是大笑道起,在心中显是对扶摇更为满意。
宜山长老手捊长须笑意从脸上渐隐,而是对身后三位长老肃道:“此乃我等最后一次称扶摇为师妹了,此后,你我都需尊称道君方可;尊位有别,三位长老需得谨记。”
孤左,云阳,印成三位长老面色正肃齐应道:“是。”
扶摇摆摆手,随意而笑,“四位长老无需多礼,唤我扶摇便可。”四位长老相视一笑,倒是一个不及及于荣,心胸豁达的前辈。
以修为高低而定辈分的,四位长老哪怕比扶摇大上个几百岁,现在也需要尊称扶摇为前辈才行。
“……陵夷道君可有准备闭关?我这次回来最主要是想知道道君现在情况如何。”与四峰长老一道御空飞行的扶摇已开始问起陵夷道君的事情。
她眉间不掩的关怀让四峰长老都会心一笑,诸宜山笑道:“一切都好,道君三十年前便准备闭关突破化神,前辈回来正好,再晚个十来二十年便难见上道君了。”
确实回来正好。
目光扶摇前去空无峰,云阳道长本是喜悦表露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对宜山长老道:“师兄,扶摇前辈不过二百余来岁便已是元婴期,这怕是会让整个苍吾派陷入乱局中。”
二百来岁修到元婴期往后查几个万年也查不出有前辈开创先例。
“不无担心,刚才我已留神探查,扶摇灵气浩浩,并非修已秘术。”宜山长老微笑而答,“羽真派与慕容家联手让我派已是隐入万难之中,现在有了扶摇回来……,羽真派的阴谋诡计又得变上几变了。”
“师兄说得不错,管他什么羽真派,慕容家,只要我苍吾派行得正,站得直还怕什么!”孤左道长目光微沉,冷冷地从嘴里挤出声音。
苍吾派一百来年内连续出来两位元婴大能,这等大事在苍吾极地可是从未有过的。只要未走邪门歪道,苍吾派有何惧意。
印成道长闻言,含笑道:“师弟说得不错,大师兄,事发突然,就连我们也没有想到门派再迎一位元婴大能,吓吓猖狂已久的羽真派也是好的。”
前去空无峰的扶摇并不知她离开后四峰长老围绕着她还商议良久,没有先去自个道府瞅瞅,而是直接直往朝华殿。
还未入大宝殿,一道灵力霸道的灵芒从宝殿里射出来,扶摇双袖一拂便将灵芒拂到右侧,【砰砰】数声巨响,就见右侧殿廊四根巨粗梁柱连裂。
“啧啧啧,一大把年纪了还脾气如此大,道君,你也该修生养性了吧。”扶摇笑着走入大殿内。
不过,迎接她的可不是陵夷道君笑意深深老脸,一道火焰从殿汹涌燃烧,强大灵力在火焰里闪动化做一道火龙朝击扶摇。
火龙卷而来,扶摇嘴角一笑,双手结印站在原地身子瞬间让火龙迅速吞噬;施法的陵夷道君心里一惊,不会吧,这么弱?一招都接不下来?
这……算什么元婴大能啊。
在火龙中的扶摇施展洪荒道法中的【万物噬】法袂,只见她手决翻飞掐动,本是汹涌焰朝一下子熄弱不少,她脚步一步,凌空腾越身体轻盈已从火龙里走出。
宽袖顺势一拂,便把混有元婴大能灵力的火焰瞬间击破;陵夷道君这才小声“咦”了声,然后便笑道:“不错,不错,我这招火龙御天你能两招破散,可见是有几分本事了。”
扶摇面露笑容走入殿内,见到近二百年不见面容又像是老去不少的陵夷道君,她凤眸微眯微微笑起来,“道君风采依旧啊,见个面都需要小心才行。”
说着,她笑容收起,举止恭敬双膝跪下行了记大礼:“弟子扶摇,拜见师傅。”
陵夷道君从高台上面快步走来,亲自将爱徒扶起,欣慰中透着打趣笑道,“你啊你啊,以往见着老道就是抬抬手便是行了礼,怎地成了元婴修士反倒对老道行跪礼呢?当不得,当不得啊。”
“来,让老道瞧瞧长高多少,长胖多少了。”陵夷道君站在扶摇面前,目光慈爱细细打理起来。这名弟子是他关心最多,费心最少的小弟子。
从入门起他从未教她半点道法,有的不过偶尔提点提点;她心思通透,一点便通从未让他费心费力过。
说来说去,他倒是真的白捡了个好弟子当徒弟啊。
扶摇见他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心里不由一暖,声音放柔道:“师傅,弟子在外历练虽有风险,但都能化险为夷。长高长,也长大了呢。”
“是啊,一眨眼你都成了元婴修士……。”陵夷道君拭去眼泪,不胜唏嘘道:“你也别安慰老道,望仙门的叶长老早已传讯于我,道你只身乘船出海,已有七十八年未归。是生是死,未有半点消息。”
“老道一听,差点没冲去灭了望仙门。好在,你平安归于。老道的心里啊就不用内疚了究竟是老道亏待了你,没有为你做半点事情。实乃是徒有师弟名份……”
扶摇已开口打断,“道君多虑了,道君当年将我带着龙潭虎穴,这已是大恩大德。你若再这般说下去,弟子都不敢来朝华殿了。”
说真的,老道突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她……真的好不适应啊啊!
“也就是你看得开,换成别的弟子早就嚷嚷着要换师傅了呢。”陵夷道君坐回宝座,扶摇坐于下方,等她会好陵夷道君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严肃,他目光直视过来,沉声道:“扶摇,今日你虽为元婴修士,可老道我不得不要说多一句。北海凶险,你胆大到竟敢乘船出海,此前我否知晓,必会出手阻。现在你平安回来,老道便要告诉你,以后切不可冒如此大险,置性命不顾!”
以严师的口气告之,扶摇心中暖意更甚,她暖暖笑起来,“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回门派我打算等到道君突破化神期后再离开游历。”
还有一句没有说,等老道真是成为化神修士,她与苍吾派的牵连也就斩断了。从此,山高海阔再无牵挂。
嗯,上神这货俨然把君归于,祝冥都抛到脑后鸟。
师徒二人又细谈了会,主要都是陵夷道君问,扶摇便答,且答得也是滴水无露完全没有得陵夷道君所想要的,最后,老道都沉不气了,直接开问,“你倒是说说出去有无遇到合意男修,或是有心想结为道侣的?”
女修多多少少会有怀春小心思吧,长吾元尊该不会白等了吧……。
扶摇想了想,还是老实说道:“是有一个合了心意的,道君也认识。”迟早要说的,不如就现在说出来,苍吾派弟子到了金丹期便可嫁娶,君归于这厮向来招桃花,为省麻烦不如现在挑明。
陵夷道君在暗道了声:完了,还真有了……。
“老道认识的?何人?”
“君归于,我俩在大荒地遇上,然后我闭关后他便在外面等了我百年……”扶摇说着看看了下陵夷道君,见他一脸见鬼的模样,老脸不免有些挂不住了,粗气道:“老道,你哪是什么表情!”
陵夷道君真是森森震惊到了……,君归于……他他他……他还真寻到了扶摇。长吾元尊,你……你麻烦了!
他君家子向来是强势的,你想撬墙角这回难了。
不过嘛,老道指间捻动长眉,笑容里充是看好戏的意味;这回他们几人都要劳心神了喽,扶摇一瞧便知是个情冷之人,君家子是痴情种,配对也挺好的。
不过,多了个长吾在里面,事情就变得错宗复杂了喽。长吾也是个不得目地不罢修的强势性格,他好不容易动回凡心,倒让君归于捷足登先……,哈哈哈,真想瞧瞧他若知道此事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每一个元婴修士其实都有一颗爱看热闹的心。
正正神色,陵夷道君露出恍然,“原来是他,不错,这小子配你还是能配得不上。”继又惑问,“他现在应该不是元婴修士吧,他……他也敢成为你道侣?”
扶摇挑挑眉头,不以为然道:“入得我眼便前,关修为个毛事。既然你不反对,我就算是丑媳妇见了公婆了。”
嗯,去永阳她确实有些不想,反正道君也是君家弟子,还是老祖宗辈来着。老祖宗都同意了,君家还有什么人敢反对。
大抵是成了一家人,俩人谈话气氛愈得显得融恰;最后离开前,陵夷道君还未意由味尽,已是四个时辰过去,他遂道:“你长途拨涉回来,也有好好休息。今日便到这里,明白再叙也不迟。回道府好生休息,你从姬家带回来的人前段时日随秋名青历练,也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从朝华殿出来,扶摇直接回自家道府,去了……发现道府没有,被折了。
一道传音符从朝华殿传出,扶摇一看才知道道府已离建,设在空无峰南侧,离灵霄峰很近,与祝冥的道府相毗邻。
心中一笑,祝冥也是好久不见,都忘记向老道问问他现在可好呢。
御起飞箭便往返空无峰南侧飞去,很快便看到两座气势宏伟的道府坐落在南侧青郁葱葱树木里。
很好辨认,祝冥的道府站着两名弟子,她的道府……咳,石阶前落叶都有尺把深。没有惊动弟子,扶摇直接飞入道府里。
符后离开应是不久,道府里处处都是干净无尘;选了间房间最大面朝南边一眼可见灵霄峰的厢房,扶摇也不打坐调息直接睡在床褥里。
四峰长老已齐聚朝华殿,他们在与陵夷道君商义扶摇道号,以及何时举行她的结婴大典。结婴大典确认是二月后举行,现在便是扶摇的道号有些难取。
诸宜山突地想起自个第一次见到扶摇,问她姓什名什时她双目清亮,朗朗而道:“扶摇”。微微闪神一会,他对道君道:“道君,以我看扶摇两字便可做道号。”
大殿沉默一会,陵夷道君敛声道:“威凤乘扶摇,一举乘天衢,嗯,不错,此道号道义甚好!如此,便赐于道号:扶摇。”
比起朝华殿的乐融融,尧吾峰却是阴云布遍,暴雨狂风。
姬如凤在房间里大发雷霆,房间里的珍品碎了一地,头发凌乱发疯着叫起,“贱人,贱人!我好不容易才有今日风光,该死的贱人一回来又将我所有一切比下去!”
“姬扶摇,你这个贱货!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在里面发狂嘶叫,外面的弟子听得一清二楚。傅宛玲站在门外,目光很冷很冷。姬如凤,你处处压制着我完全不打算助我,呵呵,现在姬扶摇回来,我倒要看看你们俩人是怎样闹到两败惧伤!
到时,到时……便是我的机会到了!
姬如凤在房间发疯的事情当日便在尧吾峰悄然传来,等她情绪平定下来推开房门在外走一圈后,流言飞语已是势不可当。
“师姐,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都是一群眼皮子浅薄,攀高结贵的浑帐东西。跟他们……啊,师姐……你。”傅宛玲还未说完,脸上狠地抽了一巴掌,瞬间的大力抽得她眼前金星之冒。
嘴角边已是血渍浸出来。
姬如凤容颜扭曲,目光阴沉戾声喝起,“攀高结贵!他们攀的是哪门子贵!你倒是跟我说清楚?一个野种,一个废物也叫贵人?”
一个私奔贱人生下的贱人是贵人?说出去不是个天大笑话吗?
擦干嘴边血渍,傅宛玲低下头,垂眉缩首敛去眼底恨意,她连连道歉道:“是师妹口拙说错了话,师姐大人大量原谅解师妹则个。”
姬如凤,姬如凤……你有当我是你师妹吗?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这两百年来我就是你跟前的走狗!稍在不顺便将她当成出气筒,打骂如同家常便饭。
我傅宛玲再怎么样也是有自尊!
废物,你到现在还说姬扶摇是废物?人家不过是区区两百年内便已结婴,你姬如凤哪怕是得了机缘也是无法超越她。
以前,真真是她想左了。原以为一个废物成为陵夷道君的弟子是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现在想来,道君怕早瞧出姬如凤非池中物,迟早一日化为龙。
想她以前同样瞧不起姬扶摇,现在……傅宛玲苦笑了下,她不过是金丹初期修为,有什么资格去瞧不起一个元婴大能?
一步错,当真是步步错。如今是骑虎难下,就算是错也是咬咬牙继续错下去……。
“行了,行了,看你这模样就晦气。给我揉揉,也不知道你脸是不是块铁皮,抽下去抽得我手都发痛。”姬如凤白伏低做小师妹,眼里闪过一次冷笑。
落败修仙家族里出来的真是扶不上墙上烂泥,还想成大道呢。呸,做梦吧!
打了人,还让被打的人给她揉手,这种的耻辱让傅宛玲对姬如凤的恨意更深起来。她心里明白现在的姬如凤有微清道君为靠山,在门派里是如日中天不能得罪,打到牙齿都松了也还要陪着笑脸说是自己的不是。
“姬扶摇现在可是在朝华殿?你去打听打听清楚,然后派个给大师兄带个信,让他去微清道君道府里坐坐,就是说扶摇目无尊长,回了门派也不曾想给微清道君拜见。”
听着姬如凤如此说道,恨意丛生的傅宛玲只觉好笑;目无尊长?姬扶摇已是元婴大能,不去拜见微清道君又有何错?
再者,她还是陵夷道君嫡传弟子,微清道君再尊贵在陵夷道君而前还不得称声晚辈?
不会反驳姬如凤任何一句话的她揉着打了自己脸的手,顺从柔道:“师姐放心,师妹会把事情办妥。只是,师妹前段日子跟师妹提的事情,不知师姐有没有……”
“你的要求我哪次没有做到?不就是枚养神丹么,给……”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玉瓷瓶,姬如凤嘴角勾起端高姿态施舍给傅宛玲,“这里有两枚,是丹药室最新练出的养神丹;你如今都是靠丹药养神,小心结婴前会出现大问题。”
傅宛玲小心翼翼接过玉瓷瓶,脸上这才露出记真心笑容,不顾掴到红肿的脸甜甜一笑道:“多谢师姐,师妹自会小心的。”
有了养神丹又可让心境平稳十年了……。
吾尧峰姬如凤在扶摇回来的第一天便在房间里大发脾气的事儿很快传开,四峰长老听到后都不禁皱起眉心起来,云阳掌门发出传音符对诸宜山道:“师兄,姬如凤自让慕容夫人拒婚后,心境愈发不稳,微清道君又明显偏袒她,万一她与扶摇道君起冲突该如何是好?”
收到传音符的诸宜山在房间里思忖良久,最后当晚只身前去朝华殿与陵夷道君商议此事。“道君,我们皆知姬如凤与扶摇道君关系不佳,这一旦二人起冲突以微清道君脾性必是会偏袒自已爱徒……,羽真派未解决,我苍吾派万万不能起内乱啊。”
陵夷道君静静听完,很平静道:“如果为一个金丹女修而起内乱,苍吾派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将第一门宗让出去便可。”
“他既然当初拒绝慕容夫人为爱子的娶求,让慕容夫人在修真闹为此事哄闹不休,还言是苍吾派弟子脸皮厚,主动送上门,又道慕容家瞧不上一个小家族出来的女修……”
“这些年我虽不理事,但外界发生的什么事情我心如明镜,你去告诉微清道君,扶摇已是元婴修士,他若为爱徒打抱不平不如带着姬如凤别立门派罢。”
陵夷道君也是个护短的,他每说一句就让诸宜山后背冒层冷汗;最后一句简直吓到他双腿都发抖……。
弯腰敬道:“此事也许都是弟子们多想了,微清道君对扶遥道君印像有佳,断不可能会为了一个金丹女修还闹得门派不和……。”
“哈哈哈,闹得门派不和?”陵夷道君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白眉白须抖个不停,他伸出手指了指诸宜山,笑叹道:“你啊,你啊,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看事没有个通透呢?门派真不和,在起因前便会扼杀。姬如凤只要稍有动作,头一个饶不了她的还不是我,是另有其人呢。”
说话云里雾里,听得诸宜山眉心皱起不知道君话里说的“另有其人”会是谁;不过,他很快便清楚了……。
本是灵气平和的朝华殿突如出现灵力波动,一股比元婴大能更为强盛的灵威由远到近传至大殿。
只是一个眨眼,他便一个如玉修长的身影逆光而来迈入大殿,目光一眯,来者几个虚移便已站在了陵夷道君眼前。
“扶摇即已回来,你可以放人了。”清冷到得是玉碎的声音传来,诸宜山这回真是脚软了,他只瞧了一眼,瞳孔蓦地缩紧,便跪下行大礼,“弟子诸宜山叩见长吾元尊……。”
今日,诸宜山大惊了两回,且一回比一回更惊。长吾元尊,消失六百年的长吾元尊……竟竟竟……竟然回到门中了。
他是不是眼花瞧错了?
长吾元尊恍若没有听到宜山说什么,目光冷冷无波直视陵夷道君:“我早有言,扶摇回门派后即刻前去灵霄峰,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思绪搅成浆糊的诸宜山脑袋晕沉晕沉,化神灵威下可让元婴修士寸步难行,像他这种金丹后期修为的……是滚都滚不动。
胸气闷痛,诸宜山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已让化神灵威逼到是五腑投地了。
“这事,咳,这事老道还真忘记了。”陵夷道君眯眯笑起,眼睛里闪烁不厚道的算计笑容,“元尊,还有位小辈跪着呢,你先放他走罢。”
如水墨一挥而就入鬃的修眉一拧,长吾元尊连头都不低只见他用洁白无尘的广袖轻地一挥,诸宜山再起身时发现自己已到了空无峰山脚下……。
惊魂未定的他几乎是脚伐趄趔回到道府里,待他好不容易静下心后……脑子灵光闪过,便已明白陵夷道君所说的另有其人是谁。
长吾元尊……怎会认识扶摇的?还让她去灵霄峰……,这事值得深思。
站在朝华殿的长吾元尊眼色淡淡睇了脸上没有半点愧意的老道,嘴角微陷露出一丝冷意出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办好事。”转身离开,是亲自上门接扶摇前去灵霄峰。
苍吾派最近很热闹,各种八卦都在弟子中流传;有弟子说长吾元尊对扶摇道君一见钟情,直接掳了扶摇道君前去灵霄峰行双修之事。
有的说:长吾元尊与扶摇道君一见钟情,俩位回到苍吾派后长吾元尊是迫不急待要跟扶摇道君双修。
有的说:扶摇道君得罪了长吾元尊,所以,元尊罚扶摇道君去灵霄峰打扫灰尘。
各种版八卦不知道多少种,落在姬如凤耳里就像刺一样,让她没有一日安宁。她坐在山峰上面,对临涯而站,墨发随风,衣袂飘飘的男子娇声抱怨道:“灵修,你不知道这几日我受了多大委屈,那贱人一回来,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你可得为我做主才行,最好是废了那贱人修为,看她怎么得意。”
灵修已是墨眉拧起,女修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行为也是越来越恶劣,说起话更是让人听着都觉不堪。
贱人?废修为。她当真想得好简直。
“这些事情本不该是你想的,你修你的道,她修她的道,俩人各不相犯你又何必自寻烦恼?”灵修淡淡开口,并没有要为姬如凤出头的意思。
“什么叫各不相犯!那女的在我姬家里就兴风做浪,一脸狐媚子相!到苍吾派后更是手段百出让人不得安生。现在好了,都修到元婴期了,让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才行。”姬如凤仗着灵修对她百依百顺,口气更愈猖狂,“你事事不都依着我么,就答我废了她修为好不,好嘛,好嘛,答应我应嘛。”
灵修嘴角抿紧,脸上已显不耐烦;姬如凤只看到他的背影并未发觉有异,见灵修不为动所,心里又气又急,“都是你,都是你,总说我道根不稳,不许我闭关结婴,好了,现在姬扶摇那贱人都骑在我头上了,你你你……,哼,我不理你了!”
脚一跺,姬如凤化作遁光消失在山峰顶。
姬……扶摇?一直背对着灵修心中微地一震,这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没有直接问姬如凤,凝眸片刻化为仙光直接消失在山峰。
让长吾元尊掳到灵霄峰的扶摇对弟子们的传闻都是一概不知,她还跟做梦似的,让男色闪到脑子晕乎得厉害。
这男人也太俊了点,男神站在他面有都要汗颜……。
哦哦哦,更重要的是这男的是亲自抱着她从道府里出来,一直来到灵霄峰,很冷很淡很潇洒告诉她:“我乃长吾,此处为灵霄峰;以后,你便居于此处,直到你可接受你我可行双修。给你十天考虑,十天过后我希望可以听到所希望的。”
双修啊……,双修可是件欲仙欲死的事儿呢,脱衣服好坦诚面对呢;美男口中的双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双修。
总算事情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啊。
长吾元尊,苍吾派最为尊贵的修士。也是苍吾极地少有的化神修士,更是让女修可放下身段各放下自尊倒贴过来的男修……。
呃……,不明白,他怎地瞧上她并要双修呢?
想了五日也未想明白的扶摇决定亲自去找长吾元尊,很好找,她连续五日都呆在他道室里石床上,一帘之隔就是跟着五日都在软榻上打坐的长吾元尊……美男!
扶摇撩起帘子走出来,自觉着搬了张锦杌子坐在软榻旁边,清清嗓目光发直着美男,正儿八经问:“元尊,你唤弟子过来……可还有别的事呢?”
总不可能就是上她考虑双修吧。
但,真是如此的。长吾一睁眼,璀璨到让星辰都会自秽的玄色寒眸露在扶摇脸上,良久,他眼中有笑意升起,“十日期限未到,你再好好想想,我不想你后悔。”
……
能不能不要说话好深奥?听不懂的说!
扶摇默了默,在化神期修士面前,她还需得放低姿态才行,诚肯道:“恕弟子愚昧,想了五日也不知道元尊倒底让弟子做什。”
那双眸子当真好熟悉,敛了最尊贵的尊,最冷傲的寒……,燿燿无比也熟悉到让她蛋腚。祝……祝冥兄,你丫的该不会就是长吾元尊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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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留言好愤青的说,咱一向能听得见群众意见的,所以,结局再延长一点,咳,让三个人的情感再纠结一点,让配角男更苦情一点,让扶摇更牛掰一点。毕竟还有化神期才能是羽化飞升嘛。
蛋腚啊,群众们……。
结局下还是五万字,但时间延长了,明天就是15号咱就是码个二天二夜以码不了五万字嘛。下周结局,码足五万就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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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上神124_124章大结局【中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