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鸣金收兵后,回到府内询问诸将如何破敌。有副将牛逼上前说道:“君侯今日虽胜,而征战似无已时。前者题反诗,今日杀军斩将,拒敌王命,此皆不赦之罪。况天下诸侯,非止侯虎一人,倘朝廷盛怒之下,又点几路兵来,冀州不过弹丸之地,诚所谓‘以石投水’,立见倾危。
若依末将愚见,‘一不做,二不休’,侯虎新败,不过几十里远近;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暗劫营寨,杀彼屁滚尿流,方知我等利害。然后再寻那一路贤良诸侯,依附于彼,庶可进退,亦可以保全宗社。不知君侯尊意何如?”
苏护闻言大喜,点头说道:“不错,这崇侯虎定然不备,全忠且领三千人马出西门三十里埋伏,陈季贞统左营,牛逼统右营,我自统中营。待黄昏之际,卷幡息鼓,人皆衔枚,马皆摘辔,听砲为号,随我杀进崇侯虎大军之中,勿要击溃敌军!”
“是!”府内众家将应道,接着便退出大殿去准备军马之事不提。
且说倒霉蛋崇侯虎领了败军,退去三十里后扎营,请诸将前来议事。
“现在苏护奸贼胜了一局,你们说我等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崇侯虎问道。
“父亲,现在苏护大军得胜,气势甚高,我看还是稍带几日,等到西伯侯大军前来汇合,我们再行征伐!”崇应彪说道。
“哼!”崇侯虎冷哼,“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等西伯侯来了还有我们表现的机会吗?”
“侯爷。”有大将黄元吉出声说道,“现在我军气势消弱,恐现在与苏护大军相敌不是易事!”
“这样啊让我考虑考虑。”崇侯虎闻言陷入深思,良久忽的笑道,“这苏护定然是有奸计算计于我,哼,今夜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侯爷此言何意?!”旺财问道。
“这苏护今日见我军大败,必然以为我等夜里不备,想要偷袭与我,若不是黄将军提醒,我还没有想到这件事!”崇侯虎笑道,“诸将且下去这般这般设计。”
是夜,苏护领了大军埋伏在崇侯虎大军旁边不远处,待得初更时分,传令于苏全忠,顿时便见号炮点起,响声若雷,震得天崩地裂。苏全忠领了三千铁骑一起喊冲进崇侯虎大营,却见营内竟然没有一人。
“不好,中计矣!”苏全忠见此大惊失色,“撤!”就在苏全忠话刚说完,便见大营四周亮起火把,接着涌出崇侯虎大军,皆持弓箭射向三千铁骑。
一阵阵箭雨落下,顿时便见三千大军哭爹喊娘阵阵狼嚎,人仰马翻,皆被箭射穿,苏全忠亦是中了几箭。幸得此时察觉到不对劲的苏护,领了三路人马前来相救,否则还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哈”崇侯虎看着败逃离去的苏护大军笑道,“这般一来,我们扯平了!传令明日围城!”
不久崇侯虎弟弟崇黑虎,带兵3千乌鸦兵前来汇合,崇黑虎本与苏护本是好友,这次前来就是帮忙的,准备劝说送出妲己,以免好友被杀。
第二日,崇侯虎领着大军围住冀州城,时有崇侯虎之弟崇黑虎带兵前来相助,这崇黑虎乃是生得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镀,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又有截教真人所传异术,善拿人之法。
苏全忠见崇侯虎大军前来,顿时大怒不听父亲苏护阻止,领了军马出来迎敌。崇黑虎见得此人,顿时大喜,立刻向兄长崇侯虎请命前去擒拿这人。
崇侯虎先前被这苏全忠欺压追杀,一时对这人心中愤恨,见兄弟欲出手擒拿如何不同意,遂许之出列。崇黑虎闻言领了三千乌鸦兵出来迎阵。
“你这贼人且将崇侯虎喊出来与我单打,你不是我的对手!”苏全忠本就年轻气盛,不觉有些骄狂,次曰独自一人前来讨战,苏全忠见来人不是崇侯虎顿时大声喊道。
崇黑虎本是苏护好友,谁知刚自出营,便听那苏全忠晚辈满口污言秽语轻视,当下大怒,上前道:“小畜生,我与你父乃是莫逆之交,安敢如此无礼?我看你还是赶紧投降吧,这般下去你并非我的对手!”
“你这厮休得小觑我!”苏全忠闻言大怒,舞动画戟便向崇黑虎刺来。
“真个急性!”崇黑虎大笑,舞着大斧挡住画戟,接着两人便在阵前厮杀起来,当下手持湛金斧与那苏全忠战作一团。不多时崇黑虎便觉不能抵挡住苏全忠,顿时把斧一虚晃,便转身拨金睛兽而逃。
二将大战于冀州城下。苏全忠不知那崇黑虎自幼拜截教真仙为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背上,有无限神通。
“贼将哪里去!”苏全忠见此大怒,苏全忠虽然勇猛有余,但毕竟征战经验尚浅,催动坐下白马便追。
那崇黑虎见他在后面穷追不舍,忙把脊梁上的红葫芦顶揭去,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葫芦里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黑烟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曰飞来,乃是百米铁嘴神鹰,两抓下去抓擒拿住苏全忠无法动弹,一嘴敲晕倒霉蛋猎物,飞到崇黑虎面前扔下,又飞回了葫芦中。
崇黑虎让人上前将苏全忠拿了,绑入营中看押,暂且不提。
这逆子不听我劝告,仗着自身勇武不讲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如今被擒,咎由自取。可怜我苏护英雄一世,如今亲子被擒,强敌压境,冀州不久为他人所有。守墙上苏护看着被擒拿的苏全忠叹了一声。
“伯侯不若我前去将少将军救回来?!”旁边牛逼看着被擒的少爷说道。“不用!”苏护制止道,以我与崇黑虎的关系,我儿定然无恙,我只是担心此番恐怕我女不能保矣!你们都退下吧。
回到冀州府衙后,苏护叹道:就是因为生了妲己,以至于令那昏君受谗言所惑,祸及满门,这都是我那不肖女惹的祸。如今大祸临头,不如我将妻女杀了,再拔剑自刎,也不枉我一世英名。”只是说归说,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何下的去手,就在此时又闻崇黑虎索战,心下烦躁,只得高挂免战牌。
督粮官郑伦刚自进账,听他此言大怒道:“君侯何出此言,不要说他崇黑虎,便是天下诸侯齐至,也不放在我郑伦眼中。末将这便去将那崇黑虎擒来,若不成,愿献上项上人头。”言罢出了大帐,乘火眼金睛兽,使两柄降魔杵,率领手下三千兵马出营而去。
商军大营之中,崇黑虎闻听又有人前来索战,不禁想,这苏护莫不是的了失心疯,当下调本部三千乌鸦兵,出门应战。
出了大营,崇黑虎见是一个无名之辈,心中大怒,也不与其废话,催动坐骑,举斧直取郑伦。郑伦见状大怒,手中降魔杵急架相还。二兽相迎,一场大战。只杀的红云惨惨,白雾霏霏。两家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来往有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郑伦见崇黑虎脊背上背着一红葫芦,郑伦心想:“君侯曾言此人有异人传授秘术,想来这便是他的法术吧。”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
这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传他窍中二气,专吸人魂魄,端的阴毒。度厄真人因从老师老子处得知自己的两个弟子皆有大缘果,遂特传郑伦窍中二气,专门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逢之即擒。故此着他下山投冀州。
就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鸣声,窍中两道黑白光喷将出来。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
就连崇黑虎收服的三千乌鸦兵,都化为原形变为死鸟一大片,郑伦亲自上前将其生擒活捉交给亲兵,随后收兵回城前往苏护帅府而且去,崇黑虎路上颠簸半晌才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了。
崇黑虎看着前方郑伦怒道:“此贼好赚睛法!如何不明不白,将我擒获?”进得冀州城内帅府前,只见苏护亲自在帅府前相迎,见崇黑虎被缚领来,立刻喝斥军士退下,亲自为崇黑虎解缚,进入帅府内请坐于席上赔罪。
“护今得罪天子,乃无地可容之犯臣。郑伦不谙事体,触犯天威还望原谅,护当替其给兄长赔罪了!”苏护说道。
“仁兄与弟,一拜之交,未敢忘义。小弟此来,一则为兄失利,二则为仁兄解围,不期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逞能,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后营看管。”崇黑虎说道,“仁兄此时还不做决定?”
“我现在两头为难啊,”苏护闻言叹声说道,“我若是献上妲己恐为人怒,若是不献则冀州不保!”
“小弟也不知什么大礼之事,只觉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乃是天定君臣之纲,今大王欲纳仁兄小女为妃,小弟以为还是奉上为好,一来以完君臣之义,二来可保冀州苍生!还望仁兄早早打算!”崇黑虎劝道。
“唉不提也罢”苏护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既然贤弟来了,我自当摆席相迎,请!”说罢便领着崇黑虎往酒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