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话一说完,又是一巴掌抽在了王蟒脸上,后者一口鲜血吐出,还夹杂着两颗牙齿,刘宪啧啧啧一阵,这看起来就疼。
“现在回答朕,你是哪个莽?”
“本刺史!”
啪啪啪几声,这一次典韦都懒得开口,上手就是几巴掌,王蟒又是吐了两口鲜血和几颗牙齿出来。
“朕再问你,你到底是哪个莽?”
其实并非是刘宪想要纠结于他名字的问题,毕竟他是哪个莽与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就喜欢看典韦抽人大嘴巴子的样子,听他揍人的声音而已……
被抽掉几颗牙齿的王蟒说话都开始漏风了。
“本刺……”
刘宪干脆拉了一把椅子往那儿一坐,点上一根烟后,二郎腿一翘。
“典韦,你愣着干嘛?人家都把脸送到你手上啦,你还不去抽他?”
典韦听完后脖子一扭,手一伸,满脸笑意地盯着王蟒的脸,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后一用力。
“某家叫你猖狂!某家叫你嘚瑟!某家让你嘴硬!某家……”
王蟒被打了几巴掌后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系统,治好他!”
“完全ok!”
叮的一声积分扣除,王蟒身上的伤口全部消失,嘴上的牙齿也重新长了回来。
“典韦,不要客气,随便儿抽,抽到他愿意开口为止。”
刘宪眼睛一闭,干脆直接睡觉,王蟒被一遍遍地抽着大嘴巴子,系统又一遍遍地帮他治疗,那一日,冀州城的冬夏楼有一个男人哭了一下午……
“别……别打了,我……我服了!”
躺了一个下午的刘宪挥了挥手,王蟒那货哪儿能在典韦手里走出来,老早就被抽地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只是刘宪嫌弃他这个人傲气太重,所以没有叫停,现在打了一个下午,也算差不多了。
“哎哟,我们的冀州刺史,服了?”
“服了!真的服了!”
“真的服了?确定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不敢!小人不敢!您指东,小人去东,您指西,小人就去西。”
王蟒一脸献媚地看着刘宪,刘宪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小脸。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被打了一下午,也太可惜了,典韦啊,下次出手就轻一点儿。”
“某家得令!”
“你看你,人家冀州刺史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对待朋友怎么能这样呢?来来来,刺史快快起来,坐。”
王蟒看了一眼椅子后又看了一眼典韦。
“小人……小人不敢……”
“你好歹也是我大汉的臣子,既然自持为冀州刺史,又怎么能自称小人呢?你这个样子就让朕很难堪呀。”
“既然这杂毛惹得陛下不开心了,某家斩了他便是。”
“臣王蟒,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宪拍了拍王蟒的肩膀,心想这小子还挺上道的。
“现在可以告诉朕了吧?你是哪个莽?”
“蟒蛇的蟒……”
“这名字取得不好呀,趁早改了吧。”
“请陛下赐名。”
刘宪一愣,这取名字他哪儿会啊?求助地看了一眼典韦后,才想起跟来的不是荀彧。
“就你这个杂毛也配让陛下给你取名?自己想!”
“是是是,微臣明白……”
“你在冀州出任刺史一职,袁绍就不管你?”
“冀州牧并不知道微臣的存在……自从……自从他抢了冀州之后,微臣就逃了出去,这几天听说冀州牧病重,所以才……”
“袁绍抢了冀州你就逃了?他病了你就回来鱼肉百姓?”
刘宪厌恶地看了一眼王蟒,眼中的杀意逐渐绽放。
“典韦,按照军纪,鱼肉百姓者该当如何?”
“斩!”
“那便给朕拖出去砍了!”
“某家得令!”
黄昏古道之下,夕阳犹喂瘦马,天边的红霞蔓延,王蟒的生命也随着黄昏的逝去而谢幕。
解决王蟒之后,刘宪回到了冀州府,今儿的菜是李欣兰着手准备,众人吃得那叫一个开心,月起之后刘宪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
“荀彧,跟着朕这么久了,你觉得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陛下要听实话,还是阿谀奉承假话?”
“说真话,我还能要你说假话不成?”
“陛下虽有大将赵云,典韦,张合,吕布,又有黄巾军投诚之势,但……陛下适合称王,但不能为帝。”
“何以见得?”
“文若早在董卓当权之时就已经开始谋划天下大局,只可惜那时董卓当权宦官当道,这样的朝廷是走不出困境的,那时文若就隐居在深山,虽说文若只是一介书生,但……我又何曾胸无大志啊。”
“董卓不灭,吾辈不出,这是文若当时的想法,只是那日刚好遇见了陛下,陛下有王相,是个可以带领东汉昌盛之人,文若的计划又能在陛下这里完成,文若自然是欢喜。但观察陛下这么久以来,文若越发确定陛下无成帝之能,常言只道最是无情帝王家,陛下太过心善,这样的人只适合治天下,而不适合打天下。”
“兵中俘虏陛下不杀,可您要知道,不放他们,他们吃的就是我军的口粮,可要是放了他们,拿起武器他们便又是军人,陛下日后若想成帝,这些不必要的仁慈,也请放弃了吧。”
刘宪笑着看了一眼荀彧,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一拉。
“难得有人愿意给我说这些,倒也是辛苦你了。”
古时候讲究君臣王礼,荀彧现在说的话,在古代看来可就是反驳了一个帝王的一切,换作其他人恐怕已经将他的头砍了不下十遍。
“朕打不了天下,那就让他们打,届时朕坐拥天下即可,江山万里都在朕脚下即可。”
“陛下太过相信他人了,您手中兵士不足二万,若是他们一造反,陛下可是要追悔莫及呐,画龙画虎难画骨,陛下若想新汉永昌,还是……”
“那朕可以信你吗?”
“这一切都取决于陛下。”
“朕要是不信你,怎么会让整个情报系统在你手中而不闻不问?既然我愿意信你,何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