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诺回到御膳房,香凝焦急地走来询问,“雨诺,你受伤了!”看见雨诺头上缠着的带血迹的布条,担心地问道。“香凝,我没事!”“对了,你是不是被戚夫人为难了,怎么**未归?”雨诺点了点头,将昨日之事告诉了香凝,对于香凝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因为不想生事,刘盈的事雨诺还是没有说出来,“对不起,我应该来找你的!”“没关系,你看我这不没事嘛!”
第二日早朝,刘邦坐于高位,俯瞰所有人,大臣们已经无事启奏,刘邦踟蹰了一下,终于说出废太子一事,“各位大臣,朕今日还有一事相商,太子刘盈,生性仁弱,本不适合当君王,反而赵王如意无论是才能还是骑射都远胜于太子刘盈,故朕欲废刘盈立如意为我大汉太子,众大臣可有异议?”“启禀陛下,废长立幼本不符规矩啊!何况太子关乎国之根本岂可说废就废!若陛下坚持要废太子,臣便血洒金殿!”“叔伯通,你……”“太子傅说得对,请皇上三思!切不可冲动行事。”又一大臣附和。“请皇上三思!”所有大臣随即齐声附和道。“你……你们!”“皇上,太子虽仁弱,但臣愿意辅佐太子,万死不辞!”周昌说道。“臣等愿辅佐太子,万死不辞,请陛下收回成命!”拗不过众大臣的反对,刘邦只好作罢,“算了,废太子之事暂缓!”
早朝过后,吕雉听闻朝堂之事,明白若是不做些事,刘盈的太子之位怕是不保,“苓娘,快!去把太子叫来!”“诺!”
刘盈不慌不忙地来到椒房殿,“参见母后!”“盈儿,你怎么如此气定神闲,不知道你父皇要废了你太子之位吗?”“废就废吧,我从来没想做这个太子,本来就是母后你逼着我做的。”“盈儿,你怎么不明白?你父皇宠爱戚姬从而忽略我们母子,如果你不做上皇位,到时我们的下场会好么?你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随便吧,母后你自己看着办,盈儿告退!”
长秋殿里戚姬躺在刘邦怀中,“陛下,你骗人,你说会让如意做太子的,可是现在呢?”“朕也想让如意做太子,可是大臣们都不同意,我也是没办法,放心,我会想办法的。”“好,那我等着。”就在这时,“陛下,不好了,黥布大军造反!”“什么!”刘邦拍案而起,“戚姬,我也去处理军务,就不陪你了!”刘邦急匆匆赶回朝堂与众大臣商议,本准备御驾亲征,后一想自己已经年迈有有病在身,不如让太子前去,这赢了固然好,自己也可以放心托付大汉江山,输了正好可以废了刘盈。于是商议过后便决定让刘盈替父出征,大臣何尝不知刘邦之计,但事已至此不好反驳。
诏书到刘盈手中时,刘盈安然接过,回到殿内,刘盈坐在书案前,看着那张诏书,冷冷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父皇明知我不会骑射却让自己带兵出征,我知道他是想接机废了我,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在战场上受伤甚至死亡,难道我的生死在父皇你眼中竟是这般不值吗?我就真的这么一无是处吗?”刘盈依旧只是看着,渐渐地竟出了神。自己和刘邦最后的一丝亲情终于在此刻被生生撕裂了。
事情很快传到了吕雉耳中,吕雉深知此计,思索过后便向刘邦宫中走去,绝对不能让刘盈出征,否则刘盈储位不保,在吕雉的再三哭求下,刘邦无奈只好放弃让刘盈出征,只好御驾亲征。
刘盈知道后并没有觉得开心,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得厌倦了,没有自由,没有决定生活的权力,是自己太仁慈,所以让人觉得好欺侮吗?没有人理解,没有人相伴,就这样孤独一人,生活在这金笼之中,那时的母亲是慈爱的,现在的母后是冷漠的,冷漠得让自己不认识,那时的父亲是随和的,现在的父皇是高高在上的,让自己不敢接近,哪怕只是走进一步也让自己感到透不过气来,从何时开始自己变得沉默寡言,明明自己才16岁啊!可是为什么少了16岁该有的快乐年华?不,不该是这样的!刘盈摇了摇头,想把一切忘记,缓步走出寝殿,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参见太子殿下!”刘盈停下脚步,看了看面前的人,“你……”刘盈欲言又止,“殿下,是不是因为奴婢的事受连累了?”“不事,你不必自责,这样的事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了,介意和我说会儿话吗?”“这……”雨诺稍稍犹豫了一下,“诺!奴婢愿意想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