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妹的意思,爹爹也忤逆不得。”赵云深说完停顿了一下,偏头往雕花门的方向望去,咂咂嘴,说到:“你娘知道了,反倒不好,徒惹她生气。”
秦晟不知道他说的她是指谁,抱着手臂说到:“我不觉得娘亲知道了有哪不好。”
“你忘了,你自小我告诉你的什么。”赵云深怒声低语,将情绪压抑到极致,才没让几尺外的秦晟感受到他身上爆涌的怒火。
“我没忘。”秦晟扭头错开视线,张唇冷冷的说到。
赵云深抬眼看着他,右手大拇指死压在半握拳的四指上,蜷着窝放在桌上,左手五指罩在茶盏上,心头怒气翻涌之际,茶杯里渐凉的茶水也随之滚烫翻涌起来,呜呜的作响,明示端茶人心底的怒气。
赵云深盯着他看了老久,却没等来他的回复,梗在喉间的脏言脏语碍于身份,他又说不出口,半天才憋出一句,“孽子。”
秦晟忽的松了抱着的手,疾步往外走,哗啦推开门,偏头抛下一句,“爹爹,孩儿尚有事,就不打扰您了。”冷着脸出去,留给赵云深一个桀骜的背影。
“你…”赵云深恼怒不已,本就不喜这秦家小子,现在还这般态度,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恼怒之下,左臂一挥欲将手下抓的茶盏给丢出去,哪想动怒之下,情绪不稳,引发旧伤,竟是将手中茶盏给冻住粘在五指上,如何甩的出去
“啊!”赵云深几番甩动下,也未将茶盏甩出去,惊疑之下,猛然发觉自己内息紊乱,竟是压不住内里乱窜的气。
“怎么会多少年了?这伤怎么……那玉莲子我一定要得到。”赵云深原是惊疑不定,待已成定局,却又换作咬牙切齿的模样,若是秦晟还在此,见了定然会莞尔嘲笑,这就是当年之事的报应。
且不说这。
漓华的下属蒙着面站在雅间的门口,远远瞧见赵家定的雅间里接二连三的出来人,且每个人面上表情都不尽一致,甚至还见落泪的,心头疑惑,但也没思想多久就被漓华喊了进去。
“爷,您找我。”
“嗯。”漓华端坐在靠椅上,手里捏着一个玉扳指看,“让你盯的人盯的怎么样了?”
“回爷,中间偏左那间只见出未见进,出的是两男一女。右隔一间,一男一女想是离忧谷门主及随侍,去了隔二间的玉罗城住雅间内。中见一女出,容貌绝艳,往左末二间去了。”
漓华听了,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袖,低头将倾斜了的玉佩摆正,抬手一招,那属下将一巴掌大小纸张恭敬递到他面前,“爷,三皇子的人里有五个与三皇子本人身形相像的。容貌都不尽一致。”
“哦,是吗?”漓华低头看着手中纸张,凉薄的唇一勾,勾出轻讽的弧度来,“三皇子与别的人毕竟不同,熙攘的厅堂,各色人物,他做的住吗?”
“这……属下加派人手”
“不用你出馊主意。这拍卖会还得举办几日,不急。”漓华抬手将纸抛了出去,落在房中外露的燃着的灯烛上化作飞灰。
“你说你看到了离忧谷的临门主。”漓华出声问到,声调平缓,像是闲聊,没有用心在里头。
“是。”下属早就猜他会有这一问,倒也答的干脆,隐隐含一丝别的情绪在里头。
“她,真如…传言那般”漓华眯着眼回想脑海里记忆的倾城身影,记忆中只有模糊的脸,可拥有模糊不清的脸的人,却拥有玲珑身段,一身体贴衣裳罗裙上绣着细小的花纹,是春日纷繁的桃花间杂细腻的梨花,俗不俗,反倒像是林间仙,误落凡尘。
“小的不敢评价。”
“不敢评价”漓华疑问。
那下属却做了木头,不再出声,杵在那里,低着头细数时间的悄然流逝。
“玉罗城主接待哪些人”漓华放弃了先前的问题,在他现在看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一个女人,一个容颜出色了一点的女人。
“离忧谷大主使云舒,门主临寒。”
漓华笑了一下,道,“哦,呵!天这么快就要变了?”
“那中途出去的女子是何人”漓华走到窗边,抬手去了栓,将外开的窗页给拎回来,“下面的着白衣的那个男人,你查了吗?”
漓华说的是白狸。
“查了,一时没收到消息。”
“嗯。”漓华应了声,走到椅边,掀袍坐下来,“那女子呢,你多看了几眼,总该说个一二吧!”
“爷,属下不清楚,只知道是早先在城里闹的妖女,唤作玉女,与玉罗城主有些瓜葛。”下属听此话,心中微急,说话也就不木腔木调的了,有了那么一丝人情味。
“是她绑的公主~”漓华意味不明的说到。
“是。”下属听此,硬着头皮回到。
漓华抿唇,压着嗓子吐了三字,“怪不得。”吓得那人悬着的心紧缩了一下,眸子在眼眶里微颤,爷可是要下手了?
收到了签约审核通过的信息,很是高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