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段时间,不仅仅是身在上海的江南制造总局不时出现人员突然消失的情况,金陵机器制造局和汉阳兵工厂也未能幸免。只不过每次消失的都只有那么小猫三两只,动静小得连半点浪花也没有掀起。
相比起它们各自庞大臃肿的人员数量,这么几个无关痛痒技工和其家人的突然消失,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一方太过关注的目光。只当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们的名额立刻被新近之员工所顶替,华丽丽的被全然无视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革命党掌握整个南方,光复军和北洋军在湖北大打出手,北洋军将整个汉阳兵工厂全部搬空才停下来,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商议出了临时的弹药解决办法,同志们见王进没有立刻散会的意思,立刻知道还有其它的事情没说。
王进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同志们,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同志们,不知道你们对于民党武装和会党武装,是如何一个看法?”
民党和会党武装?一干同志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会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最近不断有民党和会党武装投奔而来,大多数同志对他们哈市抱有好噶的,毕竟新光复会得利了嘛。
见王进的目光看过来,吴楚立刻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他清咳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这才慢条斯理说道:“民党和会党武装,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可能是之前当过满清的知府吧,知道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东西,民党和会党武装做过一些非常出阁的事情,说出来简直骇人听闻,有时候比起土匪武装来还要让人痛恨!”
众人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心中有些不信:没这么夸张吧?
“呵呵,可能同志们有些不信,这是很正常滴!”吴楚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没发生在安徽,满清下发到各地衙门的内部公文上却是说得清清楚楚。你们别不相信,这些公文只对内不对外的,难道清廷真的昏聩到了连自己人都欺骗的地步?”
“那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王进不给其他同志反驳的机会,直接认可了吴楚的说法,算是给他佐证了一回,将民党和会党武装的性质彻底定了下来,至少在新光复会内是如此。虽然他知道这个说法有些偏激,但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不是?
“呵呵,其实我老早就想过这事,思来想去和咱们光复军一对比,发现他们在纪律方面的约束实在太过差劲,全靠着首领的武勇或者一股血性在做事!”吴楚严肃说道。
“说得好!这帮家伙估计梁山好汉听得多了,现在还是北宋时期呢!”王进一拍巴掌,扫了眼还一脸茫然的兄弟们,笑着摇了摇头,指点道:“最近随着各地民党武装和会党武装的不断投奔,咱们新光复会面临着极其严重的纪律松弛问题。俗话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光复军战士和他们混久了可不成。咱们是靠什么起家的想必大家心中都清楚,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风光和壮大而毁了咱们的根基,那样绝对得不偿失!”
闻听此言,在座所有同志无不身子一震心头清亮,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彻底冷静下来,在心中反思着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答案是肯定的,最近形式一片大好,他们的眼睛都被大好的局面所蒙蔽,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有那没有想透的依旧一脸不以为然,而想清楚其中关节的无不全身大汗淋漓,为自己这段时间的盲目乐观暗暗心惊不已
王进将同志们的神色和反应全部记在心中,某些人的前途在这一瞬间被改变和决定,或好或坏全凭他们自己的心意和努力与否?大部分同志的表现还是让他感觉很满意的,至少他们还能够在大好的形势下听得进人言。
“那,会长你打算怎么处理?”有同志满脸凝重问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此事弄不好可能让刚刚投奔而来的“革命同志们”离心离德,那他们先前的努力岂不是全部落空?
“呵呵!”轻轻一笑,淡淡的扫了眼神色各异的在座同志,王进摇了摇头笑道:“这样的事情做起来确实吃力不讨好,但总不能因为困难就眼睁睁的看着不做吧?”
“这帮人有些过于疯狂了,完全不顾实际情况不要命的扩充自家实力。现在看起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手头有精锐的光复军嘛,完全能够镇得住场子。不仅仅是现在能镇得住场子,以后等咱们地盘大了也一样能镇得住!”
“可是等这些穷苦日子过惯了的民党武装和会党武装,习惯了依赖咱们提供后勤支援,好象他们的命脉被捏在咱们手中,事情也确实如此。只要他们胆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咱们随时都可以掐断对他们的后勤支援,整垮他们轻易得很!”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在座神色各不相同的弟兄们,有满脸同意的也有不以为然的,一挥手苦笑的摇了摇头:“可惜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滴,咱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借口对“自己人”动手,就算是他们稍微露出一丝反意也不成!”
“别吃惊,听我解释清楚你们就明白了。咱们能有眼看到的东西,那帮混成了老油条的民党和会党武装首领会看不出来?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能够在官府和同行们激烈的竞争中活到现在的,哪有一个会是傻子?”
“谁敢说出问题的一定会是民党和会党,咱们就不会出问题?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有些事情提前都可以猜得到。民党和会党有咱们做后盾,势力扩张起来的速度绝对是惊人的。他们手头的人马多了,自然要找咱们索取更多的物资和武器弹药。你们说,咱们是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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