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找新的破译机,这一个就放在这里。”程秋难得的话多了一些,语气也稍微好了一些。
其实陆羽完全可以自己转转轮自己完成这一个破译机的破译,但是他审时度势,换句话是他心里有逼数。
陆羽简单的分析了一下,第一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而程秋经验比自己要丰富的多,肯定有她的道理,如果说因为这件事得罪她,或许损失更多。
如果程秋要害他,之前也不会提醒他了。
雾气越来越重,水蒸气都已经打湿了他们的头发了,而乌鸦却是扑棱棱的飞起来了。
“救命,放我离开!”小安此时躲在一个木柜里,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在见到叔叔的死以后就真的快撑不住了。
躲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了吧,活下来…
小安竭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不好大声的哭出来,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这一切还是太残酷了。
他喃喃自语,冷得直打哆嗦。
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只只乌鸦扑棱棱的飞了过来,环绕在柜子周围。不时的叫着,此时的小安还没有发现,时间过去越久,乌鸦也聚集的越来越多。
这场游戏,容不得逃避!
等会,我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陆羽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程秋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周围,雾气缭绕的什么也看不清,再这么下去估计待会能见度就不足十米了。
“把地图拿出来吧!”程秋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这么做,展开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这一次陆羽也是学乖了,自己边走边看,一旦有轮廓就代表着破译机在那里。
而这么久的一段时间里,监管者也不见了,好像是从来不存在这个游戏里一样。但是只有刚才残存地血腥回忆提醒着他们一切都是真实的。
“真的很奇怪!”陆羽又一次这么说,其实不说程秋也察觉到了。
“快去找破译机吧!就最后一台了,我们抓紧点时间。”雾气迅速地纠缠着缭绕着,好像张牙舞爪的妖怪要吃了他们所有人。
而另一边,小安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限了,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一下他终于察觉到了乌鸦的叫声,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在木柜里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而乌鸦也是凝聚了一窝。
小安从柜子的缝隙里偷偷像外看着,目前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是柜子上蹲在许多漆黑的乌鸦。
“乌鸦的声音?”他不敢出来查看,但是目前还没有心跳声,所以暂时安全。
“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刚才也是……”正当小安这么想着的时候。
异变陡生!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声像是打鼓一样的快速的响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也就是说监管者在迅速地接近着。
“不!他应该还没发现我,我是在柜子里!”这其实是典型鸵鸟效应。如果陆羽在这的话,估计会一巴掌呼他头上。监管者都骑脸了,还怎么跑!
咚咚!咚咚!心跳的频率稳定着,但是非常的快,此时已经是密集地雨点了。
监管者就在外面,正对这木柜,小安在柜子里捂住自己的嘴,竭力地让自己不因为恐惧发出声音。
每一秒,叔叔死的时候的模样都在他的眼前重现着,不要,我还不想死。
可这个时候,监管者居然慢悠悠地走了,手里还拉着电锯。
縂縂縂,像是锯在他的头上一样,小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的他睁不开眼睛。
正当他呼出一口气的时候,一声巨响!
哐当!
木柜的铁门猛地被打开,一张巨大的脸不住的渗着油脂出现在小安的面前。一只大手直接抓向他的脸,巴掌捏着他的头把小安抓了出来。
疼!小安觉得全身的血都在拼命的涌上头部,他的眼睛开始往外渗血,嘴角也开始有白沫,这一抓把乌鸦都给惊散了,扑棱棱的全飞走了。
从远处看过去像是乌鸦巢给炸了一样,一瞬间呜哇哇的声音一片。
好似那李清照的一首诗“惊起一滩鸥鹭!”只是此时的对象是乌鸦而已。
“那边!发生了什么!”这一下陆羽他们看见四散的乌鸦。立刻想到之前察觉地不对劲在哪了。地图上的乌鸦全没了,而不发生这一下他们也没察觉到,人在神经紧绷的时候可能会有更快的思考能力,但是一些常见的变化却是会被忽视!
乌鸦全飞到了那边,现在显然是那里出事了!
陆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不和他们在一起的小安出事了,总不能说是小安把监管者干掉了吧。
“怎么办?”陆羽看了一眼程秋,问了一句。
这里有办法的应该就是程秋了,她如果决定去救的话,自己可以配合一下,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陆羽怕是头都不会回一下的离开。
“开玩笑呢?”自己又和他没关系。凭啥自己去救他?”只是陆羽不会说那么多,只会默默地走开而已。
“去看看吧,正好破译机顺路。”程秋淡淡地说,对于这样被抓住的,能救才救,要是搭上自己,她也是不会去涉险的。
想获得游戏的胜利,就得去救,程秋心里清楚,即便是两个人逃出生天也只算是平局。
游戏的规则她是清楚的,所以只能走个折中的办法。
“好!”既然程秋这么说了,自己就得硬着头皮去看看,以陆羽的性子,能离这个鬼监管者远一点就远一点的好。
破译机的轮廓,若影若现,确实是距离乌鸦飞起的地上不远。
两个人也是悄悄地猫了过去。
乌鸦四散,雾气缭绕,只有慢慢加快的心跳声提醒着陆羽危机越来越近,很多时候,人总是想着安逸活着。
久了之后就会以为自己能够用短期投入换来长期收益,殊不知那样只是把自己的上限不断地降低。
最终,步入坟墓,什么都不剩。
吊钩在雾里似乎散发着寒气,快要昏迷地小安不停地在气球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