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铠反手想推开邱彦森,把董眠夺回来,刹那间,邱彦森忽然道:“我和小眠在回国之前就分开了。”
黎越铠惊愕的顿住了所有动作。
邱彦森平静的说:“我们之所以一直对外宣称我们是情侣,就是预防你对她余情未了,过来纠缠她。”
黎越铠薄唇轻颤,饱含痛苦和冷意的目光,如刀锋般横向董眠,董眠用力揪着邱彦森的衣摆,“重逢后,我对你的来意一直持观望的态度,不知你对我是真的余情未了,还是蓄意报复,直到……”
她一顿,声音一直很轻,“直到那天你带我去看桃花的那天,我才隐隐有预感你是真的要跟我复合,再加上后来你又频繁的联系我,我就更加确定了你的想法,可我……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也不想你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只好再次拉开我们的距离,让你明白我们的意思。”
她一番话处处透露着不忍心伤害他,事到如今又不得不说的小心翼翼,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犹如被剜心,黎越铠痛得近乎窒息,他脑子只剩一片空白,“为什么?”
他就不懂了,他黎越铠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避他如蛇蝎?
董眠低头。
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
静默良久后,她咬唇,又说:“越铠,以后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她看了眼邱彦森,两人并肩离开,黎越铠双目猩红,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走远了,见黎越铠没追上来,邱彦森顿了脚步,神色犹豫,董眠脸色也不太好,走了几步,没见他跟上来,“怎么了?”
“你觉得经过这件事之后,他会真的放弃了你吗?”
董眠神色犹豫,“应……应该吧。”
就算她和邱彦森分手了,她好他也不可能了,她觉得她已经把她的意思表达得足够清楚了。
他就算再喜欢她,也会选择淡忘吧?
“ 如果他没放弃呢?”
董眠一窒,慌乱道:“不可能吧?”
“我觉得没什么事不可能的。”
董眠听出了他话中有话,“邱师兄,你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用错了办法?”
直到到了停车场,董眠脑子还是懵的,双腿发虚。
“ 先上——”
邱彦森话还没说完,黎越铠不知从哪蹿了出来,将董眠一把扛起,塞进了距离邱彦森车子不远的车子。
这一系列动作快得连董眠和邱彦森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等邱彦森反应过来,刚下车,黎越铠的车子便从侧边闪了出去,见到黎越铠冷硬的神色,邱彦森心里浮起不祥预感。
等他上车再追出去时,哪里还有黎越铠车子的身影?
慌了的人还有董眠。
她被黎越铠扔在了后座,透过观后镜,董眠见到黎越铠阴沉的神色,顿觉不妙,“越铠,你要带我去哪?”
黎越铠薄唇紧抿,不答。
“越铠——”
黎越铠忽然开口,打断了她,“你和邱彦森为什么要分手?”
董眠没料到他竟然第一时间问的是这个问题。
“ 是邱彦森要求分的手,对吗?”
这个让她怎么回答?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和我分手后,千方百计远离我,可到了他这里,你千方百计的黏着他,是因为你还爱他,希望可以留在他身边,让他回心转意,对吧?”
他从观后镜瞥了她一眼,看她不回答,以为自己猜对了。
他嘲笑道:“你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却没料到途中杀出了个林晚,直接把他给抢走了。”
董眠不知该怎么做才能缓解他此刻的痛,“没有,我和彦森是和平分手,小晚是我介绍给彦森的。”
怎知,黎越铠更激动了,车子疯狂的在路上狂奔,董眠差点没能坐稳,黎越铠红了眼眶,“那为什么?既然你和他没了感情,给我一个机会都做不到吗?我不会强求你真的跟我在一起,我只要一个机会而已,为什么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 对不起……”
黎越铠下颌紧绷,大吼道:“我不要你跟我说这些没屁用的虚言,我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黎越铠的情绪接近崩溃的边缘,董眠看着路况,胆战心惊,“越铠,你慢点开,有什么话我们还好说——”
她嗤笑着反问:“好好说?怎么好好说?”
“ 我——”
“我可以当你和他在一起的七年都不存在,我们还可以回去到你出国以前,我可以对你更好,我敢肯定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睡一会能比我对你更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答应?”
董眠心情越来越沉重,重的她承受不起,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越铠,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我——”
黎越铠捏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别的你无需废话!”
“ 我不能。”
假装和他在一起一段时间,再分开或许会是一个短暂的办法,但这纯属是玩弄他的感情。
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做?
黎越铠眼底阴寒的厉光一闪而过,“确定?”
“……确定。”
已经不能够更确定了。
这是她这七年来,时刻提醒自己的事。
黎越铠唇边浮现一抹笑,“很好。”
“越铠——”
黎越铠唇角上扬,恣意中夹带着狠辣,“既然我说再多,在你眼里和放屁没什么区别,那我也不废话了。”
董眠心下一紧,正要说话,抬头才发现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小区里。
这边显然是别墅区,非常安静,两栋别墅之间相距甚远,周围几乎没有车辆往来。
“这里是哪里?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黎越铠没说话,径直将车子行驶进去了别墅里,董眠急了,想给邱彦森打电话,手机刚拿出来,就被停好了车子的黎越铠夺走,随手从车窗扔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
刚说完,就被他拉下了车,一路进去了别墅里面,一把压在墙边,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覆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