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登场(1 / 1)

我?地板?约吗?不约!不约!

然后果断四肢着地。

我看这家伙神色同往常不一样,没敢横,打算自己蔫蔫起来。还挺感叹,越洋搬家是带不走地毯的。这么摔下去,有点软。

黑暗当中,他的眼睛那么的亮,完全盯在我脸上。把我看得干巴巴的有点渴。舔了几次嘴唇才说出,“算了,我不跟你计较。”然后就想直接起来。要不然一直这样做什么呢。

我已经退一步了,他自然也要退一步的。

显然现实中的他可没有这个一步、也一步什么的。不仅没有这个正常的意思,还挥出一拳来。我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地闭眼。等死。

拳头“咚”一声砸在我脑袋旁边的地上。

我怀疑地板碎了。

报复的动作这么具体了,我当然是手忙脚乱,可是无论怎么扭动就是起不来。这家伙力气大得很,被他按住的几个点上骨头都酸酸的。

两年来,我们的关系一直在走下坡路,可是现在是一下子滑到谷底了么。现在他虽然是在瞪着我。可真的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正眼看我。那么好看的眼睛我都要进去游泳了。

每当遇到危险,我的智商就神速下降。完全想不出这是个什么情况。游泳又是个什么节奏。

他继续与我对视,目光渐渐变得陌生,冷离如同逝水“什么是无可替代,怎么个无可替代。”

这早就是上个问题了。

这么一愣的功夫,唰,停电了。

环境变了,是不是就可以天然地忘记点什么。

我揉着有些被震得颤抖的耳朵,偷偷摸摸地又想要起来。

黑暗中他再次牢牢制住我的双手。

不会这么透视吧。我只是刚打算的。自己还不确定要不要起来。

继续被像两只铁钳子一样的手按在地上陈尸了三分钟,也终于无可忍受,抬起腿准备出其不意。之前的等待也是为了能够真的出其不意。

结果不意的好像还是我自己。他的腿先一步压在了我的腿上。

这一下我蒙大发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刚刚才还说这里是密室来着。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尤其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想,这是一个极端小概率事件,在我生平中,每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请教我老妈我该怎么办。我一急差点就要叫妈了。

他的行为我又气又不服,却只能忍着。

为了保全小命,一点也没有对他进行该有的人身攻击。

从前的任何一次我至少会将他骂得狗血喷头。

可,我终究是高估了他的领会能力。

这种创客的想法肯定有别于常人。我都差点忘了,他的兴趣爱好是发明制造机器人。

叫苦不迭,不迭之后就只能丧权辱国。

我努力回想他很爱他妈妈,如果这个时候以阿姨为主题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状况会不会大有改观。

谁知道一提到徐阿姨,仿佛才真正地触动了他的悲伤世界,具体一点说,我们反目成仇的时间点可以精略到我提过徐阿姨后0.01秒。

他的眉毛都开始跳舞了,脸上的杀气层层洇染,层层……

咦,大黑天的,我是怎么看到他脸上的杀气的,在那一瞬他身上有个东西亮了起来。无声地亮着,一直到更亮,奋力地再亮一些。

我将目光锁定那处亮源,觉得迷潭里也下起了雾。

一些困惑正在雪上加霜。

他身上竟然藏着一只手机?貌似他不知道自己藏着一只手机。还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机?

我两只饱受压迫的手臂一瞬间得到自由。

直接将手探进他上衣口袋拿出了那只手机。

并有时间觉得,他这只手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中国最美手机。

借着手机的光,看到他的表情一时落英缤纷。

这个一向能将自己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人,有一些凌乱。

我将此次事件知识点的一一梳理完毕,并整齐地列在脑海里得出如下结论:

他是有备有来,还比我提前了一步将我们锁在了一起,再揍我一顿,现在应该是只进行了两步,接下来的第三步呢。似乎是如何打我一顿,还不让我告得成状吧。

他开始跟我抢手机,我相信这个绝对是个意外。回天第三步一定不是这个。

一边制住我,一边还想拿回手机,肯定分神啊!

于是乎,三分钟过去了,我还完好握着手机,这个于他算不算是状况百出呢。

看来情商与智商果然可以分别教养。

三分零一秒,他一个饿虎扑食,将我扑倒,电子锁成功喝了一曲后解禁,外面有三个人整齐化一地列阵看着我们。又转而一致消失。

我们俩决斗的样子,一定被他们仨亵渎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

三十秒后,我老妈率先冲了进来,力大无比地拉开了徐纯夏,开始上下左右地检查我是不是伤筋动骨或者是内伤淤血。

结果很失望地发现,我气色不错,有白似红地瞪着大眼睛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只iphone4s。她讶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徐阿姨惨叫起来,大家都不敢相信真正受伤了的是徐纯夏。他手肿了。

我想,这可能是那个第三步。

有徐阿姨在场,徐纯夏没敢再过来抢手机,关键是我第一次看我妈那样瞪他。

后来,我跟学长软磨硬泡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整个事件里蕴含了三个以上的凑巧,学长知道我们不见了,回来找我们时,很凑巧地用徐纯夏的手机接到了徐阿姨的电话。

徐阿姨听说了这个消息,顿时春风满面地叮嘱他们,千万不要救我们,还威胁他们,有谁无意中救了我们,她就跟谁没完。

后来见学长实在太爱助人为乐,就改口成了“那个我们去给他们开门吧。”

然后,很没有理由地又去约了我妈,再磨磨蹭蹭说了这件事,我妈当时就跳脚了要来救我,可是徐阿姨老是说不急,还说了,“这样培养感觉才水土纯正。”等等学长有些听不懂的话。

快要进小区的时候,徐阿姨才提起了楼上没电的了事情,非要拉着学长去交一下电费。至于学长怎么会凑巧连人家的电费也能交,就不得而知了。

万般麻烦之后,还是我爸坐不住金鸾殿了,率先赶回来。偏偏学长交给徐阿姨的钥匙又找不到了,继续磨蹭了半天才打开门,开门后正好见到我俩的人体排列顺序引人遐想……要是我的话,这个遐想就是三明治,我们中间有夹一个手机的。大家可以千万别忽略不计啊。

这些凑巧之后,徐阿姨再说什么婚姻大事时,我爸妈就一下也不推托了,表示徐纯夏很好。

主要是他们的婚姻观念里,对私相授受还不能接受,进而如果已经私相授受了,那就只能去修一个正果。

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奇怪,当有最坏的事情发生时,大家反而又都抱定了积极的心态。

这是无巧不成书之后又要大团圆结局了么?

现在能大团圆结局什么的还很远的,我与徐纯夏新晋的纠葛——是这个——iphone4s。

还了?清帐?不还?做为再见他的梗?

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什么也不肯出来,每次接电话的都是他的室友。

我怨怪了半天才想起来,我打的,根本就是他们的寝室电话。

可是大放假的,他为什么不回家而藏在寝室里。

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想回家。

又其实,这关我什么事啊。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早认识了一点点,真的不是什么亲生的好朋友。

但是不把原因弄清楚,我们今后都没法偶遇了。

从前我是如何看待他的,似乎觉得他曾照亮过我的星球,还细到一尘一埃。

当然这么说有点文艺,最主要的是,有作业可抄的日子,确实让人觉得是被照到了。

我上高中的时候,世界观还处于未开化状态,一直认为文化是用来交流与共享的,作业当然也理应属于一种文化,谁叫它虽属于一种原创,但是最高境界却是万众雷同。实在让人心寒。

而我又从哲学中睁眼看了作业一眼,觉得作业的目的是追求富贵,而富贵于我如浮云,所以,作业什么的也就一道浮云了。

道理虽然很多,我付诸实践的办法其实简单,就是别人写作业时,我搞一搞小动作,骗徐纯夏的作业过来打个小抄。

抄得次数太多了,我的脑子里到现在还有徐纯夏字迹飘过的剪影。

想了半天,我边咬牙,边挥了挥刘海,往事不堪回首。

我们这一段抄来抄去的日子,诚然不好说是什么青梅竹马,但也还算得上是其乐融融。就只是好景不长。他就不爱搭理我了。作业当然也是借不成了的。

密室事件后,更是彻底不再理我了。

至于现在,我这个还手机的目的,肯定也被他黑得死死的。

哈哈,这下子,这个手机我也不用还了。我是该开心还是该开心呢?

开学头一天,我从家里来学校,一下车就瞄到了徐纯夏的身影。他也看到我了,只看了我一眼就换了个方向。很符合他有仇必报的性格了。

就为了那么点破事,也至于。我屁颠屁颠赶上去,他十分不给面子的没有答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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