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汉就找到了钟夏琳,催促着让她收拾行囊,准备回国。中文 w≈w≥w≥.≈
“这样就走了?我不回去!”钟夏琳耍脾气道。
“大哥办完事也要回去,你自己留着找死吗。”梁汉没好气道。
钟夏琳坐在床边,不乐意道:“我才住一晚上,就这样回去,那我不是白来了?”
“嘿!俺说你这个记者怎么不识好歹,住这里多贵你知道吗,你有钱吗,还有这里乱成什么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不在,你明天就得被人绑了,遭人轮一辈子!”梁汉说。
“我、我……”钟夏琳怕了,支支吾吾道:“那怎么办,我才在这里呆一天,很多事情都没有了解呢。”
“你问俺呀,俺在这生活了这么久,啥都知道。”梁汉道。
钟夏琳想了想,无奈道:“好吧。”她也只能这样了。
……
陈破的修炼已经接近瓶颈,用以往的经验看,如果没有外物帮助怕是很难突破下一阶,他现在主要是游走各地寻找机遇,这次遇到了一株青灵草,他势在必得。
想要拿到这一株青灵草,其实有很多种方法,比如偷,比如抢,但陈破不耻,这些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而且胡卡拉也同意将它作为筹码交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没有半点违心。
至于杀的那三个目标杂碎,陈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为民除害罢了。
胡卡拉没有做任何的小动作,叫人把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人就回避了,室内长期存放在一株青灵草,灵气很葱郁,陈破在这里呆了一夜一天,真元恢复大半,在第二天夜里,胡卡拉又出现了,他带来了几把带静音管的枪过来,虽然不看好陈破,但还是指望他能多少几个人。
陈破表示不用这些,挑了一把带血槽的收缩匕,又问:“你有钢珠么?”
胡卡拉带有翻译人员来,他说道:“钢珠?你不早说。”
连夜喊小弟去把镇上唯一一家汽修店的老板喊起床,从那买来了一塑料袋的钢珠交给陈破,这些将是他的武器,换上宽松大口袋军裤和黑色作战服,再穿上软底的黑色作战靴,这种鞋子走路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很专业的军用装备,再把裤管子塞进靴里,一身造型酷炸了。
“你要不要去。”陈破说。
“不,我就在这里等你。”胡卡拉婉言拒绝道。
陈破单枪匹马地走了。
胡卡拉笑了笑,很是不屑。
镇附近的一处山顶上,灯火通明,人员繁多,这便是泰佬帮的窝点,本镇最大的武装势力,山上带枪站岗的哨兵有二十多号人,四人一小组,围着大寨子巡逻,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现在已经跟青龙帮那些小杂碎关系恶化,寨子周边的防卫排布得很严密,山脚下还挂上了碘钨灯,只要有人经过就能看见人影。
金三角的黑帮大多数都经营毒品生意,很有钱,他们除了自己养小弟之外,偶尔还会请国际上的雇佣军,只不过都是些没什么名气的新军,多为一些退伍军人自行组成,作战水平也不咋样,但对上本地不入流的黑帮成员或者地痞流氓,还是卓卓有余。
陈破绕行一圈查看了地形和里面的大致情况,现这个寨子居然容纳了五六十人之多,全都配备了武器,一间宽大的房子里几个大佬正在商量事情,正是目标的三人。
除此之外,还配了四个保镖,其中两个是健硕的黑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显然是受过专业特训的职业保镖,另外两个是瘦小彪悍的南亚人,一身黑衣长袍,身子微弓如狼,看那双锐利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杀了不少人,枯瘦的骨指绝对能做到瞬间生杀。
不过这些对陈破来说都不是事儿,但里面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让他警惕起来,这家伙应该是个用枪高手。
寨子很大,并不用混杂木头搭成,而是用夯土垒起来的墙,墙面地面凹凸不平,南亚人的建筑技术经过千百年的传承,依旧不咋滴,跟大****的钢筋水泥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要多丑就有多丑。
一间所谓的会议室里,案桌上展开一副简陋的地图,泰佬帮的三个老大跟一个军师型人物正激烈讨论,一个个装模作样地研究作战方案,其实毛都不懂,这几只土鳖老大论起吃喝嫖赌那他们样样是精英,说到战斗布局侵城掠地的问题,只有两眼一抹黑——抓瞎。
但他们几个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得装作很懂的样子,研讨如何把伤亡损失降到最低,什么迂回战术,又什么包围进攻,侃侃而谈纸上谈兵,不说他们有没有这个统领能力,就他们那些三无素质的黑帮小弟,毫无纪律,有哪个能执行得了进攻任务的?
泰佬三兄弟表情严肃情绪激动,围在桌子旁指点江山,煞有介事,看样子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都定不下来,这也是明明可以一天内收拾掉青龙帮,却迟迟不肯下手的原因。
忽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对他们来说很高挑的青年,穿着军裤作战服,手上转着一把收缩匕,他进来后看了两眼,还不忘礼貌地翻手把厚重的木门给关上。
“你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很随意地抬头问道,说的是泰语。
陈破微微一笑,耍了一个花刀,抓住刀柄朝着站在旁边的黑人保镖的喉咙刺了过去。
嗤——
刀锋破开人体皮肤的特有声音响起,清晰入耳。
屋里的所有人为之一愣。
刹那间,又是一声响。
陈破的刀锋又刺入了另一个黑人保镖的喉咙,屋里的傻比们再次一愣。
双方短兵相接,泰佬们还没意识到这个高挑帅气的青年是杀手,主要是因为他们认为杀手不可能大大方方地推门进来就杀人。
按照这里的暗杀经验来看,高暗杀的都是躲在暗处放枪,又或者派出卧底伪装成身边的人,找准时机再下手,如此胆大直接已经不叫暗杀了,那叫明杀。
所以泰佬们看到陈破瞬息间轻松干掉一个保镖,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两个保镖相续倒在血泊中,他们终于算是回过神了。
就像影视作品里面的反派人物一样,泰佬们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骂咧咧地说出了一句相当自信的话:“留活口!”
一个尖眉鹰勾鼻的佝偻瘦子跳出来,左右踱了两步,朝陈破勾了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
陈破逗了,这几个奇葩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陪你们耍耍,陈破笑着耍了一个花刀,意思是来兵器的。
对面瘦子脸色一沉,刷的一声抽出了藏在袖中的短锋,动作熟练,度极快,看来是苦练了些年月,如果近距离被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很可能脖子就被抹了。
一阵呼声响起,泰佬们非常兴奋,好兴奋的样子。
然而这一切在陈破面前啥卵用也没有,匕一甩,呼啸而去,直接钉入了瘦子的天门,眼睛瞪大,缓缓倒下,死不瞑目。
安静了一会,泰佬们各种爆粗口,大意是骂陈破真他妈不地道,阴险至极。
本地非常崇尚武力,特别是单兵作战的高手,绝对能得到各方老大和民众的赞赏,这也是先前瘦子出刀露那一手得到别人叫好的原因。
本地民风中有一根奇葩的斗争风俗,跟三角镇的决斗很像,不管来人是闹事的,还是暗杀什么的,只要你不躲在暗处,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正面来,对方多半会敬你是条汉子,不会用人海战术填了你,而是派出对手跟你单打独斗,不死不休,这是一种对武力崇拜的尊重,也是减少暗杀的行为,意思是你只要不来阴的,陪你玩到底,只不过人家是轮流派人跟你打,打到你死为止。
陈破这种方式就是此类,明摆着来找你事的,而不是阴你,连枪都不带,光明正大地来到虎穴,一副风萧萧易水寒的送死架势,所以就算是抬手杀了两个人,别人也不会认为他是玩阴的。
剩下最后一个瘦子保镖忽然暴起,嘴了也不知道喊些什么,总之看起来相当凶悍,气势十足。
他是本地颇有名气的高手,一双类如少林龙抓手的功夫练得出神入化,捏铁铁扁,锤石石碎,一爪子落在人的身上,起码能抓出一块肉,被他生生撕死的人不少于十个,都是活生生痛死的,手段极其残忍,本地人闻风丧胆。
如此犀利的一个人,按照正常剧情来看,是能跟陈破战上十个回合的,但结果却被陈破一招给收了。
陈破抬手,一枚钢珠打出,直接射进此人的喉咙,从后脑飞出。
瘦子半空摔在地上,浑身痉挛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布满血丝,没蹦跶两下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