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千计的小嘴蜂拥而至,瞬间就将艾罗的正面全都铺满了。不过和上次一样,这些小嘴锋利的牙齿还是拿艾罗的石体铠甲毫无办法,它们所能做到的紧紧是暂时将艾罗的视线遮挡住而已。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酝酿,索伦斯魔草真正的攻击就是隐藏在这些小嘴之后的。在艾罗的视线暂时被小嘴遮挡住的时候,索伦斯魔草扬起了一支细长的藤蔓,像一条无形的鞭子一般迅捷无比的向艾罗身上抽来。
“玩偷袭?”躲在艾罗庞大身形之后的赞比特眼神异常敏锐,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一丝鞭影,立刻变得勃然大怒,从艾罗身后闪了出来,手中的长矛向索伦斯魔草的那支藤蔓挑去。
挑中了!赞比特感觉矛头一沉,立刻知道自己的行动成功了,他面上一喜,很是为自己的敏捷动作自得。就在这时,赞比特觉得眼前一花,脸上重重的被一支无声无影间袭到的藤蔓抽了一记,顿时皮开肉绽,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脸颊上。
赞比特暗骂自己太大意了,原来索伦斯魔草抽来的并不止一鞭子,赞比特虽然用长矛挑开了一鞭子,但是另外两鞭就连他也没有发现,除了在他脸上重重来了一鞭之外,另外一鞭狠狠的抽在了艾罗的胸前。
艾罗有石体铠甲护身,索伦斯魔草的这一鞭除了在他胸前留下一道黑色的鞭痕之外,似乎对他没有造成其它伤害。相比之下赞比特就比较倒霉了,他本就不怎么英俊的脸上加上那道血痕之后显得更加难看了。
“居然是无影鞭!”赞比特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暗骂了一句。
“赞比特,你还是躲到艾罗身后去吧,这些攻击对艾罗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艾罗大声建议道。
“呸呸呸,伟大的巨魔勇士岂是那种躲在同伴背后的胆小鬼?”赞比特不悦的说道。刚才他只是一时大意而已,他相信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可以躲过索伦斯魔草的攻击。
说话间索伦斯魔草再次向他们发动了攻击,与上次不同,这次它没有再用那些小嘴进行掩护,一道又一道的无形鞭影向众人鞭笞而来。
“看我的!”赞比特这次看得很清楚,索伦斯魔草这次的攻击一共是四明五暗九道攻击,看上去目标都瞄准了体积最显眼的艾罗,实际上却都是冲他而来。看起来索伦斯魔草也不是毫无脑子,知道避实就虚的道理。
这次赞比特不敢大意,长矛一挥或挑或扎、或扫或打,一连串潇洒的攻击过后,索伦斯魔草袭来的那九道藤蔓全部被他缠到了长矛上。
“怎么样?知道伟大巨魔勇士的厉害了吧?”赞比特得意洋洋的举着长矛,向众人展示着他的战利品。
得意忘形的巨魔勇士没有注意到,缠在他长矛上的一支藤蔓忽然翘了起来,悄悄接近了他的脸颊。众人看到不妙刚准备提醒他的时候,那支藤蔓上的一个小嘴突然把嘴一张,噗的一声吐出一股黄烟,正好被哈哈大笑的赞比特一口吸进了肚子里。
赞比特吸入这股黄烟之后,笑容僵在了脸上,紧接着露出一脸中毒的表情,口喷白沫的瘫软在地上。
有毒?众人看到赞比特这副模样大惊失色,一下围了过来,赞比特要真是中毒的话,他们就得赶紧想办法应对了。在不能使用神圣魔法的情况下,中毒无疑是最让人头疼的事。
“这好像不是中毒的表现吧?”考夫伦翻了翻赞比特的死鱼眼睛,沉吟着说道。
“的确。从他吐出的白沫看,没有中毒的迹象。”瑞贝卡同意考夫伦的判断。如果赞比特真的中了毒,吐出的白沫绝对不会这么“纯洁无瑕”。
最关键的一点是赞比特现在的脸色一点也不像中毒之后发绿甚至发黑,相反还有点惨白,更像是一口气没喘上来而憋晕了过去。
塞伦特把赞比特从地上扶起来,用力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好一阵子之后,赞比特哇的吐出一口散发着恶臭的黄水,总算清醒了过来。
“雪特!真没想到索伦斯魔草竟然会放.屁!伟大的巨魔勇士竟然被一个魔物的屁给放到了,真是毕生的耻辱!”赞比特一醒过来就破口大骂道。
赞比特的话让本来关心着他的众人瞬间捂着鼻子与他拉开了距离,好像生怕被他身上的味道所感染似的。
‘塞伦特没有时间开玩笑了。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索伦斯魔草悄悄的撤退了吗?’艾尔菲的声音忽然从塞伦特的心底冒起,提醒他注意这一不寻常的迹象。
“索伦斯魔草去了哪里?”塞伦特得到艾尔菲的提醒之后出声问道。众人这才发现索伦斯魔草并没有趁他们“拯救”赞比特的时候发动攻击,而是悄无声息的从地牢中消失了,只留下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黄雾在地牢中弥漫着。
“哇哈哈,索伦斯魔草一定是被伟大巨魔勇士的英勇形象吓跑了!”赞比特叉着腰恬不知耻的仰天狂笑换来了众人的一顿白眼,就连行动不便的艾罗都努力的和他拉开了两步的距离,露出一副“我不认识这个白痴”的表情。
“醒醒吧。索伦斯魔草从出现到发动攻击用了多长时间?这次消失又用了多长时间?”瑞贝卡狠狠的瞪了赞比特一眼之后提醒道。
“有话直说,不要在这绕弯子。”赞比特现在以打跑索伦斯魔草的英雄自居,有点得意忘形的对瑞贝卡说道。
“瑞贝卡的意思是既然索伦斯魔草能如此迅速的撤走,那么它出现的时候也应该可以非常迅捷才对。为什么它留给我们破坏牢笼、救出艾罗的时间而不发动攻击呢?”塞伦特复述着艾尔菲在他心里说的话。
“你们的意思是索伦斯魔草有特殊的目的?”赞比特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瑞贝卡没好气的反问道。
“那你说说它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赞比特不信邪的顶撞道。
“艾罗想艾罗知道了为什么。”艾罗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难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