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驱魔师
楔子
公元326年,神、人、冥三界混战死伤无数为争夺神界下一任帝王,只因这一届的帝王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但你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三界死伤大半,谁也没讨到好,最终三界派出各自的使者谈判,敲定将这一个未临世的王下放到人界。三界不可伤害争夺利用如有违约其族诛杀之,轮回1666世之后洗去其记忆再世为仙帝掌管三界。
壹衰人的囧人生
“你小子,好歹我们拉扯你到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当初你爸就差点给那个校长跪下了,人家校长才答应让你上高中的,怎么现在高考居然考了0分”水梁巷里,钟家里又传出钟妈的专为钟鸣浩定制的特技河东狮吼。
这响彻水梁巷的狮吼震落了几块历史悠久的青苔,自然也让街坊四邻听去了,不免又叹上一句:“钟家怎么有这么个儿子啊钟妈真可怜,要是我早吧这儿子丢街上自生自灭了!”
听着街上“义务广播员”的闲言碎语钟妈甚是恼怒,心里真想像平时驱魔那般贴张符不说让他们魂飞魄散至少让她们闭嘴就好,当然这只能想象,钟家有祖训“既保凡人之性命无虏,亦不可用符伤凡人之性命,如有违者收其灵力去,驱逐出钟氏”。
“老妈我不就没考上您老梦寐以求的大学吗吗?我回老家种田去。”钟鸣浩一副我认命了的样子。“休想,给我安心复读,不准回那穷乡僻壤受那窝囊气!咳咳咳咳”钟爸一心想让儿子有个好前途不免心急起来使得哮喘有可乘之机也猖狂了起来。
钟鸣浩没顾着关心钟爸自顾自扳起手指陈述道“出生时因为难产,差点害死老妈。一岁时学走路掉入很小的潲水道泡了一天一夜,两岁时因感冒被耽误成病毒性心肌炎输液输到半死不活,三岁时终于正常进入幼儿园却因后背有一块月亮形的胎记而被认为是不良儿童导致拒收,交五位数的建校费后勉强接收,四岁和五岁时因为你们驱魔一去不回长达两年,被幼儿园踢出门外,沦落为小乞丐风餐露宿,饥一顿又饥一顿体重速降20斤,不仅没人样还被,你们当鬼贴符。六岁时上小学。。。。。。”
“够了这是你的行李,车票自己买,给我滚回老家去,你体质易招鬼这块祖传护身符你拿去”钟爸听不下去了每次只要他们说“不”儿子就那这套话来唬人。“嘿嘿果然百试不爽”钟鸣浩在一旁偷着乐。钟爸走进卧室收拾打包后丢出去一大包行李和一块雕满经文的牛骨护身符,再提起塞给钟鸣浩,还未等钟鸣浩有所反应便推着他出了家门。默默看着渐渐消失在楼梯中的儿子最终还是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喊道“到了打个电话给我们报个平安,那护身符本身就是一件法器提升一点灵力就可攻击寻常鬼物,给我用你那豆腐渣脑子记住咯!”
“嗯知道了我会用我那豆腐渣脑子记住的,拜拜。”钟鸣浩将这列为日常对话也就没有什么感伤,反正不是第一次踏出家门远走高飞。可是就算再寻常这也将会是和爸妈最后一次的同类对话。他日再回来,往日的狡兔也将蜕变成天空中的雄鹰。但是在此时——温暖的傍晚,柔和的光芒照在每个人心中,自然也不会想到未来的风卷云涌。
“果然离开家,空气中都充满自由的味道啊”钟鸣浩伸了个懒腰,取出护身符挂在脖子上,又试着提升灵力,可半天护身符也没动静。
“算了,唉!”一句带着些许认命的话语从钟鸣浩嘴中轻吐出。
望了很久悠闲的浮云发了又半天的呆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半晌才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钟鸣浩走上前去,刚一拉开车门却突然想到虽然全额报销可包里只有一千块钱,光火车票至少也得三百,还是节省一点。钟鸣浩果断关上车门对司机解释说:“抱歉,我包里没钱了,不坐您这么豪华的车了,走好啊”司机听完恼怒不已却又不能怎样骂了一句“神经病”,便扬长而去。
钟鸣浩漫步走向走向公交站台,然后摸了半天钱包掏出一张绿色儿的一元人民币准备上车。刚站一会一辆破破烂烂的“123”路公交车便驶了过来。对了下站台,钟鸣浩也不细想这辆车出奇的破烂和周围人的置若罔闻,便提着大包行李上了车。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座位坐了下来。
“喂少年,要去哪啊?”一个古怪低沉的声音在钟鸣浩耳边响起。钟鸣浩也不抬头便知自己上了鬼车遇见了鬼司机,因为自钟鸣浩自小便被鬼包围是个天生的招鬼人才,不过这次不同没了爸妈的保护,得靠自己!
“哈,鬼兄,我可是钟家的人哦不要想动我一根寒毛,否则嘿嘿”钟鸣浩很怕麻烦很怕累,于是努力奸笑着想把那老鬼糊弄过去。
“你是钟家的人——笑话,你若是钟家血脉早在看见我时就把我灭了”老鬼一副敢骗我你死定了的摸样,幻化出狰狞的本来面目,张开血盆大口向钟鸣浩扑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鸣浩琥珀色的眸子攸的转变成天山墨玉般幽深的黑,头发也由温和的亚麻色转变成凌厉的雪银色,瞳里似波光流转,仔细一观竟是一个奇怪的术式既有祥瑞仙气也有灵性人气还有一股魔界邪气可是一瞬间那三股本互相排斥的气竟交融在一起,同时结界也飞速运转。只见,钟鸣月左手一炬九味天火,右手一束千年寒冰锥。老鬼一时间看愣住了,这可不是一般人间凡胎所能承受的,当年钟家老祖宗——钟馗面对有千年道行,老鬼他的哥哥时,拼尽全力不过也只请出近似九味天火的六味地火而且还分不出灵力去请百年寒冰。现在这阵式算什么九味天火和六味地火,千年寒冰和百年寒冰简直就是天神和蝼蚁的区别,并且还要承受两物的反噬,这不仅非人更非小仙所能使用。
忽然老鬼像明白了什么,哀叹道:“自己活了千年,竟忘了那个哥哥还活着时对它说过无数遍的契约,真是自讨苦果!”说完钟鸣月也不等老鬼在那悲天悯鬼,一手千年寒冰锥发了过去老鬼瞬间化为乌有。老鬼消失过后,钟鸣浩瞳的颜色也渐渐恢复成单纯剔透的琥珀色,伴随着瞳合发颜色的改变,那强大到逆天的灵力也悄然消失了。
“喂,小子醒醒终点站到了!”一个不悦的声音唤醒了钟鸣浩,睁开双眼一个国字脸的大叔,把宽厚的手掌在钟鸣浩眼前晃来晃去。眨眨双眼空荡的车厢里只有司机大叔和他。“到哪了,刚才只是梦吗?”可脑海中清晰的画面提醒着钟鸣浩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这一定跟他消失的灵力有很大的关联。“到火车站了小子,看你提着行李应该没有坐过站吧。”大叔看着钟鸣浩带着小熊口罩一副无知小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谢谢,叔叔,我还没坐过站。”说完钟鸣浩站起身,撑了一个懒腰之后像一只胖企鹅般提着大包行李摇摇摆摆地下了车,向司机大叔挥了挥手道声“拜,叔叔,有缘再见”,便准备在火车上细想今天发生的众多灵异事件。
“给,您去往洛阳的硬卧火车票,总计325元”售票小姐递出一张粉红色的火车票。钟鸣浩付了钱,心里竟还有点沾沾自喜着,可算是和活人对上话了!
火车还有三个小时才到,钟鸣浩找个空档地也不嫌脏,随手铺上一张捡来的报纸,把行李放了上去,自己再坐在行李上,看着忙碌的人海悠然自得,一头亚麻色短发迎着风调皮的舞动着。钟鸣浩盘算着到洛阳给爸妈打个电话后给,如何坐飞机赶往美国的斯里兰卡学院。
坐着坐着,思绪便有点飘忽,飘着飘着到高三那段无聊的日子。“下面我们请钟鸣浩同学对这道题进行讲解。”班主任一向无情绪的声音里在这时却也带了些自豪。良久额嗯…无人应答。
“报告那个那个周老师钟鸣浩同学睡着了。”一个怯怯的声音在掉跟针着都能听到的教室里响起。不过威力应该与核弹爆炸有的一拼
“哈哇唔哈咔哈”。高三沉闷的教室一时间被一阵充满青春活力的笑声占据了。不过是那一瞬间号称“铁面”(板栗糖讲座:就是无论怎样不变表情,不变语气、不放过任何捣蛋的学生)的周老师脸“有史以来”第二次涨成了猪肝色(当然第一次还是因为钟鸣浩),但是居然也没发作。
教书二十年,阅学生无数的周致玉老师,却从未见过像钟鸣浩这样,怎么说呢?棘手,但又除了爱上课睡觉也没有什么问题;懒惰,但成绩永远稳站年级第一,自然是从高一开始;不爱发言,文笔却和鲁迅、冰心、老舍、契诃夫、泰戈尔这些名家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不爱干净,一身却从未出现任和污渍,浆洗洁净的校服胜雪;不爱“阳光”,一天到晚总是宅在最后一排,最边上的那一个小小的座位上,明明长了张阳光粉嫩的绝世容貌。总之把周致玉老师肚子里全部墨水掏空也形容不出有血有肉的钟鸣浩。
“罢了、罢了,明知他不会去考大学,哪怕他发挥出五分实力的成绩会让清华、北大、哈佛、剑桥、牛津、斯坦福这些普通人想进不去名校争抢。其实只要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能教这样的天才中的天才也是一种幸事”周老师郁闷又夹杂点骄傲的发挥着阿q精神安慰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周老师板起脸沉声道“下面我们继续上课,请王珂锦同学来做这道题。”
其实钟鸣浩,不是没听到周老师说话,身为钟馗后人这点能力都没有算个什么,钟鸣浩只是在看信,看一封来自美国用中国浓墨夹杂灵力书写的信。
致:尊敬的钟鸣浩先生
我是美国斯里兰卡学院的校长卡涅洛·z·斯里兰卡,想必您从未听说过本学院。概括性介绍一下——我校五百年来一直致力于培养驱魔人才。但择优录取,鉴于钟鸣浩先生您驱魔战绩优秀我们,敬请您加入我们,(月奖学金十万英镑)。如有意愿请到美国康涅狄格州32号街的梅洛庄园报名。在这地址下还用灵力隐形了这样一行正楷字(恭喜您被录取,请到爱荷达州103号街斯里兰卡学院报名无需任何手续,报销差旅费)。
2011-5-23
卡涅洛·z·斯里兰卡
一向喜欢离家出走的钟鸣浩,看见这样好的事情,一下子就下定决心去会会这个神秘的斯里兰卡学院说不定消失的灵力也可以找回来。尽管学院方竟然用灵力写字来试探钟鸣浩。
“乘坐k5648次由成都站开往洛阳站的乘客们请到检票口检票,并抓紧时间上车,我们将于22:54分发车”一个甜美圆润却又无感情的声音将钟鸣浩从回忆中强行拉了出来。核对车次,提上行李,检票,排队准备上火车,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与钟鸣浩的悠闲与麻利并存的动作相比其他旅客更像是火烧眉毛,拖泥带水。
钟鸣浩干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而现在的悠闲于麻利并存也肯定事出有因——虽然丧失灵力,但灵敏的感官告诉钟鸣浩,有一个灵力很强大的boss企图拿钟鸣浩这块香喷喷又色香味俱全的肉肉开涮当晚餐。钟鸣浩并不想在这动手,毕竟这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伤到一个不仅是麻烦更是违背祖训,何况自己灵力全无,除开手上为数不多的降灵扣,诛杀决这些不需要灵力的符纸法器,自己也基本与普通人无异。
“算了,算了。”钟鸣浩不带任何语气说道,也不知是在回答自己的设想,还是劝boss不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