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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5章 周太后中毒身亡(4)(1 / 1)

延平三年,注定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一年。

二月京城地动,房屋倒塌无数,人员死伤无数,皇宫中的建筑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按理,遇到这样大的天灾,又是生在京城,身为皇帝的延平帝应该下了一个罪己诏,以平息老天的愤怒。结果全国上下没有看到延平帝的罪己诏,反而是薛阁老因为此事而下台。

薛阁老在下台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让沈青康再次入阁。但是因为薛阁老的缘故,沈青康在内阁已经属于边缘人物,延平帝并不信任沈青康,朝臣也未必就信服他。总之,沈青康在内阁的日子并不好过。

三月,正是春耕时节,结果北方大旱,南方洪涝。春耕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影响。就算救灾及时,就算老天开眼,今年的收成也必将大为减少,注定今年是一个灾年。如果老天不开眼,灾情继续恶化下去,那么某些地方,肯定会出现扯旗造反的人。届时局势又会生什么样的变化,谁也无法准确的预料。

四月,金州异常的连下十天暴雨,街道被淹,房屋受损,粮食问题空前的紧张。金州城外,山体滑坡,道路被封,外面的人进不来,金州的人出不去。总之,情况已经恶化到一触即的地步。为了救灾,为了平息老百姓恐慌的心情,罗隐强硬要求知府大人开仓平粮,让老百姓都能买得起粮食。为了防止粮商冒充老百姓购买官粮囤积,罗隐不得不提起屠刀,杀一儆百。以至于,一段时间内金州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怕罗隐手中的屠刀会朝自己砍下来。

五月初,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沈静秋顺利的生下孩子。这一次沈静秋如愿以偿,是个姑娘,重五斤。

朝哥儿眼巴巴的看着新出生的妹妹,舍不得移开眼睛。嘴里一直说着妹妹好看,妹妹真可爱之类的话。完全忽略了小婴儿刚出生的时候,都是一脸猴子屁股,完全称不上好看不好看,最多只能说说嘴巴长得如何,鼻子长得如何。而且朝哥儿完全忘记,去年望哥儿出生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朝哥儿却十分嫌弃说:真丑。

要是望哥儿他年得知自己竟然被哥哥如此嫌弃,不知会不会觉着这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明明都是刚出生的小婴儿,一个真丑,一个真可爱,区别只在于两人性别不同。这也算是一种性别歧视吗?真是可怜的娃。

朝哥儿对新到来的妹妹爱不释手,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都能看着。这是自朝哥儿出事后,头一次对一件事情产生这么强的兴趣,并且变得这么执着。罗隐劝解,无用。紫竹青竹轮番上阵,同样也无用。等到沈静秋醒来,得知这一情况后,苦口婆心的同朝哥儿说了番话,朝哥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卧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罗隐无奈一笑,“静秋,还是你有办法。”

沈静秋靠在枕头上,看着小宝贝,心里头真是美翻了。同当初刚生下望哥儿时候的心情,可谓是不可同日而语。

握住小宝贝的手指,擦擦她的小脸蛋,沈静秋问罗隐,“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早就想好了。”罗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列着备选的名字,交给沈静秋过目。“你挑一挑,看看哪个合适。”

罗隐的确做足了功课,选出了很多的备选。沈静秋一一看下来,最后敲定了‘湘’。

罗隐哈哈大笑,说道:“湘,罗湘,这名字好。还是娘子会挑选。”

沈静秋笑了笑,“好什么好。因为你做的备选都不怎么样,也只有一个湘可以选。”

罗隐不以为意,握住沈静秋的手,郑重说道:“辛苦娘子。我如今有儿有女,后继有人。静秋,我们以后不生了。每次看到你进产房,出一声声的惨叫,我心头都恐惧无比。我很担心,那会是我们最后拥有的日子,很担心稳婆会来问我保大还是保小。总之,无论是怀孕还是生育,对你对我都是一次次的煎熬。静秋,我们以后都不生了,好吗?”

沈静秋沉默了片刻,严肃的问道:“你确定?”

罗隐郑重点头,“我很确定。我们不生了。有朝哥儿,望哥儿还有湘儿三个孩子,足够了。”

沈静秋笑了起来,“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那我尊重你的意思,以后都不生了。”沈静秋心头长出一口气,不用再生孩子,她顿觉浑身轻松。新生命的到来,带来了欢乐和幸福。可是每一次怀孕生产,其中所经受的痛苦和煎熬,也只有她最清楚。这并不是一件还很愉快的事情,反而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为了三个孩子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为了孩子们不会年幼失母,沈静秋也认为她不能再生了。真好,在这件事情上,她同罗隐达成了一直。

罗隐紧紧的抱住沈静秋,亲亲沈静秋的嘴唇,说道:“我已经请教大夫,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孕又不伤身,大夫给我出了几个主意。晚一点,我们一起商量看看。你说好不好。”

“都听你的。”沈静秋笑得很轻松,“幸好这一次生的是闺女,如果又生的是儿子,我肯定不甘心。”

罗隐哈哈大笑,“可见老天爷还是体贴你的,知道你想要闺女,这不,就给你送来一个闺女。”

沈静秋笑了起来,俯身亲吻小宝贝。这是老天送给她的礼物。

沈静秋这一胎生的顺利,坐月子也坐的很顺利,湘儿身体很好,能吃能睡,也不吵闹。没几天,肤色就慢慢变白,越显得可爱。朝哥儿对湘儿的喜爱有增无减,每天起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到房里看湘儿,同湘儿说话,也不管湘儿听不听得懂。和湘儿说完话,朝哥儿才去学堂读书。

望哥儿已经能够下地走路,只是走得还不稳,摇摇摆摆的就跟小鸭子一样,偏生性子好动,一刻不停。三四个丫头婆子跟着,个个都累得人仰马翻。更要命的是,望哥儿正处于对整个世界充满好奇的阶段,势要爬遍都督府每一寸土地。知道娘亲的房里有个好玩的小妹妹,于是望哥儿每天除了探索新世界外,固定项目就是爬到房里,爬上床,坐在妹妹身边,好奇的看着妹妹,顺便再糊妹妹一脸的口水,然后开心得笑起来。

沈静秋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这些都是上天给她的礼物,都是她的宝贝。想到近一年来对望哥儿的忽略,沈静秋心生愧疚。抱过望哥儿,亲亲他的额头,拉拉他的小手,同他说说话。望哥儿则会回沈静秋一脸的口水并无数的笑声。

等到朝哥儿和轩辕斋李愚下了学堂,五个孩子聚在房里,那场面,当真是要将房顶掀翻。为免惊醒睡梦中的湘儿,为免打扰到沈静秋休息,罗隐不得不出面,将四个小子一个个提出去。然后耳提面命,以后来看望湘儿和沈静秋可以,但是都得安静老实。

望哥儿含着手指,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罗隐。罗隐只觉牙痛,再多的火气在这样的眼神下也只能败下阵来。于是罗隐做出决定,至于望哥儿,可以破例,毕竟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另外三个臭小子,都得给他老实点。要是再敢乱吼乱叫,他就鞭子伺候。

一番警告下来,三个臭小子果然老实了许多。其实朝哥儿自始至终都很老实,只不过偶尔也会兴奋得乱叫,想要朝所有人大声说一句,他有妹妹了。

沈静秋对湘儿爱得不行。奈何天气炎热,又要坐月子,浑身臭。到了后面,沈静秋都不敢接近湘儿,也不准三个臭小子往她房里钻。沈静秋却不明白,没了湘儿,三个臭小子也没有往她房里钻的兴趣。至于罗隐,更是以早就被沈静秋下了禁足令。如今能够进入沈静秋房里的人,只有青竹紫竹还有江瑶三人。

六月出月子,沈静秋整整洗刷了一个上午,换了六七桶水,才勉强认可自己身上已经干净,可以出门见人。三个臭小子外加小不点望哥儿都陪在湘儿身边,就跟看稀奇一样,对湘儿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惊奇。见到沈静秋出来,四个小孩都欢呼起来。沈静秋赶忙阻止,可别一时兴奋,就将湘儿给吵醒。四个小孩急忙捂住嘴,都放轻了声音说话。

沈静秋抱起湘儿,她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抱过湘儿,此时此刻想念无比。当小小的人儿依偎在怀里,砸吧着嘴巴,轻蹙眉头,撇了个头又继续睡觉,沈静秋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填满了,整个人也都亏融化了。

望哥儿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幕,眼中全是羡慕。张开双臂,“娘亲,我也要抱抱。”

沈静秋赶紧蹲下身,将湘儿放在小床上,又抱起望哥儿,亲亲他,摸摸头。望哥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是娘亲的怀抱,也是娘亲的味道,感觉真的很好。难怪湘儿那么喜欢让人抱着。

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一起,沈静秋享受这样的生活,安宁祥和。唯独罗隐,要忙着金州本地的赈灾,要派人恢复当地的农业生产,还要严防奸商趁乱获取暴利。与此同时,还要派人打通通往外界的道路,还要及时了解京城那边的动静。总之,罗隐很忙。不过就算忙到天昏地暗,罗隐每天也都会准时回到内院,陪着沈静秋还有孩子们一起用晚饭。用过晚饭后,同沈静秋在院子里散步,之后又回到书房继续忙碌。

延平三年的整个夏天,四处传来灾情。要么水灾,要么旱灾,交替进行。大周上下都为了这蔓延全国的灾情忙碌着。延平帝焦头烂额,这才是他登基的第三年,老天爷绝对不会那么狠心,在他上位第三年,就来一场大暴动,推翻他的帝位。但是很不幸,因为灾情蔓延,更多的人吃不上饭,加上很多地方救灾不力,所以也有更多的人落草为寇,还有一部分人心甘情愿被别有用心的人裹挟,扯旗造反。

其中最有名的便属于离着金州五百里远的大王山判军。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势如破竹,攻破县城五座,城池一座,队伍迅壮大,与此同时好获得了极为丰富的物资。观其打仗的章法,同一般的老百姓造反不同,这批从大王山来的造反者,其中显然有高手在指挥。不仅行军打仗有章法,而且在管理上,也凸显出一些军队的特点。几乎可以肯定,大王山的反贼头领肯定有着军队背景。说不定就是某个被开除的小军官,不满现状,落草为寇,灾年一来,便趁机扯旗造反。能不能成功不重要,但是肯定会被招安。届时荣华富贵,自然是不在话下。

远隔五百里的金州,罗隐同沈静秋却极为清楚这批造反者的来历。他们的头领正是消失了两三年之久的叶天佑。

森静秋叹息一声,“正好奇这叶天佑躲在什么地方去了,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番大事。五郎,要是被人知道你供给他兵器装备,那可是大罪。又处于如今这样的情势下,陛下说不定会借机大办。”

罗隐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那批军械不会暴露出去。区区一百套,能装备多少人。看叶天佑闹出来的声势,他的心腹亲兵可不止一百人,上千人肯定是有的。这么多的人手,想要人人都有一套装备,又怎么可能只有我们金州被拉下水。”

“无论如何,你都要小心。实在不行,你就主动请缨剿匪。”沈静秋建议道。

罗隐笑道:“相信很快京城那边就会有旨意下达。届时我又要长期出门。”

沈静秋轻声一笑,“那就替我解决叶天佑这个贱人。”

“遵命。”

罗隐还没收到京城的旨意,就先收到了罗皇后派人送来的书信。罗皇后在信里面先是关心了一番金州这边的情况,孩子们的境况,接着话锋一转,说起要紧的事情来。罗皇后明确告诉罗隐,若是京城有旨意过来,只需听调不听宣,敷衍了事即可。像是这样的造反叛乱,一般的官兵都能解决,实在是没必要将罗隐这员大将派出去。而且很显然,延平帝也打算借此机会锻炼他所看重的人。因此,这个功劳罗隐大可留给别人。不遵守京城的旨意,延平帝也不会追究。最重要的是,罗隐必须以此为手段,保存手中的兵力,切莫被人蚕食。这才是听调不听宣的真正理由。

罗隐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需要保存兵力,不能被延平帝借机蚕食。可是另外一方面,他十分渴望同叶天佑一战,亲自结果叶天佑的性命。

沈静秋按住罗隐的手,说道:“就听罗皇后的吧,大局为重。”

罗隐皱眉,严肃的问沈静秋,“你真的想要叶天佑的人头?我可以替你取来。”虽然不能同叶天佑在战场上一战,但是他却有把握取得叶天佑的项上人头。

沈静秋轻声一笑,说道:“并不是真的那么想。有叶天佑在一天,延平帝就过不了一天的安生日子。我们需要叶天佑这样的人给延平帝增加麻烦。另外宁家那边也可以利用一番,我相信宁家人很乐意乔装打扮,改头换面,然后上山扯旗造反。有了这两股人马,宫里面的那位才会知道皇位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罗隐笑了起来,“我听娘子的。”

过了三五天,京城的旨意达到,要求罗隐出兵剿匪,却不肯给罗隐全权指挥权,而是将指挥权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这时对罗隐的不尊重,更是对罗隐的藐视。这样的旨意,罗隐当然不会听从。好酒好菜的招呼前来宣布旨意的内侍和兵将,一旦说起出兵的问题,罗隐就打哈哈。接下来就是各种诉苦抱怨,简直是将接风宴变成了诉苦大会。

罗隐敷衍着京城来的人,迟迟都不肯出兵。内侍们大怒,拿出圣旨来压罗隐。罗隐二话不说,直接翻脸,将内侍和兵将全都关起来。至于后续要如何处置这些人,罗隐有的是办法。

局势继续糜烂,大王山的反贼继续春风得意。罗隐以为叶天佑会一路打进京城的时候,叶天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副要好好经营手中地盘的架势,俨然是将自己当做了土皇帝。叶天佑还让当地农民恢复农耕,还大肆招兵买马,要训练精兵强兵。

罗隐倒吸一口冷气,如果叶天佑仅仅只是想要报仇,想要杀到京城宰了皇帝,他绝对不会阻拦。可是看如今情形,叶天佑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罗隐开始担心起来。如果继续放任不管,等到叶天佑做大的那一天,再想干预只怕已经难以如愿。

这个时候罗隐已经管不了罗皇后的来信,延平帝的旨意。他亲自带领一部分士兵,化整为零,奔赴前线,目的不是为了打仗,而是要破坏叶天佑的计划,绝对不能让叶天佑趁机做大,有推翻天下的势力。

与此同时,关于宁家的计划也全部暂停。将宁家放出来,无疑是亲手培养出第二个叶天佑,届时罗隐绝对会后悔。对此,沈静秋没有反对。从大局考虑,罗隐的决定是正确的。就算这么做,是在替延平帝巩固地位,沈静秋也会支持罗隐干下去。

秋去冬来,叶天佑一直龟缩不前。被几方朝廷兵力联手打击,叶天佑的势力遭遇到了重创,使得他必须争取时间来休养生息。罗隐肯定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虽然需要叶天佑来给延平帝制造麻烦,但是却绝对不能允许叶天佑趁机做大,有推翻天下的势力。

因为平叛顺利,京城的延平帝很高兴。一扫年初时候的阴霾,总算有心思继续光顾后宫。

世人都知道,延平帝喜欢张贵妃,对张贵妃所生之子,也是格外宠爱,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张贵妃母子二人,简直是将张贵妃母子二人当做了眼珠子一样疼爱。张家也因此水涨船高,短短几年时间,就在朝堂中经营出偌大的势力。如今的人都知道,想要跑官找内阁几位大佬未必管用,但是找张家,只要银子足够,肯定能够达成心愿。

反观罗皇后,却备受冷落,就连太子和二皇子也不得延平帝喜欢。有好几次在朝堂上,延平帝当着朝臣的面斥责太子做事不够稳重。加上定国公罗隐不在京城,定国公府大门常闭,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上门巴结。

真正关键的是,因为延平帝对太子和对皇子的态度反常如此之大,这让许多人都看到了一个信号,太子地位不稳,皇后地位不稳。反之,张贵妃母子却极有可能取而代之。很快,张贵妃母子身边就聚集了一大批怀揣各种目的的人员,这些人拱卫着张贵妃母子,最终目的就是将太子拉下马,扶持张贵妃母子上位,成为本朝下一代的皇帝和太后。

因此,张贵妃在后宫气焰极为嚣张,数次挑衅罗皇后,就差抢过罗皇后手中的凤印,替罗皇后行使皇后之责。每一次,罗皇后都是笑一笑,将事情揭过。这个态度落在旁人眼里,都认为罗皇后是怕了张贵妃,不敢同张贵妃争一时锋芒。看来,张贵妃取而代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私下里,罗皇后会嘲笑这些人的愚蠢。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这些人才会明白自己有多蠢。至于张贵妃,自然也是个蠢的。难道不知道,敢在宫里嚣张的女人,就没一个好下场。而张贵妃当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年底,周太后病重,张贵妃为显摆孝心,每日都伺候在周太后身边,嘘寒问暖,伺候汤药。延平帝见了,大为感动,私下里说了好几次张贵妃有母仪天下之风范。反观罗皇后,身为皇后,却不知孝顺,简直是猪狗不如。

不知怎么的,这番话被人添油加醋的传出了皇宫。一时间,京城上下都在偷偷议论此事,不少人都打赌,罗皇后挨不过新年。延平帝肯定会在新年之前废后,让张贵妃做皇后。如此才符合母仪天下的评价。

张家兴奋难耐,四处串联,要人在朝中造势,让延平帝早日下定决心,早日废掉罗皇后。

太子轩辕齐惶惶不可终日,他年龄不大,还不具备大局观。而且罗皇后的计划,并没有对他透露丝毫。因此也不难理解他为何如此恐惧担心。太子轩辕齐匆匆找到罗皇后,将伺候的宫人全都赶了出去,跪在罗皇后跟前,大叫一声,“母后救我。”

罗皇后冷眼以对,“做什么?你是堂堂太子,就该拿出太子该有的气度。遇事慌慌张张,难道本宫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太子轩辕齐惊呼出声,“母后,你难道没听到外面都在怎么议论吗?父皇要废了母后,要废了儿子啊。”

“胡说八道。”罗皇后一巴掌甩在太子轩辕齐的脸上,“别说此事没有生,就算真的生了,你也该拿出你的气度来,不能让任何人看轻你。还有,事情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身为太子,不能稳重处事,人云亦云,听信谣言,竟然还因为谣言恐慌到如此地步,简直是丢本宫的脸。你给本宫站起来,你父皇一日没废你,你一日还是太子。所以,别丢了太子的脸面,别丢了本宫的脸面。”

太子轩辕齐缓缓站了起来,“母后,儿子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嚣张吗?儿子不甘心。”

“不甘心就对了。你是你父皇的嫡长子,你的地位来的名正言顺。任何想要取你而代之的人全都是乱臣贼子。还有,今日本宫就教你一课,不到最后,切莫失望灰心,也切莫疏忽大意。因为嚣张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笑到最后。”

太子轩辕齐不懂,但是他猜测出,罗皇后肯定有什么计划。这才符合罗皇后的性格,从来不会被动挨打,永远都会在关键时刻,给敌人准确一击,打的敌人永世不得翻身。而这一次,太子轩辕齐相信,罗皇后会再次胜利,狠狠的收拾张贵妃母子。虽然他不知道罗皇后会如何做,但是他却坚信这一点。与此同时,也为之前的慌张不懂事,感到羞愧。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光是罗皇后这份处变不惊的处世态度,就足够他一直学下去。

罗皇后什么都没做,她只需要安心的等着,等着张贵妃继续表达孝心,等着张贵妃继续嚣张下去。

冬月,朝中废后的声音越来越响,与此同时,张家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而张贵妃则表现得越来越贤惠大度,一副已然成为后宫之主的模样。后宫中人,上到各位总管太监,下到小黄门,都在钻营投机,想趁着张贵妃上位之前,搭上这条大船。至于罗皇后这边,冷清得如同冷宫。

心腹宫女无数次的咒骂那些势利眼不得好死,罗皇后却依旧镇定如常,像往常一样生活作息,半点没有受到影响。宫中上下人等都在说,不说别的,光是罗皇后这份气度,就让人折服。

罗皇后不稀罕旁人的折服,她只是在等待一个结果。能够决定她和张氏命运的结果。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周太后色身体越沉重,到了后来,已经药石无效,太医都说该准备后事。延平帝心中大痛,每日早朝过后,就会来看望周太后,希望周太后的最后一段时间,他能尽一份孝心。每一次,张贵妃都会站在延平帝的身边,轻声的安慰,并且还当着延平帝的面,亲手伺候周太后的汤药。

延平帝极为感动,拉着张贵妃的手,数次说道:“朕定不会负你。”

张贵妃激动得难以自已,延平帝这是在对她做出承诺,是真的会废掉罗皇后,立她为皇后吗?张贵妃不敢张嘴询问,心里头却已经开始在盘算,她事先要做足什么样的准备,等到立后的旨意下来后,她又要如何表现,才能让世人称赞。总之,张贵妃已经开始在梦想身为皇后的美好日子。

周太后弥留之际,罗皇后终于出现在人前。同张贵妃对上,罗皇后态度雍容,张贵妃未免显得有些嚣张跋扈。不过没人在意,因为世人都认定这是罗皇后最后的盛宴。罗皇后轻蔑一笑,一群愚蠢的人类,一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太后同延平帝交代了几句遗言,请延平帝多多善待周家,之后就咽了气。全宫殿的人跪下,哭嚎周太后的过世。

却不料总有意外生,一个小内侍突然站起来,大吼一声,“太后,你死的冤枉啊,你死得好惨啊。”紧接着撞柱自尽。

延平帝大怒,命人处理干净,心中却起了疑心。目光扫视诸位太医,一位年轻太医浑身瑟瑟抖,脸上冒着冷汗。延平帝当即吩咐,“将他抓起来,彻查。”

年轻太医恐惧无比,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啊……”正在替周太后整理仪容的嬷嬷突然大叫起来,延平帝顾不得一切,冲到床头。嬷嬷指着周太后的流血的五官,还有黑的指甲,惊恐大叫。

延平帝咬牙切齿,从侍卫手中抽出利剑,就朝年轻太医砍过去。年轻太医惨呼一声,“不是我,不是我。是贵妃娘娘,我亲眼看到贵妃娘娘朝太后的汤药里放东西。陛下,微臣句句属实,微臣不敢欺瞒啊。微臣就是因为得知了此事,一直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今日,亲眼见到太后娘娘过世,微臣良心难安,冒死说出真相,还请陛下看在微臣说了实话的份上,饶了微臣的家人吧。”

“无耻,胡说。”张贵妃浑身颤抖,激动得大吼起来。“陛下,他是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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