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重九斤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转头问道“什么时候?”
“据那名工友说他吃坏了肚子一晚上都在跑厕所,早上去厕所时恍惚看见一个戴着头套的人进了餐车,当时急着去厕所也没细看,之后回了宿舍就把这事儿忘了,再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另一名工友的尖叫。”
“这是我根据他的描述画的嫌疑人画像。”
重九斤侧身探头看了眼小陈警官手里小本子上的速写,除了个子较矮之外可不就是活生生的cosplay嘛,和电锯杀人狂男主角看上去一样一样的。
那个成了精的面具很可能能够影响人的神智,使佩戴着相信自己就是那个杀人狂,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炸油条的老陈是被吓死的,他的死灵也保持着极度惊恐状态,语无伦次说不出个所以然。
重九斤并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记忆回闪片段。
法医部的人赶到后受害者的尸体被送到了三院的法医鉴定中心,整个餐车都被带去了三院实验室。
“走吧,送你回学校,我正好要找你们校长了解一下情况。”
重九斤在后座乖乖坐好系安全带时张队忽然回过头,“你翘课了?”
“没有,学院新生考核,我和兰戈因为进入秘境算提前通过考核了。”
学校里几乎看不见新生。
开学这么长时间,重九斤就没见过一个同学。
“对,我差点把新生考核给忘了,应该也快了,也就这两天那些新生肯定顶不住考核强度,大部分都会回去上课了。”
“考核内容是什么?”重九斤还是有一点好奇。
“考核内容很丰富,主要和意识力运用有关,今年还加了野外求生的项目,他们回来你问问就知道了。”
重九斤的视线扫了一眼转弯朝三院开去的运尸车,回到正题,“学院地坑那儿发生的事查出结果了吗?”
“明知故问?”
张队顿了顿又说道“其中一个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是互助会成员,他觉醒的天赋能力是遁地,所以才能避开封锁线的警戒,只是运气不好,刚到门口就被解决了。”
此时此刻很可能有一个从魔都秘境逃出来的妖精正在荆楚大杀四方,这个可能性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
张队去校长的办公室,重九斤很自觉的跟着,既然没有被拒绝她觉得这就相当于默认同意了。
“必须尽快抓住这个东西。”
重九斤点点头,是得尽快,虽说凶手的确是从秘境里逃出的妖精,可此妖精和其他妖精还有点不同。
恐怕一开始动手的那个和现在戴着面具的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重九斤和张远军两人心里都琢磨着要怎么尽快找到凶手,没曾想还没走到校长办公室就得到一个新消息。
“凶手已经被抓住了。”
怎么可能,重九斤眉毛上挑,对这个结果秉持巨大怀疑。“叶校长说的?”
张队脸色更臭了,看着组员发来的信息和求救表情,立刻调转了方向“不是,李南丰那边通知我去救命。”
张队长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糟糕。
“哈?”
重九斤脸上的疑惑非常明显,但此刻张队长丝毫没有答疑解惑的心情。
张队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把重九斤带上了“一会儿见着陌生人别乱说话,我不问你最好别和任何人搭话,尤其是那个头发花白的人。”
“他是抓住凶手的人?”
“嗯,他是安管司的A级特派员,不过我们去的时候他也有可能已经走了。”
重九斤仍然狐疑的看着张队,试探的问道“张队你的上级?”
“可以这么说,实力非常强横。”
“那张叔叔你是几级啊?”坦白说重九斤对安管司的实力一直存有疑虑。
“......”故意的吧?重九斤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张队以沉默作答。
重九斤感受着周遭忽然沉默的氛围,“哦,我明白了。”
张远军不愿意再多说,一路驾车疾驰折返到工地附近,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沈鸠志这个人正义感极强,但是行事不按规矩,只认定自己的标准,在他看来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是可能威胁地球安全的存在不择手段都应该被消灭,你就当自己不存在不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重九斤楞了一下,张队这最后一段话听起来似乎意有所指。
张队看了眼重九斤,说道“8·29”
她的忌日,这个日期重九斤是死都不可能忘记,那一天发生的事可多了。
重九斤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了关键点,她亲爱的老父亲现在还顶着一个寄生变种人的身份在荒野废墟浪迹天涯呢。
似乎也算是威胁地球安全的存在。
“嗯。”重九斤也收敛了笑意,手指在嘴巴一划拉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车子刚驶入建筑工地重九斤眉头随即紧皱,血腥味竟然比之前更重了几分。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这附近竟然又出现了其他受害者?
重九斤和张队离开建筑工地没多久之后,安管司的特别行动小组也展开了行动并很快确定了凶手坐标一路追踪,对方被围追堵截之下再次潜逃进入建筑工地,被当场擒获。
沈鸠志将手里提着的人扔到地上,视线扫过一旁的李南丰和加里曼等几名安管司队员。
同为安管司成员身份也是有所不同的。
沈鸠志属于高阶特工,那张远军率领的小组只能算是被发派到旧地的清洁小组,专门负责配合警队收拾残局,或是为其他安管司特工的任务做收尾。
简而言之就是伪造清洁现场,不让超出地球科学水平或外星人相关案件被公众所知的清洁队员。
前期的抓捕追踪或是绞杀等等等其实都不归张队这边负责。
被沈鸠志视线扫过的人恭敬的低垂着头不敢与其直视,额头有冷汗渗出。
他眼神淡漠,嘴角挂着冷笑,“废物。”
这一声斥责宛若一记鞭子直接抽打在李南丰几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