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韦青青和母亲她们回国,我就放心多了,原本以为杜经理会对天哥不利,没想到杜经理也是天哥的一枚棋子,不过从国内移到了越南来了。???w8w?w?.?8?1?zw.
没想到来越南才几天的功夫,就遇到这么多怪事了,让我大开眼界,这趟越南之行我恐怕是终身难忘了。
原本简简单单的一个度假之旅成了一场跟踪游戏,不经意间还挖出一个天哥的天大秘密来。我想来也觉得好笑,如果我把杜经理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公司里的那些代理人,她们肯定认为我在说胡话呢,其实不奇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也不相信,那家伙还能全腿全脚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见了天哥,我把杜经理的事情跟陈辰讲了,她也是掩饰不住吃惊的表情,她的想法和我一样的,也绝对意料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回到酒店,我又和陈辰讨论了一番,天哥为什么这样做,这样的目的是怎么样的。我们说来讲去,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不像天哥的作风。
不过,我们最后总结了一点,天哥远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他只是展露了他的一面,但是天哥有千百面,我们只是没看到而已。
第二天晚上,我接到天哥电话,她还安排了饭局,要带我见见那个人,天哥昨天说了,好像也是一个女的,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我猜想应该是天哥在越南的合作伙伴,我不敢耽误,化了淡妆就在酒店前厅等候,来接我的还是独眼老六,他说天哥已经先去了,派他来接我过去。
我一个人在车里无聊,开始打量起这个独眼老六来,平时他都是和天哥形影不离的,都是打个照面就闪了,所以都没有这么观察过他。
他生的很魁梧,头疏得一丝不苟,眼罩遮住那个瞎了的眼睛,虽然是盖住了,但是还是看到一点点的疤痕,我瞧着,这应该是一个老伤了。
他一点笑容都没有,我一直怀疑他是面瘫,因为他不仅仅没有笑容,而且我从来没有看到他任何的表情,永远是那副样子,有些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他车倒是开得很稳,就跟在我们城市开车一样,他好像对这里的路况很熟悉。我也不想跟他搭讪,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回答我任何问题的。整个公司,他只和天哥一个人说话,也只听从天哥一个人的吩咐。
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个人挺奇怪的,跟个古代人似的,不像是一个现代人,哪有不跟人说话的,再害羞冷漠,也不至于这样,总之,这算是一个奇葩吧。
车子开了好久,我感觉已经出市区好远了,我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表,已经开了1个小时45分钟了,去什么地方这么远。我心里有些不安,还是问了他一句:“老六,我们去哪?”
他还是在那开车,没有理我,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索性开始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很明显,我们是在走一条小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走的很不平稳,接着车灯的亮光,我能看出两排都是茂盛的树木,看样子,是往郊区山里走。
越南和我们国内不一样,我们大城市四周都是卫星城市,就算是郊区也是住宅、厂房林立,除非是山路崎岖,不然肯定有建筑物的。但是越南就算是在河内,出了市区,往郊区走,就荒凉得很,都是杂草树木,半天都瞧不见一个人,这就是和国内的差距了。
又走了大概1o公里,终于看到一个像样的建筑物了,因为是晚上了,仅凭车灯的亮光我是看不太清楚的。不过,瞧轮廓像是一座山庄,依山而建的。
车子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走下车。果然是一座山庄,占地很大,我估摸着得有1o顷,后面靠着山。整座山庄灯火辉煌的,我仔细看看,居然是把一座山掏空了,来建的山庄,这得多费人工啊,太奢侈了。
不过,我没看到天哥,老六在前面带路,他似乎知道天哥在那,我有些不悦,但是还是紧跟着他,没必要跟他置气。
进了山庄,我才现,这是一座中式结构的山庄,完全是依照明清建筑风格装修的,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中间还挖了一个小池,作为景观,居然还有假山,看来山庄的主人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跟着老六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幢仿四合院建筑门前,他推门进去,往正中大厅走去,我已经听到天哥的笑声了,我也跟了过去。
天哥见我来了,就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天哥见独眼老六站在一旁,他也招呼老六落座了,看样子,他兴致似乎很高。
我观察了落座的宾客,认识的也就是天哥、老六、杜经理三人,其余的应该是天哥今天要给我介绍的合作人了。
一女两男,女的看样子得有5o岁了,穿了一身黑色旗袍,雍容华贵,气质脱尘,不用说了,肯定就是天哥要给我介绍的那个人了。
另外两个男的一老一少,老的看样子也是五十多岁,穿了一件藏青色中山装,眉目慈祥,嘴角有一颗黑痣,很是显眼。少的约莫2o岁出头,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有些拘谨,看着老实巴交的。
天哥站起身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天哥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文嫂,那位是她的先生文哥,年纪轻的就是文少了。”
天哥刚说完,文嫂就笑着说:“天哥,你看你又开我玩笑,我一个乡下老妇人,哪里担得起文嫂两个字,就是在这中越边境讨口饭吃,这位女客,别听你家天哥胡扯八道哈。”
文嫂说话很是洪亮,根本不像一个女人讲话,有一种天生的豪迈之情。天哥先介绍文嫂,再说他老公,看来家里是文嫂主事了,看她泼辣的风格,我也猜到一二了。我赶紧举起酒杯,说:“文嫂,您太客气了,我这来晚了,先罚一杯。”
说着,我干了杯中酒,不过酒刚入口,就像一股火蹿到喉咙口,火辣辣的,这酒真凶啊。我眉头皱了皱,不过还是硬生咽了下去,文嫂见我一口干掉,然后也举起酒杯,喝个干净,不过比我来,那真是轻而易举了。
“这位女客好酒量,这蛤蚧酒可难下咽,想不到你居然一口干了,不错。”
后来我才知道,刚刚喝得酒是蛤蚧(大壁虎)泡的酒,很是凶冽,我知道之后,差点没吐出来,有些犯恶心,毕竟那种东西,想起来都汗毛直竖,别说喝一口泡的酒了。
天哥见我打了个开门红,哈哈大笑,然后接着向他们介绍了我:“文嫂,这是我公司的经理,不仅酒量好,能力也相当出众呢,和您一样,都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一番话说的文嫂眉开眼笑的,就这样,这顿饭就吃了起来,饭桌上就是天哥和文嫂的主场了,我根本插不上嘴,文嫂兴致也不错,和我多喝了几杯。
席间,我听着他们的谈话,我才知道,天哥这趟来,是有大生意的要和这位文嫂合作的。具体是什么,他们没有明说,反正肯定不是代孕了。聊天中,我才知道这家山庄也是文嫂的产业,我想虽然不在市区,也是价值不菲吧。
他们聊完正事,开始进入酒叙,这伙儿,我才插上嘴,我问了一句:“文嫂,为什么不在市中心建,而是挑这个山洼洼里呢?”
文嫂听完这个问题,笑而不语,倒是他的儿子开口了,他推推眼镜,问我:“柳总,您可知道这河内的地价?”
我不是很清楚,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继续解释道:“河内市中心就是再偏远的地方,一亩地的售价都不会少于1oo万美金的,所以,单轮地价,不必你们城市差。”
我有些咋舌,没想到越南河内的地价这么贵,小眼镜进一步解释道,原来越南河内和胡志明市两个地方的是全国唯一的达城市,外商、各界精英都往这两个城市挤,就类似于我的城市,所以地价就飙高了,而且有增无减。
所以,这么贵的地价下,在市区建这么一座山庄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在这个离市区较远的所谓山洼洼里,这地价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加上挖山修建的费用,我估摸着不比在市区修个小区便宜。
经过小眼镜的介绍,我才明白了文嫂的家底,敢情这么有钱啊,我对地产有些了解,虽然不知道越南的国情,但是能拿下这么大一片土地,说跟政府没有交情,谁信呢?
所以,就凭这山庄就足以说明文嫂的实力了,难怪天哥要和她做生意,这真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合作伙伴啊。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文嫂是中国人,而且没有取得越南国籍,居然还能把生意做这么大,可想而知她在边境的能量了,说她是边境女豪,怕是一点都不过分吧,很是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