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混入
上官秀昏迷的这五天,还是生了不少的事。中?文? w1w8w?.88111zw.
先是东海水军和东南水军合力把风国的第九军团和第十二军团,从古特城运送到奥利尼奥河的北岸,追击已经渡过河的那二十多万宁南军。
东海水军和东南水军也没闲着,顺着奥利尼奥河的支流北上,只要是有江河的地方,就有两支水军舰船设置的封锁线。
二十多万的宁南军在山川河流交错的杜基西北部,可谓是寸步难行。
第九、第十二军团联手东海水军、东南水军,在杜基西北形成一张巨大的封锁网,将二十多万的宁南军牢牢困在其中。
另一边,退缩到白地山上的宁南军先后做过四次突围,但都被山下的风军顶了回去。宁南军的突围强度一次比一次弱,尤其是第四次突围之时,几乎已毫无力度可言,一击即溃。
四次突围皆以失败告终后,被困于山上的宁南军没有再做大规模突围的尝试。
驻扎于山下的风军也没有向山上强攻,看得出来,风军是打算兵不血刃的困死山上这不到二十万的宁南军。
上官秀醒来后,一连数日都是阴雨天,天色阴沉沉的,不是下小雨,就是大暴雨。
这些天,上官秀在小镇子里静养,一是养外伤,二是调理内伤。
黑暗之火窜入体内,虽然最后被上官秀成功排挤出体外,但体内的经络还是受损严重。即便他的体质不同于常人,短时间内也难以再用灵武与人交战。
在小镇子里住了三天,这日早上,肖绝搀扶着上官秀,从屋子里走出来,到外面散步。
走出房门,上官秀扬起头来,望了望天际,今日没有下雨,但天空仍是乌云密布,让人感觉很压抑。
他观望了片刻,说道:“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下雨。”
肖绝一笑,说道:“杜基的鬼天气,真是令人头痛。现在,我倒是很怀念在贞郡一个月都不下一场雨的日子。”
上官秀笑了,不过才笑了两声,又咳嗽了起来。见状,肖绝紧张地说道:“秀哥还是别出去散步了,回屋休息吧!”
过了片刻,上官秀止住咳声,向肖绝摆了摆手,表示无妨。又缓了一会,他方开口说道:“再在屋里躺着,人都快捂臭了!”
肖绝嘴角勾了勾,说道:“如果不是连日来雨一直不停,我军早就该对白地山上的敌军起进攻了。”天天下雨,山坡湿滑,就算山上没有敌人,想从山下爬上去都很难困。
看眼上官秀,肖绝又道:“秀哥放心,辛继瑶绝对跑不掉,她现在就在白地山上,秀哥的仇,我们一定能报!”
上官秀淡然笑了笑,说道:“谈不上仇不仇的,只各为其主罢了。”平心而论,如果让上官秀站在辛继瑶的立场上,他也会刺出那一枪,或许比辛继瑶刺得还要狠,还要决绝。
霍伊德卡小镇,是典型的贝萨式风格,小镇的内外,到处都有田园风光,附近有大片的农田,还有风车,以及圈养起来的牛羊。
走在其中,空气清馨又芬芳,与充斥着硝烟味的防线相比,这里要令人舒适得多。
田间的小路,不算泥泞,上官秀和肖绝缓步前行,后面还跟着大批的宪兵。
附近干农活的当地居民和风军兵卒看到上官秀,纷纷上前,躬身施礼。上官秀含笑看着己方的兵卒,说道:“看来,你们和当地的杜基人相处得还不错。”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兵挠着头,呵呵笑道:“殿下,我们帮忙干活,每天都能换到不少吃的。”
“甚好。”以现在风国和杜基的关系,从当地百姓手中强抢粮食,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以劳作来换粮食,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上官秀向众兵卒扬扬头,说道:“去干活吧!”
“是!殿下!小人告退!”过来见礼的兵卒们又纷纷回到田地当中。
看着己方兵卒在田间忙碌的身影,上官秀叹道:“杜基之战,前前后后已打了一年多,将士们离家的日子,也过于久了。”
肖绝说道:“秀哥,依我看,最多不过两个月,杜基之战就会结束。”
现在宁南军的主力已经被一切为二,一部分被困在白地山,一部分被困在杜基西北,己方的大获全胜亦只是时间问题。
上官秀说道:“杜基之战结束,还有沃罗之战,宁南之战,等所有的仗都打完,可从宁南划出一部分的土地,分于将士们,不管是有功的,还是无功的,让这些肯为国征战的将士们都能有所期盼。”
肖绝重重地点下头,说道:“嗯!秀哥所言极是!”
阴云密布的天色越阴沉,看起来又要下雨,上官秀和肖绝回往住处。
坐到床榻上,上官秀恍然想起什么,问道:“这里有多少将士在驻守?”
肖绝回道:“秀哥,有宪兵队的一万将士。”
“哦。”上官秀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肖绝眼眸闪了闪,问道:“秀哥可是认为此地不安全?”
上官秀摇头笑了笑,反问道:“目前,宁南军若想反败为胜,他们需怎么做?”
肖绝沉吟片刻,脸色突的一变,说道:“擒贼擒王?”
上官秀耸耸肩,说道:“宁南军若想反败为胜,唯一的因素就在我身上,无论是杀了我,还是擒下我,都会导致我军军心大乱,从而找到可乘之机。”
肖绝倒吸口凉气,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琢磨了片刻,他正色说道:“秀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上官秀抬了抬胳膊。肖绝立刻上前,搀扶他起来,不解地问道:“秀哥?”
“我们去看看雨霏。”
“好。”
当晚,上官秀吃些晚饭,又喝了两碗医官煮的汤药,便早早睡下了。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天又下起了暴雨,闪电不时从高空劈落下来,雷声阵阵,不绝于耳。
驻守在镇子周边的宪兵,大多都躲进临时搭建的茅草屋里躲雨。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批黑衣人悄然无息地潜入到镇子里。
这批黑衣人趴在泥泞的地上,与地面的淤泥几乎融为一体,就连他们手中的灵火枪,都被刻意抹上泥巴,遮挡住金属的光芒。
他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时间不长,一队风军的巡逻兵走了过来。巡逻兵都是戴着斗笠,手里并没有火把,别说看不清楚远处,就连脚下都看不清楚,走起路来,无不是深一脚、浅一脚。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但众黑衣人趴在地上,就是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看到巡逻兵走近似的。
走在最前面的巡逻兵,眼瞅着与一名黑衣人只剩下五步之远,他若再往前走几步,都要踩住那名黑衣人的脑袋上。
恰在这时,天空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巡逻兵们同是一缩脖,前行的度也放缓了下来。过了片刻,天边咔嚓一声的炸雷响起。
也就在雷声响起的那一刹那,趴伏在地上的众黑衣人齐齐扣动了灵火枪的扳机。
沉闷的枪声完全被响亮的雷声掩盖住。再看这队巡逻兵,十名兵卒,无一例外,皆是脑袋被打穿。
都不能他们的尸体倒地,四周的黑衣人一跃而起,把他们倒下的尸体接住,然后将其拖进墙角的阴暗之处。
时间不长,十名换上宪兵军装,身披斗笠的黑衣人从各处角落里走了出来,人们自动自觉地排成一队,和巡逻兵来的时候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小镇子的内部走去。
渐渐的,他们紧接到小镇子的中央。
为的那名黑衣人突然停下脚步,向后面的人使个暗色,其余的黑衣人会意,迅分散开来,只转眼的工夫,便消失在雨夜当中,现场只剩下那名为的黑衣人还站在原地。
过了片刻,他走向路边的一间民宅,轻轻敲打房门。过了许久,大门拉开一条缝隙,一名杜基青年从里面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黑衣人一番,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是……”
黑衣人冲他咧嘴一笑,但他的手却突然向前刺去。噗!匕的锋芒在杜基青年的下颚刺入,刀尖都快从他的头顶探出来。没有叫声,这名杜基青年当场毙命。
拖住他的尸体,黑衣人顺势走进屋内,关严房门。静等片刻,听闻里屋有喘息声,他慢慢放下尸体,提着滴血的匕走了进去。
在里屋的床榻上,还睡着一名杜基少妇和一个孩子。
黑衣人提起匕,直接一刀划了下去,割断了杜基女人的喉咙,紧接着,他把匕向床上随意的一扔,抬起手来,在他的掌心,呼的一声燃起黑色的火焰。
布满了黑火的手掌,无情地盖在孩子的头上。
白色的雾气从孩子身上散出来,他仰起头,把白雾全部吸入体内,而后,他闭上眼睛,一层层的黑气从他身上散出来。
黑气在他的身边,凝儿不散,越来越浓重,渐渐凝化成了人形。
最终黑气化成了孩子的形态。他看了看自己化出的暗影分身,再对比一下死在床榻上孩子的尸体,他盘膝坐了下来,保守元一,垂目打坐。
变化成孩子的暗影分身则是在站在他的身边,活动筋骨,过了一会,又从他的腰间接下几颗石雷,在手中随意地把玩着。
大概过了有两刻钟左右的时间,突然间,小镇子里的爆炸之声四起,一栋冻的民宅变得火光四起。
正处于睡梦中的杜基百姓们纷纷惊醒,人们连滚带爬的从房屋里面跑出来,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
为黑衣人所在的那栋民宅,也生了爆炸,这里距离上官秀的住处不算远,爆炸后,立刻引来了大批的风军。
看到屋子里面燃起熊熊的烈火,众风军正考虑要不要冲进去救人的时候,一名孩子从火海当中跑了出来,不过人刚出来,便摔到在地。
见状,有热心的风军顶着滚滚而来的热浪,猫着腰跑上前去,把摔倒在地的孩子硬拽离火海。有名风军队长急声说道:“我认识他,他叫依西姆,是这家的独子!”
“他的父母还在屋子里面呢!”
“已经救不出来了!”眼看着屋内的火势越来越旺,风军队长沉声说道:“肯定是有敌人潜入小镇,趁夜偷袭,我等去保护殿下!”
“这个孩子呢?”
“一并带上!”风兵队长抱着昏迷不醒的依西姆,快奔往上官秀的住处。
当这队风兵抵达上官秀的住处时,镇子里面已然是枪声四起。猛然间,有两名宪兵奔跑过来,尖声大叫道:“敌人!有敌人杀过来了,立刻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