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手做拳不停捶打他后背,但男人不管她怎么捶打都不肯松开,反而越吻越深,掠夺着她的呼吸,更掠夺她的思想。
昨晚的记忆因为这不断加深的吻,抽丝薄茧般被勾起来,闭上眼睛甚至不知道这是黑夜还是清早,童璐眼角的湿意又聚拢了起来,一阵一阵的涌上心头,酸涩得厉害。
她发现她没办法抵挡这只非人类混球一言不合就堵她嘴巴这混账事,明明气得不行,却无法和他翻脸,总是被吻得晕头撞向,身体一软再软,坚定的心一摇再摇……
最后,彻底放弃挣扎,机械的回应,偏又自欺欺人想要保持最后那点可笑的坚持和清高。
如果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会少掉很多烦恼?
抛去一切外在的伦理束缚和他背负的厚重使命,单从人类对异性贪婪的天性来论,她真的难以否认自己对冷夜谨的迷失,这种迷失和他接触的越久越强烈,被他吻到意乱情迷时,她甚至觉得即便是自-焚,她都有种冲动,想和他一起跳如火海。
可她是真的怕,怕自己习惯被他吻,怕自己习惯了他的存在,怕自己贪恋他这个人。
有句话他说的不错,当初急着搬出去,确实是因为她怕自己迷失自我,因为这不是一个属于她的男人,她不是害怕迷失,她是怕短暂迷失后长长久久的黯然神伤!
她无法想象自己丢失了心之后要如何心如止水的看他和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她无法想象自己将来要如何面对无他的夜夜?
在这样的心态下,她要如何和他以心换心?
风花雪月从来只是人生里极其短暂的存在,等繁华落幕,那后半生的惨淡煎熬她要如何承受?想着,眼泪滚滚而流,止都止不住。
心底压抑着太多的东西,从来不曾有机会宣泄过,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理智,控制到最后,量变成为质变,终于在这场酒后放纵后爆发,汹涌的倾泻给他。
被吻到最后,泣不成声的埋在他的怀里,咬着他肩膀上的肉,哭得极凶极凶……
哭到最后,心底压抑着的东西似都随着眼泪排出了体外,人也轻松了很多,只是懒得动,不想落荒而逃,也不想搭理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躺一会儿,男人从后面圈着她的腰,将她纳入怀里,她也懒得挣扎,只是闭着眼睛……
有电话拨打过来,是他的手机。
她闭着眼睛,听他和电话里的人聊天,因为清早很安静,那声音虽然不大,却也显得格外清晰:“你给夜魅吃了什么**药,她就那么固执的要对你马首是瞻?”
“我从来不喂女人吃药,我给她的是施展抱负的舞台,爽够了就给我把人放回来。”
“她已经走了。”兰泉的声音在电话里藏着挣扎和不舍,盯着天边尽头已经看不到任何踪迹的飞机:“你们冷家没人了?竟要一个女人做你的左膀右臂?我警告你别让她做危险的事情,否则别怪我跟你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