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夜色,莫离跟着司南,两人来到了西边那座小屋的不远处,远远的,就见到小屋灯火通明,穿着统一的神秘人,一队队,一排排的站在屋外,似是在等候着屋里人的问话。
“那个穿白衣的,就是使者。”
见到那个熟悉的白衣神秘人,莫离凑近司南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句,伸手一指,又暗自盯着司南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
“她?”
司南皱眉,顺着莫离指着的方向,看向前方不远处唯一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
此人身形确实很像司湘,而且不是一点点的像,那是像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可是,司南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说不上来的不对。
“我曾和她交过手,伸手还可以,招招狠毒,只攻不守,一副要和你拼命的样子。面纱下面,跟本就是……”
莫离本想说,面纱下面,那根本就是司湘的翻版,不过想到司南对司湘的保护,闭口不说了。
“那样还叫可以?都不要命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司南听着,不在看着前方的白衣神秘人,转头仔细的看向莫离,誓要看出,莫离的身上,是否有什么不妥。
“我没事,有事的是她。”
莫离见前方的那些人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站着,没有一个人走动,又继续转过头来,看向司南:“她的武功,我还不放在眼里,到是她手中的武器很是稀罕,是子母剑,江湖失传的名剑。”
“没事吗?没事就好,子母剑?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司南听闻,又转头看向那个使者,皱眉思索。
“不好,快走。”
正说着,突然一股异样席卷全身,司南眼明手快的一把抓着莫离,脚下轻功运到极致,向一边急速离去,边跑,还边有意的用周围的建筑物隐藏着两人的身影。
莫离脸色微变,尽力跟上司南的脚步,配合着司南,一起快速的逃离,她也察觉到了异常。
刚才,一股莫名之气,向他们两个袭来,若不是他们跑得快,现在估计两人都得留在那了。
就在两人离开的瞬间,他们原来躲藏着的位置,一排银针快速的射来,均匀的分布在他们身后的墙上。没多久,使者带着几个神秘人,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搜。”
使者一把拔下插在墙上的那些银针,耳朵微动,四处探查了番,抬手让跟来的几人四处搜索,以期能找出点什么来。好回去交代。
刚才,屋里的圣主正在召见她的手下,询问一些事,而她,正带着一些神秘人,在圣主的门口放哨,防止异常的同时,以防万一,保护圣主。不料却在那个时候,屋里的圣主突然出手,那些银针擦着她的脸,穿过她的面纱,直向这里而来。
吓了一跳的同时,使者快速的召集手下,向这边赶来,以期能发现点什么,好回去向圣主禀报,求得圣主的谅解。他们这么多的人,居然连有人在附近偷窥也不知道,这实在是,太无能了。
“禀报使者,什么也没有。”
神秘人仔细的搜索了番后,个个摇头失望的向使者禀报。
“混账。”
使者一听,抬手一巴掌就将说话之人打趴下。
盯着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脸,浑身发抖之人,使者冷笑:“一群废物,我要你们何用,哼。”
说着,使者不顾在场面面相觑的众神秘人,转身就向圣主的屋子里走去,去向圣主禀报。
“禀圣主,属下无能,未能发现什么。”
屋里,使者跪在圣主脚边不远处,双手托着银针,低垂着头,一脸的卑微。
“蠢货,连有人偷窥都不知道,本座要你何用,来人。”
圣主一听,脸上一怒,身上杀气尽露,运气压制使者的同时,手一挥,使者手中的银针,尽数飞到了圣主的手中。
“是。”
圣主的身后,四个灰衣神秘人同时拱手听命。
“去,老规矩。”
收好银针,使者冷眼盯着面前身体微微发抖的使者,招手唤来身后跟着自己的四个灰衣神秘人,一手指向使者。
“是,主上。”
圣主的话一说完,四人步伐统一的来到使者身边,其中两人架起使者,一人抓起缠在腰间的带倒刺的皮鞭,一人来到使者身边,一把将使者的衣服拉下,退至一边。
皮鞭挥舞,每一下,都在使者的背上,制造一条带血的痕迹,皮鞭上,更是触目惊心的流着使者身上那新鲜的血液,直到背上再也看不出皮肤的颜色。
使者背上本就有纵横交错的鞭痕,深深浅浅的,向众人昭示着曾经所受的伤,如今,可谓是,旧伤未好,新伤又起。
使者压下眼里的恨与怒,咬紧牙关,防止自己痛呼出声引来圣主更为严厉的酷刑,低垂着眼配合着身边面无表情的四人,等待着结束。
“行了,带出去吧。”
鞭子划过人体的声音,一声声莫名的划过圣主的心里,让他一时觉得很是心烦,抬眼瞥见使者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恨,脸上更是露出了阴狠。待到使者后背无完肤后,才挥手让人出去,同时,自己也离开了位置,一掌将来不及退远的一个神秘人挥倒后,无视那人吐血痛苦的神色,径自走出屋子,向他自己的屋子而去。
等到圣主走远,屋里,两灰衣神秘人将已经无法自己走路的使者粗鲁的拽着,拖着,来到使者自己住的那间很是简陋的小屋门前。两人对看一眼,其中一人一脚踹开门的同时,另一人用力一推,将使者丢进屋里,无视使者发出的闷哼,转身就离去了。
屋内,瞪着已经离去的两人的身影,使者眼里露出了恨,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通后,才艰难的用手将门推上,撑起身体,向那平时藏药之处爬去。
被打,其实是小菜一碟,最怕的,还是那无休无止的折磨,好在现在只是在外行动,没有那么多讲究,不然……
“我说你,现在知道吃苦头了吧,诺,我给你送药来了,好好记得这次的教训。”
门又被人一脚踢开,接着,圣主那苍老的声音,就传入了使者的耳朵。使者浑身一紧,戒备的转头艰难的看向圣主的时候,一阵剧痛,弥漫整个后背。
“啊……”
痛到了极致,使者再也忍受不住,惨叫声冲口而出,浑身哆嗦着卷成一团,颤栗着,翻滚着,撞向附近的物件,头上冷汗直出。
“啧啧,真是不经痛,才这么点就受不了了,哎……”
圣主听到惨叫声,皱眉盯着地上的使者看了一会儿,才一脸失望的抬步,向外走去,边走,还边摇头喃喃自语:“太娇气了,也太没用了,哎,这个也废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可心的弟子呢。”
屋内,使者的背上,因着刚才圣主均匀撒上的药粉,此刻正咕咕的冒着白烟,血水缓缓的流下侵染着地上刚才被撞翻的物件。
过了一会儿,背上的白烟渐渐的少了,使者痛的瘫倒在地,无力起身,而刚才被血侵染的物件,则一点点的在变黑,变散,直之最后化为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我说,你至于嘛,主上身边有圣女,个个在门里吃香的,喝辣的,谁都的给面子,谁都不敢得罪,主上让你当圣女,是看的起你,给你好日子过,你居然敢不受,现在活该被打,哈哈。”
门外,观看完全部的其中一个灰衣神秘人,抬步走进屋子,淡漠的看了眼地上多出来的一些灰烬,盯着使者那还在冒白烟的背,嘲讽着说道。
“滚出去,这里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不跟着你们的主上做你们的奴才去,跑我这来干什么。”
地上,使者见到那四个灰衣神秘人陆续的进屋,神色微变的同时,深吸口气,克制着自己身体的不适,冷冷的看向他们。
这四人,是圣主身边的四个近身侍卫,地位在门中仅次于圣主和几个圣女,武功之高,没人敢惹。
“滚出去?”
“就你?”
“你凭什么?”
“你配?”
四人听到使者的话,犹如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鄙夷的盯着使者那渐渐不冒烟的背,嘻嘻哈哈着大笑了起来:“就你,省省吧,还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呢,不过是个……哈哈……”
说着,四人分工配合,有人一脚踩住使者的手,满意的听到使者一声闷哼,又无力反抗,只能憎恶的看着他们。有人一脚将周围碍事的物件踢开,一脸怪笑着向使者走来。有人一脚将门踢上,屋子里瞬间变得昏暗无比。更有人运起内力,对着使者大笑一声,笑的使者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你们敢……”
使者眼里露出了绝望,发出了最后的呐喊。
“你看我们敢不敢,哈哈……”
屋内,响起布料破碎的声音,使者无力的咒骂声,以及灰衣神秘人肆意的笑声……
屋外,莫离见此,抬眼看向司南,以期从他脸上看出些许什么来,可惜,平时脸色多变,表情丰富的司南,此刻,居然面无表情,很是让人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