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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她可终于走了啊,真是不省心那,哎,烦死了”
这时,一旁,在莫离不注意的角落里,江寒秋,也就是江寒生的弟弟,边叹着气边走了过来,来到江寒生旁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下,趴在桌子上,一手撑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寒生:“我说哥啊,你还不赶紧的收拾呢,过会儿这汤汤水水的,要是冷掉了都沾在桌子上,那就有的好看了”
“是吗?”
江寒生将账册拿走,看了眼桌子上的秽物,闻着桌子上散发出来,属于汤的香味以及混合着墨汁等的奇怪味道,眉头一皱,脸色一冷:“时候不早了,你赶紧的收拾干净休息去,回头母亲知道了,又该念叨了”
说着江寒生直接起身,走到屋外,还好心的将门关上,一脸得意的一手捏着账册走了几步,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手中的账册,脸色古怪
“哥你诈我!”
屋子里,似是才反应过来的江寒秋,对着紧闭的门大吼一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就要从门里出来,去找江寒生理论
“这么大的声音,是想把母亲吵起来吗?你乖乖的,将桌子收拾了,明儿个你就快活了”
江寒生淡淡的回头看了眼依旧紧闭的门,冷冷的说了句,满意的听到屋子里江寒秋咕嘟了句,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账册,叹气一声,带着账册回自己的寒星院去了:“明儿个你哥我还要带着我的兰儿出门呢,这段时间家里没人管你,你逍遥了,今儿个这屋里就麻烦你了”
平时,江寒生只在账房看账册,从不曾将账册带离过账房,更别说带回寒星院,如今这是,江寒生盯着手中的账册失笑,又掂了掂,才继续向前走
“自作孽不可活啊”
屋里,江寒生一脸气闷的拿着抹布擦拭着桌子上的狼藉,顺便将桌子上不该出现的木屑,连同其他杂七杂八的,一股脑的丢了出去
屋顶上,莫离悄无声息的将瓦盖好,踏雪无痕的离开江府,回去了
明儿个江寒生会带着王幽兰出门?这或许是个好消息,莫离认为
江府并不是王家灭门的真凶,而且王幽兰还拿着江府的信物,若是他们两个真有缘,或许……
脚步轻快的回到自己的小屋,莫离就着黑暗,简单的洗漱完,躺下休息话说明儿个杨月盈还让青儿去叫王幽兰,不知道要干什么事,现在看来,或许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来的有趣
江寒生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将账册收拾好,看了下外面的天,换了身颜色较深的衣服,就着夜色,在无人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江府,来到附近一处江家的产业——江家酒楼里
“二弟,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还来找你大哥我,你明儿个不是还要带着你的小美人出去吗?”
独孤奕,江寒生的结拜大哥,此时,正悠闲的拿着一个细颈壶酒,坐在屋顶,慢慢的喝着,身边,还有两个酒杯
“大哥真是体贴,知道二弟我会来,还特意给我准备了个酒杯?”
说完,江寒生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啧啧称奇:“工艺这么复杂,这么贵重,怎么看着像是三弟才会用的?”
“呵,你大哥我可没那个本事,知道你这时候会来,这是你三弟约我来此喝酒的”
独孤奕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送到江寒生面前,让江寒生闻了闻,又将酒壶收走,一脸的得意:“知道这是什么了吗?德胜酒庄千金难买的好酒啊,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三弟是怎么弄来的”
“咦,二哥,你也来了,哈哈,好巧,一起,一起”
两人正说着,司南从一边一跃来到屋顶,见着江寒生,疑惑一瞬后,一脸开心的拉着江寒生,三人一起坐下,有说有笑的喝了起来
德胜酒庄的酒,千金难买,只因着这酒纯度高,晶莹透亮,香味浓厚,而且喝上去很是好喝,同时也容易让人喝醉,俗称的一杯倒
“咦,什么味道,这么的,奇怪?”
三人正喝的痛快,司南突然鼻子一动,四处嗅了下,一脸奇怪的看向独孤奕
“是吗?好像是的呢”
独孤奕闻言,四处观察了下,放下酒壶,戒备的看向四周
“不好”
司南低呼一声,闭气趴下,长剑握手,观察着四周,随时可以动手
同一时间,独孤奕也闭气握着自己的武器,可惜独孤奕闭气晚了,虽然很是小心,终究还是中毒了,只不过目前由深厚的内力支撑着,还不至于倒下
他们的身边,江寒生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江寒生武功不行,对于毒,更是没有任何的抵御,等到司南提出不对时,已经中招倒下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在他们喝酒放松的时候,下暗招,阴他们
“二哥?你……”
司南一把抓牢江寒生,以防江寒生失去知觉掉下去,又转头看向一边的独孤奕:“大哥你怎么样?”
“没事,一会儿就好,这毒只是普通的,只是我们太大意了”
独孤奕运气了一会儿,一身轻松的起身,四下看了看,跳了下去:“三弟,你扶着二弟下来,我去找找,是谁,这么的扫兴”
“大哥小心”
司南低声嘱咐了句,就轻易的将江寒生背在身上,下的屋顶,来到江家酒楼里江寒生平时留宿酒楼时候的专属屋子,进屋,招来江寒生的得力属下,两人一起收拾了下,才出了屋子
过了一会儿,独孤奕两手空空的回来了,递给司南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后,交代了周围江家酒楼的伙计,仔细注意后,就各自找了间屋子,休息去了
黑暗中,杨月盈一脚踢开身边睡的跟死猪似的陌生人,一身轻纱的从其中一个屋子走出来,无视屋子里的原住客,躲过守夜的伙计,悄悄的来到江寒生的屋子,推门进去,又马上关好,摸索着向江寒生的方向前行
杨月盈暗自懊恼,刚才,由于来的匆忙,没准备些性能好些的药,使的刚才的用毒,差点失败暴露了自己,还好自己急中生智,发现不对马上躲入一间有人住的屋子,伪装成一对熟睡的夫妻,才成功的瞒过独孤奕,如今才可以就这么近距离的接近江寒生,她的表哥
今夜,杨月盈本想着给她的表哥递个汤送个水什么的,好联络一下感情,以便日后顺利入主江府
可惜天不从人愿,端在手里的汤居然会无故被自己打翻,虽然杨月盈不知道是谁暗中搞鬼,而且翻的也莫名其妙,为了不讨江寒生的厌,遂只能早点离开,回屋后另想办法
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后,杨月盈失望的躺着,翻来覆去的想着,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拿个东西讨好她心爱的表哥,自然是慎重又慎重,怎么可能出现莫名其妙翻掉,还溅了一桌子的污秽,这根本就是,太奇怪了
想了一会儿,杨月盈起身披上轻纱,借着微弱的月光,悄悄来到江寒生的寒星院附近,想借此看看,她的表哥江寒生,是不是生她的气了,结果,却发现大半夜的,江寒生不睡觉,居然鬼鬼祟祟的出去了
为了知道江寒生到底去哪了,去干嘛了,杨月盈不顾自己只着了轻纱,毅然跟着江寒生,躲过世人的注意,悄悄的来到江家酒楼附近,注意着江寒生的一举一动
知道江寒生只是和他的两结拜兄弟喝酒,杨月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自思索,想着计策,才有了刚才屋顶上的三人中毒事件
摸索了一段,杨月盈终于来到江寒生的身边,感受着江寒生那熟悉的气息,杨月盈眼里闪过得意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平时拒人千里之外的江寒生,如今毫无知觉的躺着,任她摆布
在心里得意了一会儿后,杨月盈将自己身上的轻纱拉下,随意的丢弃在一边,又伸手摸上江寒生……
距离江寒生屋子不远处的另一个屋子里,司南躺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想着也已经来到依城的莫离,不知道此刻在干什么,一会儿想到离开上京时候,司湘那不舍的神色,心里也有些不舍,一会儿又想到,刚才莫名其妙的被人下毒,那简直就是有生以来头一遭,虽然自己百毒不侵,并不在意什么毒
翻了一会儿,司南叹了口气,起身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发着呆
夜里,静悄悄的,周围除了已经熟睡的住客,就只有江寒生住着的那屋子里,还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一丝一丝的传入司南的耳里,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可是以江寒生中毒的情况,这个布料摩擦声?
司南一脸奇怪的看了江寒生住的那座屋子一眼,起身穿上衣服,将发丝绑牢,悄无声息的出了门,向着江寒生的屋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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