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听到来人自报家门,站在人群中另一处的戏志才目光微微闪烁,旋即朝着身边的郭嘉说道,“奉孝,去探探这家伙的底细”
郭嘉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祭酒大人,这人可值当如此大费周章”
戏志才白了郭嘉一眼,“让你去你就去,费什么话”
想到刘奇和自己说,这鲁肃长于大略,戏志才心中也有几分忐忑,暗自说道,“希望这鲁肃便是自家主子口中那位鲁子敬罢”
另一旁,看到郭嘉有些心不在焉的离去,刘奇心中明白,定然是从自己口中,戏志才得知了这鲁肃的本事,现在派郭嘉去探这鲁肃的底了。
好生听了一阵,看到这些人在荀彧面前被荀彧三言两语压的哑口无言,没有个英才蹦出来,刘奇带着几分唏嘘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看到有不少人同自己一样转身离去,刘奇心中就明白,这些人,也大都是些聪明人,知道今日这辩论的结果,多半是要无疾而终,也就没了甚么心思
这场无所谓的争论,终究在荀彧嘴里下了定论,那就是荆州、益州二地暂行废除口赋、算赋之令,其余诸州,酌情而行,一时间反倒是让这新政的内容在天下传得更加沸沸扬扬。
已经是午后时分,换了一身便装的刘奇已经到了自己在城中的一处别院之中,站在阁楼之上,看着那络绎不绝的士子豪商,刘奇心中一颗石头已然放了下来,有这么多豪商在此,那自己的东西,也就不愁卖不出去了。
等到众人在偏厅将那一众稀罕物给观赏了一遍之后,旋即就被迎进了大厅之中,看着大厅之中一排排的桌椅,众人也不分先后的坐了下来,自然,那代表袁绍等诸侯来的人,都被刘奇迎到了第一排就坐,比起后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看到诸人坐定,刘奇这才施施然走上厅前高台,冲着众人轻一拱手道,“多谢诸位给钱某这个面子,能来参加钱某的斗宝大会,诸位看也看了,赏也赏了,钱某这宝贝如何,想必诸位都心中有数,钱某也就无需赘言了。”
刘奇稍稍顿了顿,含笑说道,“诸位能给钱某这个面子,钱某心中已然十分满足,为免诸位心有所憾,钱某决定从自己的珍藏中拿出一批来,卖给在座诸位诸位也别抱怨,钱某是一介商人,若是这些珍宝都拱手送给诸位的话,那钱某,就该回去种田了。”
刘奇含笑说道,“在座诸位哪位有看上的,自出价便可,若是有所争执,价高者得,若是真有人打算巧取豪夺,那就休怪钱某的手段上不了台面了。”
“通天公子好大的口气”台下一人朗声说道。
众人都有几分诧异,来人是谁敢在这钱多多的场子中拂了钱多多的脸面,可当众人侧过脸去,看到出言之人乃是大司马刘奇帐下军师祭酒戏志才时,登时闭口不言,这位爷自己可惹不起,别到时候神仙打架,让自己这凡人遭殃才好
刘奇眼中带着一抹笑谑说道,“怎的,祭酒大人不在千金楼中过你那温香软玉的生活,跑到钱某这荒僻之地来作甚钱某这里可没有祭酒大人想要的东西。”
戏志才轻轻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含笑说道,“戏某这鼻子还算是通透,闻到通天公子这里有美酒佳酿,特来向公子讨一口酒水。戏某别无贪恋,只是喜好这杯中之物,闻到通天公子这里有好酒,就不自觉的凑上来啦”
刘奇轻笑着说道,“钱某的规矩可容不得旁人破坏,哪怕是大司马来了,想要从钱某手中拿酒,那也得打开荷包掏银钱,不知道祭酒大人可否带足了银钱”
戏志才不动声色的看着刘奇说道,“银钱自是有的,可戏某没带在身上,不知道公子可愿给戏某赊欠上几两金子,让戏某先享用享用这美酒,等到戏某手中银钱充足了,自然将所欠银钱给公子补上,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刘奇毫不掩饰的出言道,“若是旁人,断无在本公子的地头上赊欠的道理,可本公子素来景仰祭酒大人手段为人,祭酒大人既然开口了,那钱某今日,就为祭酒大人破个例,祭酒大人看上的玩意,只管买便好,至于这银钱,等到祭酒大人手头充足了,再给本公子不迟。”
戏志才轻一拱手道,“那就多谢公子了,戏某馋的紧,公子不妨先将美酒奉上。”
刘奇笑着抚了抚掌说道,“固所愿,不敢请耳来人,上酒”
随着刘奇掌声落音,早有身着轻纱的侍女捧着托盘走上前来,将手中托盘放到刘奇面前案上,刘奇也不做掩饰,一把掀去盖在托盘上的红布。
看着那绿莹莹的酒瓶和透明的酒液,戏志才看着酒瓶上那随瓶铭刻的“真珠”二字,带着些许惊讶开口道,“通天公子,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冻真珠”
刘奇笑意吟吟的开口问道,“此乃上古佳酿冻真珠,久不传世,莫非祭酒大人听过此酒之名”
戏志才点了点头说道,“戏某沉浸这杯中之物,对这等事情多多少少也有听闻,戏某曾闻,有大才言,废圃寒蔬挑翠羽,小槽春酒冻真珠。这冻真珠乃是春酒之中的极品,只可惜戏某无福享用。”
刘奇笑着说道,“要本公子说,这冻真珠,却是不适合现在饮用,一来是时令不对,而来此等烈酒,若非赳赳武夫,寻常人饮用,多半灼伤喉胃。”
“哦”戏志才带着一抹惊讶之色开口问道,“公子此话怎讲”
刘奇笑着说道,“此乃烈酒,如刀剑入喉,烈火入腹,最是春寒料峭之时,只需一小盏,便可扫尽身上寒意,使人如立于七月烈日之下,只因酿造之时,代价不菲,酒液滴滴如真珠,凝而不散,故又唤作冻真珠”
戏志才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不知公子这酒如何售卖”
刘奇笑呵呵地说到,“今日在座,俱是天下英豪,本公子也不吹嘘夸大,这酒,包括一套酒具家什,共计十金。”
戏志才晃了晃脑袋说道,“戏某可等不得如此许久了,看来,这酒,却是与戏某无缘了”
戏志才话甫一落音,当下就有人出言喝问道,“通天公子,你这酒,只是你一家之言,倘若卖假的给我,又当如何”
刘奇笑呵呵地说到,“倘若本公子所售之物有假,假一赔十,这区区几瓶酒的小钱,本公子还未曾放在心上,若是真有问题,本公子自会追究下去,可要是有人想要借此诬蔑本公子,或是在本公子眼皮子底下耍些小手段,本公子断然不依,到时候,司隶校尉府的大狱,想必舒坦的很”
那人当下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既然公子胆敢如此说,那某家信得过公子,这酒,某家二十金买了”
过了好一会,看到无人加价,刘奇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无人应声加价,那这冻真珠,便是你的了”
戏志才带着几分不耐开口问道,“公子还有何好酒,还不速速送来,让戏某品鉴一番”
刘奇当下朝着左近吩咐道,“既然祭酒大人开口了,那还不将本公子用作压轴的郁金香搬上来”
随着刘奇话语落音,早有人捧上来一道托盘,盘中摆放的是金huangse的酒液,看起来晶莹迷人,煞是好看,引reniu连,口水不歇。
刘奇笑着看向戏志才,“祭酒大人觉得本公子这郁金香如何”
戏志才细细打量两眼,含笑说道,“公子有心了,这郁金香,确实是酒中极品,今日公子送上来的郁金香,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某家听闻,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就是不知道,公子这酒,能不能醉客”
刘奇含笑说道,“能不能醉客本公子不晓得,可本公子为了这极品美酒,可是花了大工夫了,不说这酒器,就说专程派人从西极求来的异色琉璃盏,便已经价值不菲了。”
戏志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所言不错,这好酒,需得搭配好的酒器,方能喝出滋味,若凡是只知牛饮,那我等与那鲸吞虎据的莽夫有何区别多半是做了那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之事。”
刘奇抚掌笑道,“祭酒大人所言在理,倒是句句说道本公子心坎里了,他人若是有好酒,本公子定当请祭酒大人过府一叙。”
听到刘奇的话,戏志才的面色变得有几分窘迫,旋即带着几分从容说道,“戏某整日流连在千金楼中,落脚处想必公子清楚得很,公子若是有好酒,不妨携着往千金楼中走上一遭,到时候和千金楼斗一斗酒,看看何处酒好”
“妙哉妙哉”刘奇抚掌大笑,“祭酒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改日本公子就上门,向千金楼中讨教一番”
旋即刘奇带着几分癫狂说道,“祭酒大人既然说了,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这瓶郁金香,就权当本公子的谢礼了”
“不可”戏志才笑着摇了摇头,“若是公子有心,等到有戏某看中的美酒,再做主送给戏某好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