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也不想自己这么累着,可是不这么干又不成。? ? w?w?w8.?881?z?w8.1c1o?m没有半点根底,这一开始的班底不自己亲自打造,以后指不定就是一个傀儡的命。《管子》曰:利出于一孔者,其国无敌;出二孔者,其兵不诎;出三孔者,不可以举兵;出四孔者,其国必亡。好处和赚取人心的事情必须是赵含章亲自来做。
当然这《管子》是赵含章现学现卖的。自己没有多大本事将人心收拾齐整了,那就只有到书里面去找古人问,泱泱华夏,五千年的智慧不知凡几。现在理顺个果敢人心约略还是够的。赵含章牢牢的将利出一孔深深印在自己心里。不仅仅是强迫着自己玩了命的几头跑,来邀买人心。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跟赵含章抢这样的机会,赵含章也必将把对方视作仇敌杀之而后快。
土司府内的读书人可不仅仅是秀才什么的,当先一个就是在各行各业中地位最高的一类——说书先生,别的好多职业都被人看做下三滥的玩意,比如说无罪也该杀的车、船、店、脚、牙五类。显然该不该杀不是喷哥说的,老歇后语别太当真。说书先生冠以先生之名,所以地位自然低不了。
不过既然是先生,也就意味着这行大部分情况都要上一定岁数才镇得住场子。也就是说一定年岁之前不怎么容易赚到钱。属于越老越吃香的行当。能跑到这里来陪着赵含章玩招贤的,也就那么回事了。
当然了,赵含章指定也不愿意要那些个传承有序的名家说书先生,人家的说书本子里大半是饱含传统美德的东西。头前一个就是忠的。久而久之,谁知道会不会出些个终于大清朝的人出来,让赵含章手忙脚乱的。而且康麻子让百姓负担比明亡之前还重的仁政下来,金钱鼠尾长到心里的多不胜数。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都被选择性遗忘了。更何况,还是有读书人讲究气节的,哪怕是拖着老鼠尾巴。
赵含章说话就谨慎多了,静静的站在前面仔细斟酌一会方道:“工匠们能来果敢的,每户不论男女,每人给三十亩地。你们想必也就能知道自己身为读书人,待遇自然差不了。
咱们先论论汉唐和大清。各位写在纸上即可,时间就定两刻钟好了。”
考题是赵含章在心里想了很久,想通过这第一题将满清的死忠给淘汰了。本来最好的是让他们论论明清二朝,不过这样一来估计被康麻子以来的文字狱给玩怕了的读书人只会写出标准答案了。即使有人暗示一二,赵含章也没有那个水平看出来。
元清相比,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了。只有将现在还坐着天下的满清和公认最为昌盛的汉唐来比最为合适。赵含章知道的也相对多些,大家答起题来也好挥。
笔墨纸砚自然早就有人放下去,两刻钟的时间也就是半个小时,时间可不是一般的赶。大家甚至都来不及细想就匆匆动笔。
半个小时一过,卷子尽数收上来送到里间。兄弟两个慢条斯理的一一翻看。只要是给满清当吹鼓手了的,都被挑了出来让人给带出去,每人打点银子,客客气气的送出去。这一下子就走了一多半。
“二哥,他们的学识都还不错,教授小孩子应该差不多了吧!没有必要太严格吧?”周作同指定是不理解的。
赵含章笑道:“有些东西比枪炮更厉害,更让人难以抵挡……不信回头我做给你看。
我又不需要这里的孩子学着作八股,学识什么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若是一心捧着那尊老佛爷的人,在我这里也起不了什么好的作用。别担心这不是还有一小半么?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赵含章嘴角上翘,抱着剩下的答卷走出来,自信的一笑道:“我想请各位论一论“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这两个事情。或者谈谈《南山集》案。”
这才是真正的图穷匕见,赵含章要的就是对满清统治的合法性,对满清有一丝犹疑之人。或者说对历史有自己独立思考之人。若无则在赵含章这里的前途也就那样了,若还有忠诚于满清之人,洗脑不成的话,必然不仅仅考题是血淋淋的。
一名儒生拍案而起,高声质问道:“赵大人受大清之恩,为大清守土。竟如此悖逆之言,意欲何为?”
赵含章不一语,又站起来几人高声附和,场下仅有十几名跑江湖的和三名儒生静坐案头。
赵含章哈哈大笑道:“几位说得很有道理,含章受教了。我给几位点银两助各位科考可好?”
几人高声怒斥,大有为满清死节的意思。
赵含章一拍书案道:“来呀,给老子叉出去。”
周作同大急道:“二哥,不可!”
周作同当然不是劝阻赵含章对几人的无礼行为。赵含章冲周作同点了点头,转过来对着亲兵们道:“还等什么?老子说话不好使是怎么地?”
“大人不可!”静坐案头的一名老说书先生站起来劝道。身后几名青年强忍着恐惧站到老者身后。
“哦?有何不可?你也想跟他们一起么?”赵含章一脸阴沉的问道。
“大人,就这样赶出去,他们必然过河报官,对大人不利呀!”老者再次劝道。
赵含章心头狂喜,问道:“那怎么办?”
“依小人之见,不如将他们留在果敢徐徐教化最好。”老者建议道。
当然不是教化这么简单了,或者说犯不上教化教化。老者不过是劝赵含章将几人囚禁的另外一种说法而已。
“那就依你之言。先带他们下去反省。给老子看紧了,老子忙完了这边,就过来教化教化他们。要是老子回头过去现少了人,就从你们家里找人来教化!”赵含章大手一挥道。
赵含章当然没有闲工夫教化几个腐儒,不过是怕亲兵们不重视,让人给跑了,额外加一句而已。等亲兵将几人推搡出去。
赵含章问道:“那你们跟我说说这“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可好?”
“不过是满清奴役中原之行,以夷变夏之举。有何好谈?”老者张嘴道。
赵含章不放心,将满清的老底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扒拉,反复试探剩下几人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