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真出门去叫人,我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楼找袁洪紫霞,准备把连夜闪人的事情和他们说说,时不待人我也不打算再等,不抓紧时间万一真出乱子就抓瞎了——这套路电视剧里面演挺多,明明早一步海阔天空的事儿非要因为某些鸡毛蒜皮弄成千钧一,很多最后还得有人舍身取义才让主角逃出生天,这不闲得嘛?
来到门口我先敲了两下没人应,这当口我哪儿管得了那么多,看门没关直接就是一掀,房门应声而开,我边喊边冲进去之后才现袁洪紫霞都眉目尴尬的盯着我,我站在门口,这俩则双双搂着彼此站在对面,从动作看很有点准备合体负距离接触的意思,我尬了片刻立刻反应过来,装模作样道:“你俩练摔角呢?”
他俩被我这一推门吓够呛,直到我出声才啊的声惊呼分开三米,紫霞羞得满脸通红立刻扭过头,袁洪则臊眉耷眼的冲我告饶:“恩公,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啊……”
“没有没有,我肯定什么都没看见!”我拍着胸脯保证:“要有人问我就说看见你们吟诗作对行吗?”
“不好吧,”袁洪小声道:“都知道我不会。”
“……废话,那你说还能什么事儿?”我忍不住心中痛骂袁洪这孙子,你说孤男寡女呆一个屋这么长的时间,但凡女的不是蛇精那他们肯定够时间来好几次,结果他倒好,搞半天现在才开始热身!
就这时候,一直低眉顺目的紫霞突然抬起了头,直白道:“谎言总是要被拆穿的,无论你用多少谎言去掩盖另一个谎言都包不住,我们还不如不隐瞒呢——再说了,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我们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好个紫霞,身为女儿居然有这份难得的见识和胸怀,我立刻击掌赞了起来:“对!听人家紫霞说得多好,再看看你……听她的没错,你小子财了!”
紫霞被我一夸,原本才刚有些消散的飞霞又重新爬满了腮颊,袁洪则张大嘴嘿嘿傻笑的同时开始伸手去抓屁股蛋,我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了过去,呵道:“注意形象!以后你别有事没事抓屁股了行不,傻愁的时候挠头,挠头才对!”
袁洪不好意思的把手放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才重新开始抓头,边抓边道:“那我以后小心……”
“行了,不和你说这些废话了,说正事!”尴尬被我巧妙化开正事立刻提上了议事日程,我紧接着正色道:“时不待人,我们今天晚上就走,然后回咱们朝歌过小日子!”
“都听你的!”
……商量完毕我立刻把下面的人都叫了上来,不多会儿任晓妍他们也急匆匆的从香格里拉赶了过来,幸好紫霞的屋子挺大,十来个人挤在里面也丝毫不显拥挤,我把计划一说立刻得到了全员支持:“好啊,我们早想走了!”
我平抬双手朝下压压示意安静,跟着郑重道:“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我们只能溜走,这么多人一起走大门太显眼了,我们各走各的,然后都到黑山老幺的私塾去集合。”
有人立刻就问了:“私塾叫什么名字,在哪儿?”
明明很简单个问题但因为我没留意看,结果他们这么一问我反而懵逼了,张着嘴啊了几声都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所幸潘多拉看得比较分明立刻帮我答了:“私塾叫三味书屋,隔壁就是大名鼎鼎的百草园。”
紫霞立刻哦了声,然后给袁洪讲解道:“我知道那里,据说私塾曾经出过个很厉害的人物,姓鲁,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听说姓鲁的那个人小时候读书不好,因为早字和茴香豆的茴字一样有二十四种写法考试要考,他记不住,所以全部刻在了桌子上作弊。”
“后来呢?”我听得入迷不由随口问了句:“满桌都是早字没被现?”
“现倒是没现,但是……”紫霞嘻嘻一笑:“因为他二十四个字雕在上面把桌子雕空了,所以趴上面考试直接就垮了砸了脚,老师命令他把桌子修好才能放学——对了,就因为这件事所以他对木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后来还成了全国屈一指的木匠,名字也改成了鲁班!”
袁洪配合道:“哇,真的好厉害哦!”
我们齐刷刷对这种人投去了鄙视的目光,朱子真极为不屑的叨叨道:“一个木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大哥,你这演技表情做作略显浮夸,没走心啊!”
袁洪瞪朱子真一眼,看架势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被紫霞轻轻一拉,接着就听她继续道:“木匠确实没什么,但这只是他表面的身份,他背后的身份才最惊人呢——你们知道有个杀手组织叫做晓吗,鲁班就是其中的一员,而且他的代号就只有一个字——斑!”
“哇!”“真的啊?”“我靠,不会吧……”
片刻沉默之后,所有人都齐齐惊呼起来,同时不住嘴的开始议论说什么的都有,我只能提高声调嚷了一嗓子:“能不能不跑题啊各位!咱们讨论的是逃走,你们议论毛的宇智波斑啊!”
我这一叫立刻镇住了场面,所有人很快收声,但我却忘记刚才说到哪儿了,想半天没想起来,焦躁下直接问道:“刚才说什么来着呢我?”
“你刚才说后门,”紫霞瞬间抢答:“我们网红楼的后门就在我窗户下面,你们不信看看……”
这还说个屁啊,我不由分说立刻冲到后窗确认,跟着就宣布道:“不废话了,咱们就从这里下去,然后全部三味书屋集中!”
袁洪也凑过来看了几眼:“大哥,这距离太高了吧?咱们是没问题,但是这几位……?”“咱们弄绳子把她们吊下去,”我立刻做出决定道:“抓紧时间开工!”
我扑到床边把被子抓过来就撕,撕成一条一条的打个结系好,这种用床单做绳子的伎俩很多电视里都演过,虽然不足为奇,但在古代人眼中大小算个事儿,我一面兴致勃勃的撕床单一面等着他们上来帮忙,但是谁也没来,半天才听见袁洪小心翼翼的问:“恩公,我觉得差不多了吧?”
我也不回头直接道:“废话,你看这样子像够了的吗,你还不快过来……”话说一半突然觉得不对,扭头看时却见窗口只剩了袁洪,其他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立刻就懵逼在了当场:“人呢?”
“都下去了啊!”袁洪朝窗外一指:“就等你了。”
我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啊,立刻冲到了窗口,刚靠近就看见常昊的脑袋和两只手搭在窗台边冲我笑,后面是条长长溜溜的身子直接拖地,搞半天是他显出了本体当了绳子,我不知道还傻乎乎的结绳呢,顿时就骂起来了:“嘿,你们耍我小子,看我白忙活居然不吭声,太黑了!”
袁洪好奇道:“没有啊大哥,你撕绳子路上擦屁股也没什么不对我们干嘛阻止你啊?”
我:“……你麻痹!”
下楼的地方距离后门不远,再加上现在已临近半夜,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搂着姑娘睡了,我们一路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平安无事就抵达了门边,而且还没上锁,我们立刻推门就窜了出去……
我们冲出去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俩龟公正提着裤子在后门外的矮墙边上尿尿,灯笼插在墙缝里,我一出去就和他俩打了个对面,我吓一跳他俩也忙不迭的转身把尿撒到了对方的身上并四处淋漓,同一时间我们仨全部朝后退开,其中个白天见过的嘴一张就准备叫:“你们……”
话还没完,袁洪眼疾手快冲上去就是一脚,这丫立刻捂着裤裆倒了下去,嘴里扑哧扑哧吐起了白沫——另外一个反应倒是快,见次情景立刻双手把那活儿给捂住,但没想尿根本刹不住车,一个劲儿从指缝里朝外嗤嗤的窜,不等我动手常昊一甩屁股把他给摔倒了墙上撞晕,同样吐起了白沫。
他俩眼疾手快的漂亮一击不但救我们于水火之中,而且还免除了哥们暴露的危险,当即就引起了大家一片赞扬,他俩脸上也各自浮现出丝得色,可偏偏有一个人就不买账——紫霞哎呀哎呀叫了两声,紧接着就埋怨起来:
“你们下手也太狠了!他们又不是什么坏人,你们干嘛这么狠啊!”
袁洪急忙解释:“我们不是狠是逼不得已,他们要叫起来了我们怎么办,除了大开杀戒就是被抓回去,这两点都接受不了就只有不让他们叫了!”
紫霞愕然道:“他们为什么要叫啊,你们又不是在搞……”话说一半她立刻住了嘴,但我却已经明白了紫霞的意思,立刻洗白自己道:“stop!袁洪说的叫和你说的叫不是一个意思,你别弄混了——老实给你说吧,我们没钱给老鸨就只能偷溜,所以这些人看着我们肯定叫人,你明白了吗?”
“没给钱?你们欠了很多钱吗?”
我肃然点头:“真的很多,三百多金饼还不算你的赎身钱,你说我们不偷溜还能怎么办?”
紫霞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使劲儿跺脚道:“那你们不说,还叫我别带钱——我床底下的饰就值得一千多金饼,加上钱财至少两千,别说赎身付账就算再赎几个我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