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不是担心她(1 / 1)

沈槐衣再回到前院的时候,一抬眼便看见面前黑压压的人群,穿着各色华服的贵妇小姐们齐聚一堂,细声细气的交谈着,望见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小姑娘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仿佛对沈槐衣的到来浑然不在意。

涵养极好,却始终少了些人情味。

“姐姐?”沈槐衣站在人群边上看了许久,都没能将自家傻姐姐找出来,不仅如此,方时黔她都没看见。

怎么回事。

“槐衣。”常溟很快也跟了上来,抬眼便看见站在花树底下的小姑娘,一双眼睛里的神色浅淡,又像揉进去了温柔的雾,变得缠绵悱恻起来。

沈槐衣闻言回眸,眼睛里氤氲的雾气就慢慢散去了:“王爷,您过来了。”

说罢,小姑娘又将落在常溟身上的眼神收了回去,继续望着面前众人低声浅谈的场景出神,常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快步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槐衣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说到最后,常溟自己倒先正经了神色,想开口继续问又担心小姑娘觉得他麻烦,可是沈槐衣的身体本来就中过寒毒,如今再被这么一折腾……

沈槐衣摇了摇头,不用看都知道常小溟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当即轻声回道:“没有的事,王爷别多想,我好的很,更何况寒毒只是不能喝酒罢了,其他的倒不会有什么忌口的。”

只不过,这些沈槐衣自己都要忘记了的事情居然还会被常溟记得清清楚楚。

不愧是她的阎王爷。

“我找不到姐姐了。”沈槐衣回过头,皱着眉继续说道。

沈知星如今的精神状况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而且一看见沈槐衣不在她的身边沈知星便会因担忧而浑身发紧,精神上会高度紧绷,一刻都不敢放松下来。

若非上几次她又是进地牢又是进记者站的,沈知星怎么会因为愧疚而精神濒临崩溃。

说到底还是因为沈槐衣,更何况她曾经辅修过心理学,等她真正弄清楚沈知星几乎精神失常的导火索,便着手去救这个女孩子出苦海。

沈知星已经快要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只有沈槐衣的世界了。

“我让行风去找找看,槐衣别担心。”常溟当即说道,余光里便看见不远处的树上有个黑色的身影一跃而下,很快便消失不见了,未曾引起除了常溟外其他任何人的注意。

沈槐衣摇了摇头,声音都有了些轻微的颤动,她说道:“我不是多担心姐姐,我是害怕。”

害怕那个简单干净的小姑娘,会真的走向一条没办法回头的道路。

原着中的沈知星沉江死了,似乎也是天性懦弱,一直都被周氏打压着天性,平日里面对周氏和陆苒姣的辱骂大气都不敢出,那段时间几乎成了沈知星人生最昏暗的时刻,可是到死也没敢为了自己辩解一句。

从头便懦弱到了尾,不过现在的沈知星很幸运,有沈槐衣愿意帮她保驾护航,至少她已经敢勇敢的站出来和周氏冷声对峙了,比从前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了多少。

“方才行风告诉我方时黔和槐衣的姐姐都在西厢房里,我们要现在过去吗?”常溟想到方才行风给他打的手势,觉得额角隐隐作痛。

西厢房……方时黔这是做了什么?

“姐姐和方统领在一起吗?”沈槐衣一愣,抬眸时瞳孔折射着太阳的光辉,有一瞬间的绚烂。

与此同时,尚书府的西厢房里,内室一片通达明亮,能清楚的看见床榻前坐着的男子一身墨色长衫,定定的看着正昏睡的少女出神。

连沈槐衣和常溟走了进来都没有察觉。

“方统领。”沈槐衣声音浅淡,落在方时黔的目光有些不太友善。

她让方时黔帮忙照看着自家的傻姐姐,如今倒好,被人家照顾到了西厢房来了。

“二小姐,你过来了的。”方时黔在听见沈槐衣声音的那一刻便坐了起来,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脸上难得有了些许凝重,余光里看见床榻上的沈知星微微停滞了那么一会儿,再抬头时便多了几分欲言又止。

“知星她……”

“姐姐!”

沈槐衣失声尖叫,满目都是惊异。

因为她方才还好好叮嘱自己不要乱跑的姐姐,此时此刻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白里透青,一双手上全是划痕,鬓角的发湿了一片,整个人看着狼狈不堪。

怎么会这样?

沈槐衣原本想直接冲上去质问方时黔到底做了什么的,结果自己的小短腿还没有迈出去就被常溟轻轻的挡住了。

“槐衣,稍安勿躁,且听方统领怎么解释。”男子声音低醇,眼神却带着温柔,“若是他当真对沈知星有什么龌龊心思,不必槐衣出手,我一定会代替你教训他的。”

“我姐姐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成了这副模样?”沈槐衣怒声质问,眸子里氤氲了一圈水雾,慢慢推开绯色的红晕,话到最后却是已经哑然,“我就是……离开了一会儿而已啊。”

“槐衣……”常溟心头一震,瞳孔猛的缩了缩,因为方才小姑娘还被他轻轻挡在身后,害怕已经快失去理智的小姑娘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怨恨上方时黔,只是在沈槐衣用力的挣扎中她着便扑进了他的怀中,一双手紧紧攥着常溟胸前的衣角,自己却浑然未觉,只是倔强的仰头看着他,哪怕憋红了眼睛也没有哭出来。

沈知星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女子,更何况还有方时黔在这里,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欺负到她。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槐衣眨了眨眼,在常溟有些错愣的目光中又快速从他的怀抱里退了出来,小跑到了床榻边,径直跪在了沈知星的身边。

“二小姐?”方时黔一愣,下意识就想要扶她起来。

可是他这手还没伸出去便被一把剑柄挑开,抬头就看见有人面无表情的收好了自己的软剑,而后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他和沈槐衣的中间。

方时黔:“……九王爷。”

您稍微大方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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