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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奇妙指着那半截发黑的指骨说:“这是在捉鬼过程中被鬼杀死的鬼差左手食指的第一节指骨。【首发】这可是相当难得的。是制作觅鬼罗盘不可或缺的东西。”
“觅鬼罗盘?那是什么?”我问。
司空奇妙说:“觅鬼罗盘顾名思义就是寻找鬼魂所在的罗盘,适合在较大范围中寻觅阴灵使用。觅鬼罗盘对于我们这种有经验的鬼差来说犹如鸡肋,但是对你们两个小家伙来说却极其有用。”
“这又是什么?”况小田拿起那块类似无纺布的黄布。
“这是收魂布。收魂布只要落到一般的鬼魂身上,就会自动收魂。”
我不由惊呼:“这么厉害?我要这个!”我趁况小田没反应过来,赶紧把这宝贝抢了过来。
老李乐滋滋地提过关山魈的笼子。我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说:“你该不会想要解剖它吧?”
老李瞪了我一眼,说世界上大概只剩这么一只山魈了,傻子才会把它杀了。我心稍安,正想说什么,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一组组长仇不得急匆匆地冲出来,他见到司空奇妙和我们两个愣了一下,随即冲老李喊道:“出事了,出事了,你快看看我手下的李帆和郭睿是不是出事了。”
我心中大奇,老李怎么会知道仇不得手下的人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司空奇妙见仇不得神色有异,不由问道。
“他们两个都是我手下的二级调查员,前天一起出去办一个小案子,按理说昨天就应该回来报道了。我找了他们一整天都找不到,联系事主,事主说人根本就没出现过!”
我有些不解,低声喃喃:“小案子怎么一次出动两个二级调查员?”
仇不得顺口说:“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公司三级以下的调查员都不能单独出任务。再小的案子也要至少两人同行。老李,你快看看他们的蜡烛。”
我们跟着老李走到实验室最里头,他打开一扇门,现出一个十来平的小室,里边密密麻麻点着数十根白蜡烛。最诡异的是每根蜡烛上都雕着一个人名。
“这是什么?”况小田问。
“这是公司成员的命烛。世上每个人都有命烛,命烛原本是在地府的。但是因为我们鬼差身份特殊,你们签合同的那一刻起,你们的命烛就转移到公司手上了。从命烛的燃烧情况可以看出个人的状况。”仇不得一边说,一边焦急地在命烛中寻找那两个名字。
“哎呦!”仇不得大叫一声,我随着他的视线瞧去,发现刻着李帆和郭睿名字的两根蜡烛居然灭了。“他们!”仇不得一句话没说完,便冲门而出。
“怎么回事?难道那两个人死了?”我说。
司空奇妙和老李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司空奇妙说:“命烛灭则人亡。两个二级调查员一起出事?我们已经很久没经历这种事情了。走,跟去看看!”
仇不得直冲矮子黎的办公室,随后矮子黎一脸严肃地叫齐在公司的所有组长过去开会。其时,除了五组组长在外出任务,其余组长都来了。
我们其余人都沸腾了,纷纷围着一组的人打探消息。
一组的副组长,也就是我们先前遇见的瘦竹竿一脸不解,说:“李帆他们接的案子很普通,怎么会出事呢?”
在我们的逼问下,瘦竹竿慢慢把那起案子说了。
这起案子的事主叫梁在星。
七年前,梁在星的儿子刚刚出世。孩子百天的时候,一家人喜气洋洋地在一家酒楼为孩子办百日酒,亲朋好友一起祝福孩子健康长寿,无灾无难。
梁在星在委托的时候,对仇不得他们说:“当年我一个亲戚带来一位道长,说是得道高人,茅山大师。说来惭愧,我当时认定道长是个神棍,到酒楼来无非是想骗钱。我本来想把他赶走,但是我父亲和我夫人都说这么喜气的日子,若有一个道人为孩子说几句吉利话也是好的。我一琢磨,就当花钱为孩子买祝福吧。”
梁在星老婆把孩子抱到道长面前,让他给孩子看看。
不料道长一瞅襁褓里的孩子,就大皱其眉,说:“这孩子是个短命种啊!”他这话一出,全场就炸开了锅。宾客们议论纷纷,说这是哪来的野道士,居然这样诅咒人家的孩子。
孩子的爷爷陈十三更是护孙心切,上前推了道长一把,让他把话说清楚。
道长说梁在星的孩子本应是修道奇才,但是这孩子七岁的时候会有一劫。这劫数极为凶险,旁人很难化解,建议梁在星让这孩子跟他学道,让孩子自渡此厄。
梁在星说他本来都很反感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听道长这么胡说八道一通就更为恼火了,当下就让道长滚蛋。
道长无奈,说:“忠言逆耳,你们不肯听我也没办法。七年后这个孩子若有事,你们就到某某公园旁的道堂找我吧。”
本来其乐融融的宴会被道长这么一搅和所有人都心情沉重。那个把道长带去的人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梁在星一家人虽不相信道长的话。但起初难免心有不安,照顾孩子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他身上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随着时间流逝,孩子不但没有怪事缠身,还长得白白胖胖,聪明伶俐。陈家人渐渐放心,也渐渐把道长的话忘掉了。
一转眼就到了孩子的七岁生日。跟很多城市孩子一样,梁在星儿子的生日的时候基本上整天都是在kfc和游乐场度过的。孩子一天都玩得很开心,没有任何异常。
第二天,梁在星老婆叫孩子起床的时候发现怎么都叫不醒。孩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陷入昏迷了。他们一家人手忙脚乱地把孩子送去医院,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来。
要命的是孩子的各项生命体征指标都在下降。他们当然认为是那家医院的医生没本事,马上把孩子送去广州一家三级甲等医院治疗。然而连这家医院都查不出原因。一个星期之后,医院给孩子下了病危通知书。
梁在星一家痛不欲生。这时,梁在星老婆突然想起七年前的百日酒宴会上那个“胡言乱语”的道士。
她哭着让梁在星去把道长请来。梁在星心里觉得连这么多专业医生都救不了孩子,一个道士能管什么用?但是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道长好歹也算是黑暗中的一丝光明。
梁在星去当年道长说的道堂打听。他们赶到某某公园的之后,发现那间道堂已经关门很多年了,那位道长早就不知所踪。
梁在星后来通过其他管道打听到我们公司,仇不得按照程序,安排了两个二级调查员过去。
瘦竹竿说:“这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撞鬼案子,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我说:“事主说这两位同事根本就没出现,我看呀,他们是在途中遇见别的状况了。不一定跟这案子有关联。”
瘦竹竿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吧。”
说话间,矮子黎办公室的门开了,各组长脸色阴沉地迅速离去,我本想跟上司空奇妙打听打听,不料素心却突然叫住了我和况小田,让我们进办公室。
我和况小田都是一愣,这当口叫我们做什么?我们惴惴不安地进了办公室,矮子黎头也不抬,直接说:“有个案子要你们接一下,如果不是公司出事人手不够,我是不会安排你们接工作的。素心,把资料给他们吧。没问题就出发吧,事主已经等两天了。”
等两天了?我隐隐有一种预感,结果资料一看,事主名字果然是“梁在星”,正是方才瘦竹竿提过的那个案子。
我们按照资料上给出的地址去到事主家中,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焦急地把我们迎进屋中。
我过去看了看孩子,发现他瘦得不成人样,脸色苍白,额头却隐隐透着黑气。
况小田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我和梁在星一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况小田有些尴尬,说:“你们没看见?”
“看见什么?”我跟事主家人一样茫然。
况小田说:“我差点忘了,你的鬼眼是看不见鬼上身的。我刚才看见一张突眼长舌的青脸从孩子身上冒出来!”
孩子母亲一听,霎时昏了过去。
我一看,赶紧说:“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你们赶紧先出去吧。”
梁在星虽然不放心孩子,但是怕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吓出什么事来,也便唯有依言而行了。
“突眼长舌的青脸?”我自言自语,突然想到一句话,“缢鬼突眼长舌,好唆使生者自缢。那是缢鬼!”
“我也这么想。缢鬼就是吊死鬼,但是据资料来说,小孩的状况不对呀。孩子并没有自缢的状况。”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说:“算了,先别管这么多,把缢鬼捉起来再说。”我拿出收魂布,往孩子身上一丢,猛地听见一声凄厉的鬼哭声,收魂布在半空中剧烈颤抖几分钟,终于安安稳稳地落在床边。